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大约是更早以前,利用其他方法来的人界。

他们要多久才能好,长姐会不会他说不下去,有些哽咽。

梦中十年,也不过转瞬之间,应该马上就会出来。你不必担忧,她现在脉象很稳,不像是有问题。

床上之人似乎动了动手指,轻轻睁开了双眼。

长湘惊喜若狂,马上靠近长姐

你是李瑶看向他,目光疑惑。

我他立刻反应过来,放开了手,不对,是萧妃娘娘。

李瑶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眼神带光,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你,是长湘

长湘咬着唇,忍住情绪,没有说话。

一别经年,你都这么大了即使如此久没见,她还是认得他,过来,让我看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久睡不起,喊叫无用,被梦困住,太医无策,所以皇上请了我们来。一旁的风怜宁回答了她,她这才发现离得较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

长湘心中悲喜交加,纠结许久,还是走上前去。

萧妃高贵典雅,性格不似从前,失了几分亲情,多了几分生疏,只是还如那时一样温柔。

好孩子,你长大了。

她又看见两个像是睡过去的人,在旁边的美人卧榻上。那他们,又是什么人也和我一样,困在梦中了吗

风怜宁看向入梦未醒的叶凌江,久久不能移眼。

你特么不早说叶凌江猛地大喊一声。

望着这片冰山火海,他觉得楚云川简直就是有毒

他的内心,他的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景象

为什么躺在祭坛上的人,和冰封的人,都长得跟他一样

这可以算是梦吗这简直就是牢笼

怕你不死心,觉得不公平。

好好好,叶凌江一直点头摇手,生无可恋,那去我那。说起来像是去他家玩似的,真无奈。

他开始强迫自己,想点好的事儿,比如,想想棒棒糖啥的,想想好吃的,只要意志坚定,总他妈能压的住那些个邪念

楚云川闭眼。

叶凌江还没做好准备,眼睛像是打了转,万物都在旋动,赶紧闭上了眼。

直到觉得时间过去挺久了,他才慢慢睁开眼。

眨了眨两下眼,妙啊不是悬崖,不是夜莲居,更不在弥肖山,看来真的成了

他欢乐地想要跳动起来,结果一伸腿就踢上什么,一张开臂就碰到硬物,而楚云川,就在他的下面,冷峻无比地看着他。

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

他摸了摸,墙壁

两边是墙壁,前面后面是墙壁,上面是墙壁,下面,楚云川的背后,是一堆金银财宝,还有一副尸骨

这有点眼熟。

十分眼熟。

是什么来着

我们在棺材里。

棺材

叶凌江趴在他身上,一脸茫然无措我为什么会梦到这种东西

算了,这回没有假的楚云川,也没有那个自己,就不错了。

楚云川把他勾住,在狭窄的空间里转动了一圈,将两人的位置反了过来,他这才伸得出手,向上顶起棺材板。

可是,使了会儿力气,那板盖却没有移动的迹象。

打不开叶凌江往上伸,在半空中挥舞,但并不能够到。怎么办

楚云川转过脸这要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梦

我咋知道

他靠在那堆冰凉的财宝上,背上硌得生疼,又想到下面还有副白骨藏在里头,一下觉得寒气袭顶。

商量一下,我们换回位置

楚云川

反正你又没感觉他小声咕哝着。

叶凌江不敢直说,眼神也转向一边,忽然发现,身旁还有奇怪的东西混入了。

他捏起边上那个熟悉的东西,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师尊,你看,棒棒糖

楚云川你还有心思吃糖

怎么就没心思了,苦中作乐嘛

他拿起来一把塞到嘴里,可是身下猛地起了大动静,那只尸骨动了

难道又要情景再现

可是叶凌江似乎已经被吓得习惯了,就连这样也不会醒来,只是心中依然慌怕,赶紧勾住上面的楚云川。

她想干什么

若是和上次差不多,恐怕要与之前一样。

之前上次在神陵,她看了他们拜堂成亲入洞房才算了了,那这次

那副骷髅慢慢地要搬开那些沉重的陪葬品,想要出来,她抬着一只真棱角分明的手,朝他们伸来。在这种狭小的地方施法,极有可能殃及自己。

如果在梦里出事,是不是也就醒不来了

楚云川没有否认。

亲我。叶凌江拿下嘴里的糖,抬起头,嘟起嘴。

楚云川

我叫你亲我。他又重复了一遍,见楚云川脸色沉重而复杂,他解释道我够不到你,你低点头呀,刚刚在别人梦里不就演的挺好现在又犹豫什么命重要还是贞操重要哎,我知道委屈你,那大家都是一样的,谁还不是个唔

