“嗯。”保镖点了点头。
旁边其他几个人也点了点头。
宁乔乔笑了笑,道:“没错,就是有很高兴的事。”说完,她抬脚朝古堡里走去。
“二少奶奶。”
身后传来宋医生的声音。
宁乔乔转过头,见宋医生走进来,笑了笑:“宋医生,你过来了。”
“我把配好的香囊送过来。”宋医生道。
“那一起进去吧。”宁乔乔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大门,见郁少漠身体舒展的躺在落地窗边的摇椅上,偏过头朝她看过来:“什么事这么开心?”
看样子他听到她刚才在外面说的话了。
宁乔乔勾着唇,走过去道:“我今天救了一个人。”
“你?救了一个人?”郁少漠英眉微挑。
宁乔乔顿时不乐意了:“诶,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我是坏人吗?救一个人有那么奇怪吗?”
“二少奶奶,漠少不是觉得你救人奇怪,是觉得你在东澜家救人很奇怪吧。”宋医生道。
“……”
郁少漠用一种‘你看别人都明白,就你笨蛋不明白’的眼神看着她。
“……”
宁乔乔无语了。
“二少奶奶,不知道你今天救了谁?”
其实不光郁少漠觉得奇怪,宋医生也觉得很惊讶。
“我救了东澜赫,就是东澜令的孙儿,那小家伙今天被人欺负,正好被我给遇到了,然后我就把他给救了。”宁乔乔笑着道。
“东澜赫小少爷?”宋医生皱起眉,道:“我过来的时候看到东澜析和东澜洛三位少爷在门口挨鞭子,是因为这件事吗?”
“他们已经在挨打了?”宁乔乔挑了挑眉:“看来东澜劲的人动作很快嘛。”
“这是你做的?”郁少漠看着她道。
“嗯。”宁乔乔点了点头,走过去在摇椅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你都不知道那三个混蛋有多过分!他们居然让东澜赫在头上顶苹果给他们当靶子!他们都那么大了,东澜赫不过是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简直太可恶了!”
提起这件事,她还满心愤慨。
郁少漠倒是没觉得奇怪,虽然她不喜欢东澜家的人,但是既然她遇到这种事,以她的性格肯定会管。
郁少漠皱起眉:“那你处罚三个东澜家的小少爷,就没有人出来阻止?”
“怎么会没有呀,那几个小混蛋的父母都是跟着东澜清混的,当时东澜清就和我对上了,不过我没理他,还是坚持处罚了那三个家伙,等他们挨完鞭子就要被送走了,以后他们永远都不能再进入这里。”
宁乔乔道。
“你和东澜清结下梁子了。”郁少漠低沉的声音简短地道。
宁乔乔点了点头,顿了顿,眼神闪烁的看着他:“你怪我啊?”
郁少漠看了她一眼,宠溺的语气有些无奈:“事情已经有了结果,你做都已经做了,现在怪你还有什么用?”
宁乔乔一怔,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我也知道现在和东澜清结下梁子不理智,可是我忍不住嘛,你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被欺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都没人帮他,这样下去他还不知道会被欺负多久!”
站在理智的角度来说,她的确不应该帮东澜赫得罪东澜清,宁乔乔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今天她确实忍不住。
“那二少奶奶你知道为什么东澜赫小少爷被欺负,可是东澜家却没有人帮他吗?”
宋医生在一旁道。
宁乔乔转过头朝他看过去,眼神闪了闪:“还不是因为他们的父母是东澜清那边的人,谁也不愿意得罪东澜清。”
宋医生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一方面原因,不过还有另一方面原因,是因为大家都不想趟清先生和令先生的浑水。”
“怎么说?”郁少漠皱起眉道。
宁乔乔转过头看向郁少漠,这个家伙喜欢听东澜家的事,大概是因为他的商人本质: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三位少爷嚣张跋扈也不是第一天了,其实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小少爷也为难过东澜赫小少爷,但是东澜家的人都没人管过,一来是因为小小姐说的原因,没人愿意为了别人得罪清先生,二来也是因为令先生和清先生之间有些恩怨。”
宋医生道。
“什么恩怨?宋医生你倒是说啊,别卖关子了。”宁乔乔有些着急地道。
宋医生看着她笑了笑,又沉吟了一下,皱起眉道:“这和东澜赫小少爷的父母有关,他们在一次外出时,因为一场车祸离世了。”
“车祸?意外死亡吗?”宁乔乔惊讶地道。
“二少奶奶,你真的认为会是意外吗?”宋医生道。
“……”
宁乔乔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这么说,不是意外?!
“这是东澜清动的手脚?”郁少漠声音淡淡地问。
宋医生轻轻点了点头:“有传言是这样说的,当时清先生和东澜赫小少爷的父母都在车上,只有清先生活了下来,但是也受了很严重的伤,经过抢救后昏迷了很多天才醒过来。”
“但是东澜令没有证据指证东澜清,对么?”郁少漠道。
“对,要知道家主们每次出行,检查车子和配置保镖都是最起码的程序,哪有那么多意外会发生,当时我也不在东澜家,只是隐约听其他人这么说过,你们也知道,我们是不敢随便议论家主们的事的,所以具体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从那以后令先生和清先生的关系就急剧恶化了。”宋医生停了一下,加了一句:“是明面上的恶化。”
东澜家这样的家族,大家都是演戏的高手,哪怕是东澜清和东澜劲在运河上都拔枪相向了,回到东澜家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东澜令没有证据是明摆着的事,否则东澜清也不可能现在还好端端的。
“东澜清想杀的,其实是东澜令吧。”宁乔乔道。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觉得这种亲人间的厮杀太匪夷所思,不过自从经历过在邮轮上的事,也觉没什么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