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宁和江璟吃完晚饭就出发去看电影了,霍宁撑伞下车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江璟走过来把手里的伞交给楚荆,接过霍宁手里的雨伞帮她撑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霍蕾蕾在卖玫瑰花。
这个年代玩浪漫的人不多,霍蕾蕾一个小姑娘又怎么会懂这些?
他忽然发现自己露出马脚了,他是这个年代的人怎么会送玫瑰花……
江璟小心翼翼打量霍宁发现她的注意力全在霍蕾蕾身上,心里依然不敢放松。
霍宁越看霍蕾蕾,越觉得她像一个人,她快步朝霍蕾蕾走过去。
江璟亦步亦趋。
“小姐,今天过节了,买朵花送自己吧。”霍蕾蕾机械式的重复这句话,看清楚面前的女人脸色微变。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霍宁看着她似笑非笑。
今天下雨了,没什么人来看电影,卖玫瑰花这点子太超前,霍蕾蕾的生意不好,抱在怀里的桶里的玫瑰花几乎还是满的。
“你自力更生,发愤图强,你爸知道吗?我突然想起来了,从你爹被关进去你就没有去看过他,你说他巴心巴肝的养你这么个野生的值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买玫瑰花我就走了!”
“我还没混到大过节的自己给自己买玫瑰花那么惨的地步,倒是你现在的样子,我挺满意的,霍蕾蕾要保持噢!”霍宁挽着江璟的胳膊进了电影院。
霍蕾蕾狠狠的瞪了霍宁一眼,抱着玫瑰花冲进雨里。
楚荆望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
霍蕾蕾跑出去一公里,才停下来,内心的邪火怎么都压不住。
她目光微沉,眼前出现了一簇火苗在雨里欢快的跳跃。
万泉发现那簇火苗,捅捅楚荆的胳膊,“楚哥,你看那边有火。”
“谁打的火把吧。”楚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直到他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松脂气味儿。
“去那边看看是那火把是怎么回事儿?”过年的时候,楚棘代替他去吃饭,余舟悄悄跑来,让他留意带有松脂气味儿的火。
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遇上了。
霍蕾蕾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立即停止了幻想把霍宁烧死,灭掉火消失在雨里,动作太快,掉了一支玫瑰花也没发现。
万泉追到附近,发现火把熄了,他狂奔过去,借助电筒光发现了雨里的玫瑰。
他捡起玫瑰花,让人在附近找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拿着玫瑰花回去找楚荆,“我发现了这朵花,没有发现打火把的人,但玫瑰花掉落的地方松脂味儿很浓烈,那里应该就是火把燃烧的地方。”
楚荆犹豫了一会儿,拿着玫瑰花找到江璟。
万分忐忑的江璟看到他眉头微皱,“怎么了?”
楚荆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江璟,旁边的霍宁自然也听到了。
“一公里之外……”这么近?
江璟低声交代楚荆,“去查查玫瑰花是哪来的,附近有没有见过打火把的人。”
楚荆离开后,霍宁扭头打量了江璟一番,“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心思都不在电影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有!”江璟矢口否认,看着近在咫尺的樱唇毫不犹豫的亲过去。
霍宁愣了一下,就坠入了江璟的情网中。
江璟是个妖精吧!
她的意识飘忽到云端那秒,得出这个结论。
江璟这个缠绵的吻持续了很久,结束时霍宁已经化作一滩春水软倒在他怀里。
他顺手把霍宁抱到自己腿上,头靠在她肩上看电影,一颗忐忑的心终于安定了。
霍宁有种魔力,时而让他如坐针毡,时而让他如雨过天晴。
霍宁偎依在他怀里,继续看电影。
虽然错过了一些情节,也没有影响她的观影体验。
一个多小时后,她和江璟牵手离开。
回到别墅后霍宁洗完澡,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幕脑子电转。
江璟走进来,看到霍宁形单影只的站在窗前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怎么了?”
“施碧瓷死时空气中的松脂味儿,我在北都被困在火海里的松脂味儿,今天晚上雨里的松脂味儿,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联?
魔都是霍蕾蕾的地盘,北都大火霍蕾蕾在场。
今天晚上见到了霍蕾蕾,空气中就出现了松脂味儿,施碧瓷和霍蕾蕾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我认识的霍蕾蕾,心比天高,爱慕虚荣,出来卖花挣钱这不是她的范儿,倒是像施碧瓷,施碧瓷是重生的……”霍宁回头直勾勾的盯着江璟,“你知不知道?”
江璟心里咯噔一下,摇了摇头,“重生是什么?”
“重生就是……她死了又活了!”江璟你是不是重生的?
江璟一脸茫然,将不懂表现得明明白白,“你怎么知道她是重生的?”
“我是穿书过来的知道书里每个人的命运,施碧瓷是重生的,她上辈子考到了北都知名的大学,上学才一个月就捅伤了一个人锒铛入狱,在狱里认识了一个大姐。
那个女人喜欢施碧瓷,几次解救她于危难。
施碧瓷对她很有好感,那个女人趁机把她收进了后宫,宠爱之余教了她很多本事,比如鉴赏古董,比如医术,比如勾引男人。
她刑满释放后辗转各个饭店打工,背地里却帮那个女人走私古董,后来事迹败露又被抓了进去,被一起入狱的主子折磨致死,她的精神病就是那段时间得的。
施碧瓷再睁开眼睛回到了婴孩时代,她多了一样本领,让人无脑信任她,所以她才能盘踞村子里那么久还没有被戳破,大家其实生活在施碧瓷构造的谎言世界里。
她靠吸血赵明尧考出去,让赵明尧支撑她的全部开销,打败了情敌嫁给了回归本家的徐向东,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最后死于情敌之手。”
霍宁虽然在说别人的故事,却直勾勾的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的灵魂挖出来,江璟的舌头都有些打结了,“还,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那我……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