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女人的精神体巨型蜘蛛出现,可是一出现,它的身体就燃烧了起来。

虚假的火焰,却可以将精神体给灼烧,乃至是焚烧。

看到自己的精神体被伤害,那种痛苦直接链接到了女人的精神世界,她开始发出尖叫,妖艳的脸庞,顷刻间就疯狂扭曲起来。

不,停手!女人尖声喊叫,让阚邶停下,不要伤害她的精神体。

没有用,火势反而更加大了,女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精神体给焚烧殆尽,精神体的灰烬往深渊下坠落,刺鼻的烧焦味袭来。

女人身体一軟,瘫在了地上。

身后的阚邶绕到她面前,还是刚才那个问题:你要和漆铎喝咖啡?

你他妈就是个疯子,疯子!啊啊啊。女儿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

她失败的太快,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过往她有多嚣张和狠毒,到了现在,瞬间的败北,她无法接受,可又不得不接受,她望着眼前的黑暗向导。

恶魔,你是个恶魔。一个嗜杀成性的人,转头来说别人是恶魔,比她强大比她厉害的人,是恶魔。

阚邶目光垂落,俯视着女人,身为向导,拥有这样不同于常人的力量,不拿来帮助别人,反倒是开始血腥杀戮,或许这样的人自以为自己这样很畅快,很愉悦,但是本质上他们不过是被力量所控制的人。

连这一点力量上的诱惑都控制不了,怎么可能成为强者。

真正的强者,阚邶视线从女人发狂的扭曲丑陋脸庞上移开,是那边坐着的那名青年。

只有那样的人,在阚邶这里,才能称之为强者。

那才是真正耀眼又灼目的存在。

阚邶没有任何怜悯,反倒是利用女人的蛛丝,将女人的头给摘了下来。

女人摘过很多人的头,想必她自己也会想到有这一天,自己的头也会被人给摘下来。

女人的头被无数的蛛丝给刺穿,悬挂在了虚空中。

这里是女人半具象化出来的精神世界,这样的能力,倒是比较特殊,是阚邶以前没怎么接触过了。

这种能力,一旦利用好了,甚至力量可以接近阚邶这个黑暗向导。

但是可惜了,拥有它的人,不配得到这样的力量。

吊着钥匙的蛛丝自发移动,被海水触手给缠绕着,托向了漆铎那里。

漆铎伸手把钥匙给取下来。

第二把钥匙,一共有五把,集齐五把钥匙,才能从这个特别的空间出去,才能继续漆铎他们的任务。

站起身,漆铎脚下出现海水,海水形成了一条路,延伸到了空间的对面。

那里看着只有一面墙壁,墙壁光滑,漆铎还是走了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旁边阚邶从海水的分叉路上靠近。

结束得有点快。漆铎说。

抱歉。阚邶同漆铎道歉。

漆铎笑着摆手:改天有机会我们一起喝个咖啡。

漆铎转身继续走,留阚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一直到走到墙壁边,阚邶嘴角那抹扬起的笑,都始终没有收起来。

海水朝着墙壁上面扩散和蔓延,只是几秒钟的等待时间,墙壁上打开了一扇门,铁皮骤然打开,就在铁皮的后面,是漆铎他们刚刚乘坐过的电梯。

这个空间明显是扭曲的。

向导的具现精神世界,是漆铎并不太熟悉的方面。

不过鉴于他身边有个黑暗向导了,其他的向导,他们的精神世界,在漆铎这里,大概率是比不上阚邶的。

所以好奇也就一点,不是很多。

走到电梯里,电梯运行起来,往上运行过,也往下运行过,不是直线运行,大概十秒钟后,电梯停了下来。

第三把钥匙所在的地方。

门一打开,出现的喧嚣,漆铎还真的以为自己倒错地方了。

一个舞会,灯红酒绿,红男绿女的,所有人,包括服务生,脸上都戴着面具,只有眼睛和嘴唇露在外面。

电梯外站着有人,看到漆铎他们出现,立刻上前递给两人和舞会里大家相似的面具。

这里的管理者没有立刻出现,是舞会里的谁?

看起来好像要找到对方,必须先进去。

漆铎把面具给戴上,阚邶在漆铎戴上后,对方回头看他时,他盯着漆铎的面具看了片刻,随后他自己也戴上了手里刚拿到的面具。

舞会里除开服务生之外,大家都是成双成对,没有人落单。

我们这样进去,好像找不到别的舞伴。如果有规则的话,进入舞会有个规则的话,那么两个人一组大概就是规则。

漆铎朝阚邶伸出手,那是男伴邀请女伴的手势。

阚邶眸色一暗,视线显得晦暗不明。

第81章 亲吻

委屈一下。漆铎说,委屈阚邶临时当一下他的女伴。

阚邶将左手放在了漆铎的右手上。

我不怎么会跳。女伴的舞,阚邶不会。

没事,跟着我的节奏来就好。漆铎手臂一个用力,把高大的黑暗向导给拉到了怀里,一手握着阚邶的手,一手揽着阚邶的腰。

漆铎的掌心一贴上阚邶的身体,虽然隔着有两层军服,里面衬衣,外面军服外套,可那种特别的热度,还是顷刻间往阚邶身体里面钻,那一刻阚邶只觉得心脏似乎都被那股热度给烫了一下。

