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漓站在门口,清俊的面庞浮起无措,轻叩了下门,“君儿……”
房门打开,君无菲塞了套枕头被子到云漓怀里,“从今晚开始,你去书房睡。”
砰!又关了门。
云漓真是云里雾里,好好的,为何要去书房睡?她厌倦他了?她为何生气?
傻站着,不知道怎么办。
“唉!”楚小宝站在院子里大声叹息,“爹爹,你被娘亲赶出来了?”
云漓没答话,表情上写着,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你惹娘亲生气了?”小宝问。
他摇头,又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老实地答道。
“娘亲说更年期的女人容易无原无故发火,可娘亲还很年轻,才二十二岁嘛。”楚小宝敲门。
里头丢出来一句,“别吵!”
“娘亲,你怎么可以把爹爹赶出来?”小宝嗓音稚气未脱。
“要你管。”里头又传来三字。
“可这是爹爹的府里嘢,要赶也是他赶你,怎么反而倒一头了?”楚小宝才说完,云漓不赞同地道,“不许这么说,云王府大小所有事务,都由你娘亲作主。”
小宝可怜地解释,“我只是看爹爹可怜,想骗娘亲开门,不这么说,娘亲哪会把门打开?”
“臭小子,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开门,叫你爹滚去书房,你再罗嗦也滚。”君无菲像吃了炸药一样重火气。
“娘亲,你真是越来越极品了也,一点道理也不讲。”楚小宝抱怨,“还想跟娘亲聊聊天来着,改天吧。”
云漓疑惑地问,“什么是极品?”
“就是娘亲这样的。”楚小宝大叹一声,“爹爹,你自求多福喽。”说完就蹦跳着跑路了。
云漓抱着被子站在门口好一会儿。
当君无菲打开门时,云漓已经不见了。
失望,他干嘛不多站会?本来还打算让他进房来着。
书房里,云漓默默在卧榻上铺好被褥,伸手抚过被面,像是感受着她的味道。
睡书房也好。夜夜抱着她无法入眠,每到后半夜,就克制不住欲火,只好悄悄去冲凉水澡。
或许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心甘情愿接受他了。
只要能在她身边,就算一生不碰她,他亦甘愿,只要看着她就好。
不该奢求太多,却又忍不住想要她的心。
躺在床上,云漓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君无菲的倩影,以及抱着她睡时的温暖舒适感觉。
不知不觉,原来抱着她睡已经成了习惯,怕是再也戒不掉了。
君无菲在厢房里同样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想到一伸手就碰到了云漓的身体,被他拥着的安心。早知道就不赶他走了,后悔也没药吃。
第二天醒来,君无菲习惯性地伸了下手,没摸到云漓,心里升起失落,叹了口气。
云漓是在床上呆坐了一夜,真是一刻也受不了她不在身边。
白天君无菲避着她,他只好静静地站在远处看。
漫长的一天过去,又到了晚上。
云漓很想她叫他回房睡,又知道不可能。想了想,他出了云王府,准备亲自去给君无菲挑一样礼物赔罪。尽管他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时辰比较晚了,街上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
云漓站在街上,一时也不知买什么。
“云堂兄!”一道惊喜的女声。
转过身,见是楚曼雅。
她上身穿着红色抹胸,露出一半饱满得欲炸开的胸脯,下身是同色的长裙,配黄色绣花曳地外衫,一头长发作贵族式的环髻,额前吊着水晶花钿,五官上着精致的妆,看起来艳光照人,又无比性感。
曼雅对于他的打量,心升满意,至少他的目光肯为她停留。望着眼前绝色若仙的男子,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清雅得不落凡俗的气质,若是能与他亲近,就是要了她的命,她都甘愿。心头的小鹿撞了起来。
云漓是意外她的穿着,才多看了一眼。毕竟她贵为公主穿得如此暴露,与妓女何区别?
楚曼雅身后还站着一名太监,太监手里拿着一匹布与几个盒子,她说,“堂兄这么晚还在外面。本宫出来逛逛,想亲自买点儿东西。想不到能遇见你。”
“嗯。”云漓微点个头,抬步就要走。
曼雅跟上他,“刚才看堂兄站着发呆,似有什么心事,能有曼雅帮得上忙的地方么?”
“没有。”云漓面色淡然。
突然,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将云漓与楚曼雅包围了起来。
“云世子,你的死期到了!”几名黑衣人不由分说举剑朝云漓确。
“堂兄,我好怕!”楚曼雅躲到云漓身后,云漓却不理会她,轻松周旋在几名黑衣人之间。
黑衣人与一袭白衣的云漓成为明显对比。黑衣人杀气腾腾,云漓招式若行云流水,从容不迫,即使是身处险境,仍然无比优雅。
楚曼雅讶异于云漓的武功如此之高,这几名黑衣人是太子手下属一属二的高手,竟然伤不了云漓分毫。
那名跟着曼雅的太监也加入站局。
忽然,“啊!”一声,楚曼雅故意中了一剑,剑伤在手臂,趁踉跄之际,抓住了云漓的手。
一瞬间,其中一名黑衣人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另几名黑衣人则数剑刺来。
云漓一手发出几格暗器隔开数剑,另一手原想去挡粉末,却因被楚曼雅抓着臂膀,而一下动不了。使力一甩,楚曼雅被他扔飞出去,手获自由,但不小心吸入了些许白色粉末。
“啊!”楚曼雅尖叫一声,等着被活活摔死。
小太监跃身而起,在空中接住她的身子,稳稳落地。
几名黑衣人手中的剑纷纷被暗器击断,其中一人还因被暗器打中身亡。不敌云漓,其中一名黑衣人喊了声“撤!”瞬间向四面八方散开遁隐。
云漓没有追。指尖点了下鼻上的粉末,脸色一变,“野火烧不尽!”
那是一种春药,一旦中此药粉,若是女性,放荡狂浪,没十个男人,根本满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