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厅内用过早饭后,两人便提出要在寨中散步消化食物,秦三照常喝药,命秦六前往作陪。
匪寨集市毫无游玩之处,相比霍族来说,确实差了好多。
经过一夜时间,秦六已经把昨晚谈及的事情考虑了清楚,道:“我愿意提交归服书前,有一点我想知道,归服书的具体意思是什么?”
俞扬未答,示意她,梁有意接受到信息,解释道:“归服,两个意思。首先是土地的归属权。其次是接受陆地的法律传播,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秦六听此,有了些许络腮胡渣的脸立马就垮了下来,独眼掠过极淡的阴鸷,叹口气道:“就算我能接受土地归属这一条,但这服从陆地管制,请恕我无能为力。”
毕竟这寨子不是他一个人的。
大家自由自在惯了,也野惯了,过不来那些规规矩矩的生活。
俞扬随即就笑了,淡淡的道:“六当家怕是误会我老婆的意思了。”
秦六一愣:“啊?”
两人同时看向她,梁有意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抄手入兜道:“我的意思是,接受法律知识的传播,另外还包括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你们照样过你们的日子,但只有一点,不能在海上作乱,不能奸淫掳掠……”
“等等!”秦六脸色乍然难看,态度也说不上十分的好,冷笑一声:“我先跟俞奶奶告个罪,打断您说话是我不对在先。但这奸淫掳掠,我不认!”
梁有意微怔,下意识就往俞扬看了眼,见他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心思一转,抱歉道:“瞧我,是我用词不当,总之就是不能干坏事!”
秦六装模作样,脸色稍微缓和,道:“既然我有心归服,坏事自然尽量不干。”说完之后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如果俞爷爷同意的话,我们即日出发去寻找宝藏,否则我那五哥……”
除却寨主秦三,秦家兄弟三个都对下一任寨主这个位子虎视眈眈。
“呵。”俞扬忽笑,说:“你都不要我插手寨中事了,那这些问题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我只负责找宝藏。”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秦六下定决心来,还要再说些什么时,不远处就有人脚步匆匆小跑过来。
“六爷,寨主吐血了!”
……
这事儿就无需他们二人管了,但梁有意对之前俞扬所说有些疑问:“慢性毒药的解药真的就只有一份了?”
到底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子,善心多于他们这些大老爷们儿。
俞扬招了招手,等她稍稍靠近,他便凑到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秦六却也并不是想要秦三死,而是想顺其自然,撇开“解药”这个俞扬带来的变数,做到顺应天命。
至于“解药”的来龙去脉自何处可以得到,那都是秦六的事,不管他在秦三面前怎么说,怎么编,怎么骗。
他们管不了,也不能管。
果然,下午不过三点,就有一件事在寨子里传开了。
寨主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六当家奉命,要跟着外来人俞某某,去寻找救治寨主的解药。
回到房间,梁有意就笑:“这个秦六打得一副好算盘!我要猜得没错,估计他肯定讲,解药在王宫宝藏里的这件事情是你说的,真卑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