还没说完,他的嘴就被堵住了。

白骨就此停住动作。

冰凉的触感像严寒之雪降落在唇上,轻渺却明显,短暂的交集过后,炽热的舌根悄然袭入,仿佛不满足于那般蜻蜓点水的吻,他的攻势猛烈而突然。

两人间的呼吸被搅乱,不分彼此,起伏跌宕,叶凌江皱着眉头想缩头,却被捏住了下巴强迫抬起,另一只柔软的手则插进了他的头发,抱着他的后脑勺,揉搓着他顺滑的黑发。

等到他开始适应,有所回应,那只手开始慢慢游走下去,轻巧地解开了他的腰带,从他显露的皮肤上刮过指尖,叶凌江这才有所清醒,推开了他阻挡他继续下去。

随便演演而已,拖延时间想办法罢了,搞的这么逼真干什么

楚云川方才闭上的双眼又再次睁开,在金银翡翠的光彩反射下,他那双眸子竟开始有了流光溢彩,全部揉杂在一起,泛着微红的色泽。

可以可以了

叶凌江微喘着,目光有些朦胧地看着他,他被压在那里没有多余的空间可以动弹。

辛苦这位大师跟自己演了这么久,那个骷髅看起来也已经看傻了。

楚云川目不转睛的视线停留了许久才收回,他本马上快做出蠢事的那只手,也从叶凌江小腹处移开。

叶凌江身上缠着那些麻布绷带,敞着衣服,披头散发躺在那些盛满金银首饰的棺材里,看起来就像一个迷人的宝物。

他在平复心情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楚云川轻轻伸出了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正在回味着方才从他那里搜刮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次的滴滴在共修期间了。咳咳咳咳咳,到时我会在前一章的作话提醒你们的眨了个眼,表示暗示。

第129章 【皇宫】兄长

叶凌江啊叶凌江,还不赶紧想点别的,难道真要困在这种鬼地方

他心中有些着急,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方才这样的事情有些心绪难平,有些难为情。

想着想着,四下果然有些变化,开始震荡。

背后的黄金白银慢慢下陷,变成尘土,白骨化作灰烬,四面与上下的棺壁也如山崩塌。

他高兴极了,以为能够出去了,可他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浑身湿湿的

等叶凌江明白过来,已经恨不得把自己给杀咯

他们在千秋阁的汤池里,他正在抱着楚云川

两人还全身赤o,紧密相贴

真的是丢死人了,日思夜想是这些,不知道楚云川看了会做何感想,估计以为,自己这段时间只是在表面上收敛了许多,装得正常,实际在梦里早就与他巫山千百遍了

他赶紧放开了被自己抱着的人,去池边找自己的衣裳,游到一半,他停了下来。这可好,池边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他根本就没想做个衣冠禽兽,只想做禽兽

楚云川忽地把他拉了回去,蒸腾的雾气模糊了视线,叶凌江觉得也许要被批评了,乖乖地站在他的面前低着头等待他的厉言厉语。

可是,他却渐渐地靠近了自己,慢慢露出那副没有见过的表情和眼神。

看他样子,似乎并不是生气,叶凌江心跳地厉害楚云川不会是,真的喜欢上自己了

不知道为何,好像不比之前风怜宁那事那般困惑,心里反而有些小激动,大概因为他是楚云川,是那个曾经正眼都不会瞧自己一眼的师尊。连主角都为自己倾倒了,连他这种人都被自己折服了,那可真是

他的思绪飘到了九霄云外,嘴角不经意扬起笑容。

事实证明,人的自我感觉良好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错觉。

片刻之后,他被按进了水里。

唔唔唔

叶凌江在水下疯狂乱舞着手脚,窒息感登时就充斥了整个脑袋,立刻就醒了过来。

卧槽尼玛的楚云川

他大喊了一声,按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以为自己已经升天了,等缓过来,他才发现自己是被吓醒了,而且还有好几个人在盯着自己看。

疑惑的风怜宁,疑惑的长湘,疑惑的萧妃。

他正想解释,此刻,楚云川倏忽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很随意地说了句此法果然好用。

