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曾经跟我提起过,要我不能百分百依靠摸金校尉之眼,因为摸金校尉之眼有时候也会看走眼。
比如东帝那种级别的,虽然是鬼但是位在鬼帝,我的摸金校尉之眼对东帝无效,如果东帝刻意隐瞒,恐怕我看不出他是鬼。
至于东帝身边的白无常也是修为颇高,除非我长时间凝视白无常才会发现蛛丝马迹的鬼气。
想到这些我十分不安:“如果连我这双摸金校尉之眼都看不透的话,最低级别也是最顶尖的鬼差,再往上就是十殿阎罗和五方鬼帝了。”我苦笑着,此刻我真心不希望是鬼。
我自问现在的摸金校尉师中只有我师傅能和白无常抗衡,至于十殿阎罗和五方鬼帝,那不是我们摸金校尉师能抗衡的,起码现在的摸金校尉师做不到,除非是东帝那样的天之骄子才行。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师傅对摸金校尉之眼的重视,倘若以后恶鬼成灾,就只有我能够抗衡,原来我才是摸金校尉师最后的希望。
“这么说你和我都不是那神秘人的对手,现在最要紧的是去找鬼王,金峰,如果找到鬼王你一定要拼尽全力阻止鬼王出世,倘若那神秘人出面阻拦,我苏家还有能牵制他一时半刻的法子,你记住,不要儿女情长,阻止鬼王出世才是你的目标。”
苏魔正色道,我不知道苏魔为什么这样说,但是苏魔严肃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望着苏魔的背影我有些失神。
这个人身上背负了太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总觉得自己一转身苏魔就会不见了,他总给我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不管是他的天纵奇才,还是他的离奇身世,都让我觉得苏魔是一个逆天的存在。仔细想一想,我这个人又何尝不是逆天的存在,毕竟我是东帝凡魂转世。
于是我和苏魔再次踏上了寻找鬼王的征途,漆黑的地下室里我们两个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前行。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鬼王,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那个强大的神秘人。
摸金校尉师的使命让我不得不前行下去,一盏盏幽绿的鬼鲛尸油灯照亮前行的路,漆黑的地下室就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这让我觉得我和苏魔正慢慢走近一只巨兽的肚子里。
要么杀掉巨兽,要么被巨兽吞噬,黑暗总是让我产生很多奇怪的想法……
“喂,这鬼鲛尸油灯看着太渗人了,而且这尸毒总归不是好东西,我看还是熄灭了吧。”我拿起一盏鬼鲛尸油灯一口气吹灭了,随后我又去拿身边的另外一盏鬼鲛尸油灯。
谁知苏魔却喊了一声,叫我不准灭掉鬼鲛尸油灯。
我觉得匪夷所思,反正我们也不用这鬼鲛尸油灯照亮,为什么还任由这鬼鲛尸油灯释放尸毒,于是我坚持吹灭了另外一盏鬼鲛尸油灯。
苏魔见我又吹灭了一盏顿时跟我急了,苏魔这一急我就更不理解了,于是我故意拿起第三盏鬼鲛尸油灯,张口就要吹。
苏魔眼疾手快窜过来捂住我的嘴巴,顿时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那腥臭味正是从苏魔手上传来的。
苏魔的手很凉很凉而且有一种滑腻腻的感觉,我还以为苏魔是手心出汗,顿时把我恶心的够呛。我赶紧打落苏魔的手骂道:“你有病啊,你摸什么东西了那么臭。”
我说完了话也没听见苏魔回应我,于是我就抬头去看,这一看不要紧,我差点没哭出来。
苏魔就站在我眼前,可是他的脸异常惨白,毫无血色的皮肤开始龟裂,一块块皮肤就像是干裂的土地,一点一点从苏魔的脸上掉下来,而那股腥臭之气也越来越重。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魔整张脸龟裂开来,最后只剩下一个没有头的身子站在原地。
苏魔死了,还死的这么诡异,这家伙是不是重了尸毒。我
脑子里一团乱麻胡思乱想,整个人都快疯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变成这样,换成谁都平静不了。
我伸出手想去拉扯苏魔的身体,我只希望苏魔这家伙是在跟我开玩笑。
我伸手轻轻一拉,苏魔的身体轻的没有重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甚至看到鲜血顺着苏魔的脖子呼呼往外冒,地上还散落着苏魔的皮肤碎片,那些血液一点一点染红了那惨白的皮肤。
“啊啊啊!苏魔,救命啊!”我就像一个失误理智的疯子,惨叫一声不知所措的往后跑。
这时候,躺在地上的无头苏魔慢吞吞爬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朝着我走过来,我隐约听见苏魔喊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双腿软的根本迈不动步,我想继续往后跑,可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没有脑袋的苏魔一步一步朝我走过来。
我瞪圆了眼睛看着苏魔走到我面前,然后苏魔伸出手,他的手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液,苏魔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一股腥臭味差点把我熏晕过去。
我死到临头都想不明白,苏魔怎么突然就死了,那股腥臭味到底是什么,我好像在哪里闻过。
对!我想起来了,大脑传来的室息感突然让我的意识清晰起来,那股腥臭味不就是鬼鲛尸油的味道么,确切的说应该是鬼鲛尸油灯燃烧后的味道。
苏魔的身上怎么会有鬼鲛尸油的味道,一直以来苏魔都是阻拦我,不许我碰那鬼鲛尸油,而且我熄灭鬼鲛尸油灯的时候,这家伙还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
魔这么护着鬼鲛尸油灯干什么,突然我的脑海里涌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苏魔不是苏魔。
“你不是他,你绝对不是苏魔!”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大声喊出来。
没想到话音刚落那无头苏魔就消失了,我摸着自己的脖子再也感觉不到室息,而苏魔就这样消失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就在此时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我赶紧回头去看,只见苏魔扯着嘴角冲我笑,他的手还搭在我肩膀上,那张脸距离我的脸只有几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