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啊!是我啊!我……徐慕枫,你身上的毒都是我解的,这转眼怎么能不认识我呢?”徐慕枫表示受伤了。
他在那边拼死拼活的帮他找暗处的叛徒,这会儿他竟然翻脸不认他,这太让人伤脑壳了!
“不行,你赶紧伸出手来我看看,你这毒不会沁入脑袋里,人都跟着变傻了吧?”徐慕枫想要给子离把脉。
“别动!”手中的藤条又紧了一分,在他脖颈上划出了一道痕迹。
“媳妇说过,陌生人不能近身。”
之前苏筱暖生怕子离被人哄骗,特意教他的话。
当然,苏筱暖也有私心,她怕子离被那些狐狸精勾走了,这不,转眼他就用在了徐慕枫身上。
如果苏筱暖在这里,定然要说一句。
孺子可教也!
“我不是陌生人,我知道你叫墨子离,我知道你身上有毒,你能住在这里,还是我把你送过来的,我说这么多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徐慕枫急的挠头。
这人都失忆了,咋心性一点都没变的,还是这么的警惕。
不过也不是全无变化,至少让女子近身了,甚至还跟那个丑女人同床共枕!
这媳妇、媳妇的,叫的可不是一般的亲热!
嘤嘤嘤!他也想有个会做美食的媳妇,他就不用天天吃猪食了!
“媳妇说了,好看的女人惯会说花言巧语骗我,你……也一样!”子离上下扫了徐慕枫一眼,然后撇撇嘴,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这男人长的跟女人差不多,那皮肤比他还白,一双桃花眼有点妖……不是好人。
“你……你居然说我是女人!”徐慕枫气到暴走。
这个男人跟以前一样的毒舌,这嘴开口就能气死人。
不行了,他觉得再跟他待下去会被气到窒息,他要离开缓缓。
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不过临走前徐慕枫觉得得跟他打个商量,“那个,墨子离,你看能不能把你们刚才吃剩下的饭菜……让我带走?”
想起刚才那个味道,他这嘴里的口水就泛滥。
好想吃,有没有?
“剩下的?不行,那是我媳妇做给我吃的。”墨子离可是誓死捍卫自己的吃食。
墨子离看着他,那双眼睛冷幽幽的,泛着暗芒。
看的徐慕枫以为哪儿得罪他了,立刻向后倒退了半步。
这个男人,武功不知道比他高出多少倍,还是防备着些的好。
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给他用点……毒!
他不是怂,可他就是打不过啊!呜呜!
“说,上次偷我媳妇做的豆腐干的贼,是不是你?”墨子离心思一动,就产生了这个联想,越想越觉得是他。
“嗯?上次我不是来看看你的毒怎么样了吗?顺手,就是顺手拿了一点!”徐慕枫秒怂。
不过墨子离还不知道,他可是惯偷,不是偷一次,而是两次,不过第一次的兔肉他可没有独占,这个霸道的男人,还把属于他那份也吃了。
感觉心殇的徐慕枫:……
“赔钱!”墨子离爽利干脆,伸手直接索要。
徐慕枫觉得心梗了!
“赔……多少!”这银子可都是他的,他这不是心疼吗!
“给个一千两!”墨子离根本不知道一千两是多少,不过是昨天听苏筱暖念叨过。
苏筱暖说,要是她有一千两银子,到时候每天给他换花样做吃食。
还有,可以盖个大房子,再也不用跟他挤一张床上。
虽然对于挤一张床上他不反对,可一想到可以吃美味的东西,他就觉得有银子好。
“一,一千两?”徐慕枫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这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的事,可他也只是偷了一点豆腐干,这次还是他们吃剩下的饭菜,就是一两银子都不用。
再说,他也没带这么多银子!
徐慕枫苦着脸,道:“咱们打个折怎么样?我这只有一百两银子,你看能不能……”
“拿来!”子离伸手,徐慕枫将银票放在他手里,眼看着墨子离将银票收进怀里,将藤条收起来,转身就打算进屋。
不对的!他银子都给了,这人咋翻脸就不认人了呢?
“那个……我的菜……”
“这银子只够付上次的豆干钱,再敢进门……打断腿!”墨子离凶狠的看了他一眼,那幽深森冷的目光,顿时让徐慕枫腿肚子打软。
被欺负到缩脖子的徐慕枫,苦哈哈的看着人进门,期期艾艾的出了院子。
不甘心啊!
他银子给了,吃的没得到,还被划出了一道伤。
这说出去,谁信呢?
徐慕枫还想偷偷回去看看能不能再偷出一点来,没想到刚靠近,窗口飞出一道利光,直冲他的面门射过来。
徐慕枫运起轻功,险险躲过去,人就已经出了院子。
那个人!小气!
苏筱暖翻身,感觉身边空落落的,暗哑着嗓音道:“怎么了?”
“没事,媳妇快睡,我在赶苍蝇!”墨子离说完跳上床,喜滋滋的一手将人揽过来,靠着!
被扰了清梦,苏筱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猛然想起心中的记挂。
“子离,我睡觉前不是让你去看看孟寡妇吗?她那屋里有没有什么动静?”苏筱暖坐起来,眼睛盯在墨子离身上,一脸的担忧。
“咯噔!”子离心里又骂上了徐慕枫,都是那个家伙出来拦路,他把媳妇安排的事给忘了!
“那个媳妇!刚才咱们院子进了贼,我刚才是打贼去了!”子离挠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媳妇不会生他的气吧?
“什么?”苏筱暖惊的炸起来,脑子里的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贼长什么样?你认识不?你有没有受伤?”苏筱暖那双小胖手在墨子离身上四处点火……呸!四处摸索,见他没受半点伤,这才安下心来。
墨子离看看自己被拉扯开的寝衣,忍不住憋憋嘴,“媳妇,你大半夜的摸我干什么?这会儿我又要不舒服了!”
昨天夜里那幕又回荡在苏筱暖的脑海里,再看看墨子离身上堪堪算是挂住的寝衣。
好吧!她又做了一件“女子”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