叶凌江捏紧拳头,在心里念道德经,心经,九阴真经平息自己的洪荒之力。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是离渊弟子,归虚君还在,萧妃还在。

不和他计较,要尊师重道。

不行,要憋出内伤了

师尊,他挤出一个非常难看的微笑,假装求教,和吐槽,不知您为何要这么做,差点就被您害死了呢。

死死不了。你死之前就会被吓醒。

嗯,师尊果真料事如神如猪

你等着,等回现代就给你改成反派,天天被正道人人喊打喊杀

两位,便是梦中那两人萧妃看清他们相貌之后,觉得甚是眼熟,过了一会儿,终于想起在哪见过。

事出有因,还望见谅。他为之前在梦中的行径感到羞愧。

言重了,这位仙君已与我解释过了,算起来你们也是救了我一命。但不知,我为何会陷入沉睡

秦府的事情断然不能随便说出去,否则会害了那两个已经进了宫的姐妹。

娘娘金尊玉贵,又是一国之母,自然会有些妖魔觊觎您,世上有种魔,喜食人美梦噩梦,想来是被这类魔盯上了。

美梦萧妃看着眼前出落得英气的长湘,淡淡一笑,梦中之景,却早已物是人非,不可回溯。

长长湘还想唤她一声长姐,却意识到山高水远,早已相隔万里,不似从前了。

娘娘,您醒了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人,她愁容初展,悲中生喜,请饶恕奴婢擅闯,奴婢在外听到了娘娘的声音,实在是忍不住就进来了

尤春

娘娘,那日您吓坏我了,忽然一觉不起,任奴婢怎么叫都不醒真人她看到另外几人,连忙磕起头来,谢各位真人仙人救我主子,来世尤春做牛做马定会报答

没想到这宫女竟然如此忠心耿耿,叶凌江赶紧扶她起来这怎么受得起

楚云川为圣上解忧只是份内之事,不敢居功。

多谢但若是那个妖魔再次来害娘娘,那可怎么办她站起来,心中仍是担忧许多。

这是镇魔的护身符,可让妖魔近不了身,也无法施其诡术。前几日宫中来人甚多,或许已经惊到他,不如我们假装离去,等他再现之时再来个瓮中捉鳖。

风怜宁将符咒交给尤春,再转赠给萧妃。

真人有心了,既然如此,请让皇上为各位摆道盛宴,再送各位出宫。

楚云川道倒不必如此了,刻意为之或许更令人疑心,便是如何来如何去。这是传音石,若是有什么,可以以此寻我,一日内便会赶到。

这世上珍奇之物果然遍布四境,原本担心长湘会在山上过的不好,现在看到几位,本宫也就放心了。

长湘低着头,十分不舍。

才这么点功夫,又要分离了吗

我,我想去看看兄长再离开。

将军还在宫中暂住,还没来得及告知于他,就连皇上也还未知晓。

尤春,皇上现在何处

尤春眼神闪躲,但反应极快皇上请了这几位高人来给娘娘作法,不宜在旁,又见将军担忧,寝食难安,便去了那劝慰了。

萧妃大约立刻就猜到了什么,神色凝重,但转眼便笑着,道既然皇上在那,就不方便去见了,过几日我让他自个儿去九华山见你,带着你最喜欢的

皇上在,我为什么不能去

萧妃娘娘的笑容渐渐消去,但在宫中多年,早就练就了不会将心事摆在脸上的本事,只一瞬便又恢复了回来。

尤春极为聪明,马上替她道皇上幼年便有心疾,若是知晓娘娘的父母曾经因为潦倒而将儿子送走,一定会雷霆大怒,所以并不知您的存在。宫中眼线繁多,若是被看见了什么,也难免被人大做文章。

楚云川抬眼,看来这个尤春果真是萧妃的心腹,什么事儿都知晓得一清二楚。

长湘半信半疑,心中其实有个想法,却不敢往下想,宁愿相信是因为尤春所说的这样,他点了点头,失落的语气令人心疼我明白了。

见他们离去,尤春忍不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娘娘明明很在意小少爷,为何却那般淡漠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能入宫看您

既入宫中,身不由己,身、心,皆不再为自己做主,在意又如何正因是最后一次,才更不必要在好不容易平息心绪的今日再起波澜,他们姐弟三人之所以沦落至今地步,或许是孽,或许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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