两人身体靠得很近,近到阚邶能够看清漆铎面具下,眼睑上的每根睫毛,只是看了一眼,立刻就移开了目光,他的心脏跳得失去了频率,知道不应该,这里随时都有着危险,可是阚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那颗心喜欢以及迷恋着面前的这个人。

稍微冷静点,有什么想法可以晚点再继续。怀里男人的心跳咚咚咚,像是就在漆铎耳边爆炸一样,一个人的心跳声可以跳得这么响吗?

漆铎都有点担心,男人的心脏会不会直接从身体里跳出来。

阚邶目光回落到漆铎脸上,这个人过于冷静了,明知道自己对他什么想法,却还能这样若无其事。

阚邶一度以为自己是冷静的,结果就是他的冷静,当面对漆铎时,完全分崩离析,就跟一个笑话一样。

阚邶让自己冷静下来,直接把心脏给进行封闭,这一点对阚邶这样的黑暗向导来说,再容易不过,至于说封闭过后再解开时,会怎么样,那就是后面的事了。

漆铎说的对,这个时候他不该乱想。

舞会里播放着音乐,两人戴上面具后,随着音乐声滑入舞池里。

其他的组合都是男女,就他们两个的组合是男男。

同时他们两人的穿着,别人都是礼服长裙,他们两人穿着藏蓝的军服,一出现,两人的身份就昭然若揭。

没有人会不知道他们两个代表着什么。

无数双视线凝在两人身上,两人都知道被注目着,但是脚步没有停下,继续跳他们的。

漆铎也是第一次和男人跳舞,应该说他个人跳舞的经验就不多,屈指可数,现在为了任务,和阚邶一起跳,面前的黑暗向导,就算戴上了面具,但无论是身体还是散发出来的气息,都和女人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这人个子还和漆铎差不多,甚至似乎比漆铎高那么一点。

这样的人当漆铎的女伴,漆铎开始那会还担心他们会跳不好,但意外的,阚邶很配合漆铎,舞蹈节奏都是漆铎在掌控。

只是同时漆铎知道,如果男人想把节奏给拿过去,他是可以拿的。

两人第一次合作跳舞,相当得有默契,彼此都有点小惊讶。

尤其是阚邶那里,自己虽然跳的女步,可对象是漆铎,女步什么的,他不仅不介意,还想一直这样和漆铎跳下去,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距离漆铎这样近,他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漆铎。

漆铎在观察四周,这里都是普通人,没有其他哨兵和向导的存在。

但是除开现场的这些人以外,还有别的视线一直在注视和观察他们,那道视线是锐利的,直接就穿透了人群,凝在漆铎身上。

音乐声一直没停,意味着得一直跳。

要是永远不停,他们得永远跳下去?

漆铎可不想一直这样继续跳,他脚上没有红舞鞋,阚邶也没有。

又过了一会,两人从舞池中间跳着跳着就换了地方,换到了音乐播放地的地方,那里有一组演奏人员,他们在进行演奏。

每个人脸上同样戴着面具,很奇怪,漆铎看着他们的时候,一种奇怪的感觉冒出来,好像这些人是痛苦的,他们脸上有着微笑,嘴角是弯起的,眼底也都是笑意,可漆铎却可以感受到一种痛苦,他们的身体坐在那里,手臂在他移动,不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是贝被迫移动。

漆铎靠近阚铎,问阚铎发现什么没有?

漆铎嘴唇贴着阚邶的耳朵,没有完全贴上,吐出的湿热气息,直接让阚铎耳朵在那一刻不受控地红了起来。

阚邶往漆铎那里看,漆铎在观察着演奏人员,没有注意到阚邶这边耳朵的变化,阚邶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

嗯,全都是被迫的。不只是演奏员,包括跳舞的那些人,还有服务员,这里的每个人,都不是自愿跳舞,他们的意识和身体似乎分裂开了,身体不受意识的控制,不停地移动着,而意识,早就有人已经疯了,可就算是疯了,意识再疯狂,表现出来的仍旧很正常,正常到是一种诡异了。

都这么厉害。漆铎直接就夸赞了一句。

阚邶盯着漆铎,漆铎的善恶观念,和常人有点不同,不是非黑即白,反而他的时间,似乎界限并不分明。

哪怕是极恶者,在漆铎这里,只要有优秀的地方,他就会欣赏。

可就是这样不常见的性格,漆铎反而没有往任何岔路上走,走得比所有人都还要正。

他应该是最容易接近黑暗深渊的人,他时常都在深渊里行走,可深渊无法将他给拖下去。

阚邶的手还和漆铎握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他突然间心底生出了无限的渴望和渴求,他想要去吻一下漆铎。

