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炕的被子下面是两具尸体,高度腐烂已经只剩下了白骨,甚至有些白骨的地方都残缺不全。
我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一只耗子,从白骨上爬下来,然后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他娘的,合着刚才是这畜生在啃白骨,差点把我给吓死。
苏魔见状顿时哈哈大笑,直说我胆子笑的跟老鼠差不多。
我狠瞪了苏魔一眼却是也没什么话反驳,所以我就离开了这间屋子,苏魔则是默不作声跟在我的身后。
我和苏魔回到了车上,准备回到老赵家中去。
半路上苏魔抽着烟突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记不记得,老赵说过,他的父母曾经将整个村子的死人都安葬了,怎么还会有白骨呢。”
对于苏魔的疑问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我觉得当时村子里死了那么多人,一对年轻的夫妇肯定吓得够呛。
难保安葬的时候不会落下几个人,所以我并没有多想,然而让我我没想的是,不久以后我就会后悔自己的粗心。
我和苏魔不久之后就返回了老赵家,我们回到老赵家的时候,刚一开门就听见门里面一阵惨叫声。
我和苏魔四目相对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惊讶之色,于是我们两个疯狂的砸门按门铃,老赵把门打开了。
老赵怎么了?我急急忙忙问道,然后闯进屋子里东看西看。
可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只不过这家的女主人窝在沙发上瑟瑟发抖,一脸惊恐。
老赵苦着脸说道∶没什么,家里闹耗子,我爱人被耗子吓到了。
我一脸狐疑的看了看女主人,女主人惊魂未定不过还是点点头,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这女人不管年纪多大,怕耗子这一点似乎是通病。
女主人休息了一会,就去厨房忙活着做饭。
田琳也是被耗子吓得花容失色,一见我回来就拉着我不肯放手,我只能哭笑不得的安慰起田琳。
就在此时田琳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接起电话,电话里面居然是金淼的声音
峰哥,你和田琳姐回来一趟,师傅有重要的事要说。金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就挂掉了电话。
我一头雾水,打电话回去,却发现只是一个公用电话,所以我和田琳还有苏魔只能回去找师傅他们。
一个小时以后我终于见到了师傅,两天不见师傅的气色好了很多。
师傅一见我就急忙说道∶峰儿,上河村的事情有了眉目。
原来师傅也去了一趟上河村,不过师傅还是有所发现的,师傅发现上河村的村民们尸体并没有被掩埋,而是全都保持原样还在各自的房子里。
这么说来,要么是老赵撒谎了,要么就是老赵的父母撒谎了,当年根本就没有掩埋上河村的村民。
师傅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那就是血衣当年的目标正是老赵母亲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一个女婴,而且还是纯阴之人。
至于血衣的目的也很简单,血衣要附身在未出世的纯阴之人身上,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拥有人类的身体,借此重生。
不成想,却被那个得道高僧给破坏了。
要是没有破坏的话,或许现在血衣已经变成了人类。
血衣是我们摸金校尉弄出来的,所以师傅对于血衣的动向十分关注,此番血衣出世跟以往不同。
血衣这一次并没有胡乱杀人,为此师傅特地调查了老赵一家,结果发现了一件事。
老赵妻子居然怀着身孕,这一点不知道老赵知不知道,反正师傅是通过自己的办法知道了。
这让我有些发蒙,难不成血衣的目的就是老赵妻子肚子里的孩子。
于是我赶紧给老赵打电话,果然,老赵并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怀有身孕。
其实我很好奇师傅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师傅不说我也不会多问。
虽然我对于师傅也有那是绝对的信任,可是不代表老赵他们一家也信任我师傅。
为了保险起见,我叫老赵带着他的妻子去医院检查一下,确定老赵妻子的肚子里是不是有孩子。老赵自然是心急如焚的同意了,并且还将儿子送到我们这里来。
老赵临走的时候叮嘱我们,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儿子,这一点不用老赵说我也会尽力做到。
小浩是个可爱而懂事的孩子,自从老赵离开以后,小浩就一直呆在酒店的沙发上。
这孩子虽然眼睛盯着电视再看,可是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的出来小浩的心情很糟糕。
我为了让小浩心情好一点,特地去买了玩具跟小浩玩,可是小浩始终都提不起兴趣。
为了确定老赵妻子的情况,我让老赵带着她妻子去了一趟医院。结果并没有让我觉得吃惊,老赵的妻子真的怀孕,而且已经怀孕快三个月了。
不知道是老赵太粗心还是他妻子反应迟钝,怀孕三个月居然都还不知道。
老赵的妻子此时就在酒店里,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这个孩子,因为我平时有些月经不调,早知道有这个孩子我们一定远远的离开这里,或许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
金师傅,只要能保住小浩还有这个未出世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就算那个鬼要我的命都行。
一个母亲爱护孩子的心我十分理解,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记忆中对于母亲的画面都十分的模糊。
似乎在我很小的时候母亲就去世了,据说是得了很严重的病,再加上我父亲离开的也早,这些年我就一直跟师傅相依为命,可以说我师傅是既当爹又当妈把我拉扯大得。
我相信,要是这种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师傅也会这么奋不顾身,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平安。
小浩的母亲也是如此,可血衣终究只是个鬼,还是个厉鬼,根本就不可能体谅一个母亲的这种心情。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一家四口,然后灭掉那个血衣。
说起来血衣也是我们摸金校尉弄出来的东西,作为上官一脉最后的继承人,我对于这一家四口心中总有些许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