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好,弄得我想联系师傅他们都联系不上了。
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望着四周围灰土土的墙壁,突然觉得这里挺安静的。
金峰,你还真是有出息,我接个电话的功夫你就成了杀人犯。苏魔这小子突然出现在禁闭室的门前,我隔着铁栏杆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这小子去接电话,我也不至于被那个不讲理的警花直接拷进来。
我不知道苏魔用了什么办法,直接就把我从执法部门救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那漂亮警花还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我根本就是那个杀人凶手。
说起杀人凶手我不由头皮发麻,因为那监控里面的人怎么看都是我自己,言谈举止看得我心中一阵阵发寒。
苏魔,你说我该不会梦游了吧,我自己看着监控里的人,好像……好像就他、娘的是我自己啊。我说话的时候觉得整个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种感觉估计这辈子我都不想在体会到了。
自己看着另外一个自己,做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我总觉得这很恐怖。
苏魔白了我一眼,随即掏出两根香烟,自己点上了一根又给了我一根。
苏魔深吸一口烟,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说你傻,你还真是傻,那里头的人肯定不是你,因为你昨晚上一直在睡觉根本没离开过房间,你也不用想太多,这事我已经跟上面说了,这案子已经转给我们了,这不是执法局能办的来的案子。”
听苏魔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估摸着监控视频里面的那个我已经有了着落,起码苏魔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追问苏魔,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跟我一模一样啊。
苏魔冷笑道∶还记得那白色的花朵么,从死人骨头里面长出来的,是蛊,你被人下了蛊还不自知。
什么!
我被人下了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我只是中了尸气,然后用糯米水泡了啊,这不就没事了么。
说实话,即使邪婆前辈教了我一些蛊毒的常识,可我心中对于蛊毒还是有几分忌惮,尤其是我在苗疆古寨见识了那些死于蛊毒的人。
我下意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说道∶蛊,我什么时候中了蛊,我怎么都没察觉到。
我对蛊毒不是很了解,但是你身上的蛊我却十分清楚,以骨花为媒介对人下蛊,一旦有人中蛊,那么骨花就会变成那个人的模样。”
“骨花变成的人存在一天,真正的人就会越来越衰弱,到了最后骨花变成的人就会变成你,而你,则是成了一把骨灰,或许连骨灰都剩不下。苏魔皱着眉喃喃说道。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我听。
我虽然摆脱了执法部门里那个暴戾警花的魔爪,但是苏魔跟我说的话就像一盆凉水,直接将我从头浇到了底。
血衣还没见到影,我身上就被人下了蛊毒。
金淼,田琳,师傅这是怎么了。我狐疑的看着两人随口问道。可金淼和田琳也是十分焦急,田琳很是紧张的说道∶我们本来是和师傅去工地来的,结果看着看着师傅就突然急三火四的赶回来,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知道啊。
田琳这么一说我就有些着急。
师傅一向是很稳重的人,不然别人也不会尊称我师傅一声道天师。
可如今看师傅急三火四的样子,好像一个毛头小子,我不由暗自捏了一把汗,心说师傅到底是怎么了。
不多时师傅便下来了,奇怪的是师傅居然是从安全通道路出来的,并没有做电梯。
师傅手中还拿着一件东西,那东西被一个布包裹着,看起来圆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师傅手里拿着东西对我们说道∶出事了,血衣怕是已经找到了宿主,这一次血衣选中的人是……是你!
师傅说着话抬手就指着我,我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了看,可我身后并没有什么人,难不成师傅说的人就是我天啊,合着有又被血衣给盯上了,不是说血衣找宿主只要女人么,我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血衣还追着我不放呢。
我得知血衣已经选择我做宿主的时候,心中很复杂,我心中希望血衣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和我也不是血衣的对手,何况我身上还有着该死的蛊。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想起邪婆前辈,于是我便将中蛊的事情跟师傅说了一下,谁知道师傅似乎早就知道,只是告诉我不用担心,那蛊毒短时间内根本拿我没辙,等一切都结束以后,再想办法弄掉我身上的蛊。
师傅虽然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还是不放心的差人去给邪婆先辈送信。
忙活一天了,都回去好好睡个觉,今晚必定有一场恶战了。苏魔随口说道。
说完话苏魔就自顾自的走进了电梯里,眼见着苏魔的电梯就要关上,师傅却突然按了一下电梯,然后把苏魔从电梯里拉了出来。
结果我们几个人爬了十几层的楼梯,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这几天的事情就像电影一下,一点一点在我脑海里徘徊着。
或许是因为晚饭的时候喝了太过的果汁,我觉得肚子有些疼痛,一阵尿意传来。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直奔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紧锁着,隐约能看金淼在上厕所,我心说你个水尸还要上厕所。
不过人有三急我也没时间和金淼斗嘴,我记得电梯口附近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想到这里我就赶紧出门去找厕所。
经过一番排泄之后,我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顿时精神了许多。
我刚走出卫生间,就见一个老太婆站在电梯口,正看着电梯发呆。
那老太婆似乎察觉到我的存在,突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轻声说道∶你能送我下去么。
我心说这老太婆还真是不客气,不过我还是决定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