吻这个深处黑暗,却从来不会被黑暗给吞噬的人。

阚邶的突然靠近,漆铎立刻察觉起来,他以为对方大概是要和他说点什么,没有躲开。

随后嘴唇上蓦地一軟,漆铎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阚邶做了什么。

阚邶身体飞了出去,被漆铎抓着胳膊,目光骤然阴森起来,瞬间就猛烈扔出去。

嘭嘭几声响,阚邶身体撞上了玻璃窗,又从窗户上往下滚落,砸到了下面的桌子上,随即将桌子给撞翻,他和桌子一起倒地上。

阚邶感受浑身上下无处不在的痛,骨头像是都摔碎了数根,他摔到地上,却在随后突然就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面前两条笔直的长腿出现,没有丝毫褶皱的军服长裤,包括着两条修长的腿,顺着两条长腿阚邶玩面前看,看到刚刚还是十多米开外的漆铎,已经闪身过来,站到了他面前。

咳咳咳,阚邶抓着旁边的桌子,艰难地缓慢爬起来。

还没站稳,他的腹部骤然被狠踢一脚,这一脚直接踢伤了阚邶的內脏,他呕出了一口鲜血。

身后的桌子裂开,被阚邶撞裂了。

阚邶坐在地上,一身笔挺的西服,这会出现了褶皱,吐出的鲜血滴在军服上,黑暗向导顷刻间变得异常狼狈起来。

咳咳咳,阚邶咳嗽起来,嘴里都是腥甜的血,把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血液给吞咽了回去,阚邶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难受。

可他眼底笑却更加深了。

望向俊美的哨兵,哨兵堪称昳丽的脸庞,这会霜雪笼罩。

但凡换一个人,阚邶知道这会不是內脏破裂,应该是整个身体都破裂,说不定脑袋已经从脖子上搬家了。

阚邶低声笑起来,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阚邶,你胆子很大啊!漆铎声音是噙着笑的,盯着阚邶的眼神如同冰刃一样锋利。

抱歉。阚邶同漆铎道歉。

话是歉意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的后悔。

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

漆铎没有直接就杀了,那就证明是值得的。

相当值得,只是身体受点伤,换漆铎的一个吻,太值得了。

就算漆铎直接给他来一刀,捅一个血窟窿出来,在阚邶这里,也完全不会后悔。

漆铎一看阚邶那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漆铎手里出现了一把冰刃,冰刃直接投掷出去,从阚邶的脸颊旁飞了过去,将阚邶的脸划伤,划出了一条血痕。

猩红的血珠滚落,阚邶张开嘴巴一舔,舔到了自己脸颊流出来的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阚邶想现在的自己可能真的疯地不轻,居然觉得那一滴血是甜的,带着漆铎冰刃的甜味。

同时阚邶的心也是悸动不已的。

他撑着身体摇晃着起来,音乐声还在继续,舞池里大家这个时候却意外都停了下来,他们脖子扭动,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注视着这边的阚邶和漆铎。

突然而来的状况,似乎打断了某种规则。

啪啪啪!人群背后有巴掌声,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瘦高男人出现,男人脸上戴着同样的白色面具,但他的眼睛意外的是深灰色,死气沉沉的深灰色。

真划算啊,挨这点打,却可以得到美人的一个香吻,是我的话也只会欣喜若狂,别说后悔了,只恨不得能够再吻一次。

第82章 人偶

男人径直走到了漆铎的身后,手一伸,就将漆铎给楼到了怀里。

漆铎刚要抬手将身后的人给抓着,再向刚刚一样把男人也给扔出去,但是手指停滞了那么一瞬,有东西将他的手指给缠绕了起来,就刚漆铎轻微的一动,旁边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惨叫声。

男人笑起来,靠近漆铎身后,视线凝在漆铎后颈那一片暴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上。

为漆铎做了个解释:你身上这些丝线,每一条都连接着一个人的面具,只要你稍微一动,拉扯到丝线,就会作用在他们脸上的面具上,对了,面具就是他们的脸。

太用力的话,也许会把他们整张脸都给扯下来,要不要试试看?

男人分明就是在威胁漆铎,在怂恿漆铎撕下一个人的面具,也就是撕下对方的脸来。

漆铎抬起的手指落了回去,那个被他手指上丝线牵扯到的人,这会痛苦跌到了地上,漆铎侧目看过去,就见到那个戴着面具的青年,一张脸在流着鲜血,他极其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脸,整个身体都在痉挛。

不会死,最多是脸皮没有了而已,没有了脸,再换一张面具就好,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面具。

男人这样说的时候手已经从后面往前绕,并且朝漆铎的脸上抚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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