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韵好想大叫,到底该怎么把这个发/情的男人推开,以便全身而退啊。
她觉得硬碰硬肯定不行,力量身高方面悬殊太大。于是改走怀柔政策:“你手上有伤,等伤好了再说好吗?”
声音比平时柔了好几分,听起来甜腻腻的。孟青和以前最讨厌女人这么说话,现在听着却十分受用。
“如果你能保持声音平和,不带那一丝颤抖就好了。”
“我、我冷。”
“水温很热,你不如说你热来得更有说服力。”
“好吧,太烫了。”
孟青和扭头看浴缸上的温度指示屏:“36.7,完全贴合人体自身温度。成小姐,你现在既不会冷也不会觉得热。当然,你身体可能在发烫,但相信我,这绝不是水温造成的。”
当然不是水温,而是这个不打招呼将她压在身下的男人。
“孟……先生,能先让我出去吗?我衣服都湿了。”
“回头赔你一身。”
“不用不用,你让我出去就好。”
“这不可能。”
“孟先生,”成韵都快哭了,“我只是你的保姆。”
“我说过,我要找的并不只是保姆。”说到这孟青和露出一丝邪性的笑容,“何况你也说过,白天让你干什么都行。”
成韵这才意识到自己掉入了对方精心纺织的陷阱里。他强行留她在这里不是为了干家务,也不是需要人照顾,而是为了更方便快捷地把她吃掉。
她觉得自己真是猪啊。怎么想孟青和也不缺佣人,哪里用得着她出手。他缺的是个暖/床的女人,而现在她成了他的首选目标。
成韵欲哭无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做家务。”
“我不需要你做家务,我需要你做点别的。”
“可是,我们只是……朋友关系。”
“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升级为情侣关系。”
“那我要是不愿意呢?”
孟青和深邃的眼神扫过成韵的脸,吓得她心头一哆嗦。
“如果不愿意,你也走不掉。”
这是准备霸王硬上弓了。成韵终于急了,抬脚就踢对方。但除了踢出点水花外,连对方的脚都没碰到。
她又转变策略,弓起膝盖攻击对方的下盘。这一下倒是中了,只是不痛不痒,非但没能令孟青和松开,反倒起了反作用。
他贴近她耳边,低声呢喃道:“你要再来一下,我真忍不住。你想在这里进行吗?”
“我不想,能不能什么都不做。”
“当然不行,火是你挑起来的。你刚才乱摸什么。”
“我是不小心。”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真的是不小心。孟先生,孟青和,我求求你,看在少少的份上,放过我吧。”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儿子跟我儿子是朋友,你总不好冲自己儿子朋友的妈下手吧。”
“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个人没有底线吗?”孟青和咬下她的耳垂,笑道,“更何况,少少也不是我的儿子。”
成韵哑口无言,想不到任何话来反驳。那一刻她彻底放弃了挣扎,默默闭上眼睛。如果注定逃不掉的话,那就索性享受吧。她觉得自己也很没有底线。
孟青和却看着她的脸怔住了。她紧闭着双眼,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十分紧张。先前他总以为作为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这方面成韵应该是很开放的。现在他才明白,原来她还是脆弱又敏感的,自己是不是逼得太过了?
他周围的那个圈子,几乎没有成韵这样的女人。她们都主动直接,甚至有些疯狂。在这种事情上她们没有下限,别说同时跟几个男人交往,就是一晚上同时跟好几个男人开心,她们也不会在乎。
身处这样的环境,虽然一直洁身自好,但孟青和多少受到了影响。而成韵教会了他一个现实,女人,其实是害怕这种事情的。至少在半强迫的情形下,她们会有阴影。
孟青和不愿成韵留下阴影,于是轻轻松开她的手臂,慢慢往下滑,捏住了她的手:“下次注意一点,别轻易挑起我的火。”
成韵睁开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孟青和这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但她显然太天真了,不用付出这里不代表那里就能逃过。孟青和拉起她的手,覆上了某个地方,轻轻命令她:“你挑起的火,你得负责灭了。”
这是他所能退让的极限。
成韵还是有点害羞,但又怕对方反悔,赶紧点头答应。于是那天傍晚的浴室,温度升得比平时任何一次都要来得高。
事情办完后,两人分别在各自的浴室里洗澡。当冷水冲上身体的时候,孟青和只觉得皮肤烫得几乎要烧起来。那种心头的满足从未有过,不光是身体的享受,心灵同样沉醉其中。
老天爷把成韵制造出来,天生就是来克他孟青和的。
而成韵在次卧的浴室里冲澡的时候,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手。她用了好多沐浴露才把那股粘糊糊的感觉洗掉。明明也没沾上多少,偏偏总觉得没洗干净。
她在想,今天晚上该回家该怎么面对孩子。这种事情真的太没有节操了。
洗完澡后成韵换上孟青和为她准备的女装,准备回家。客厅里安静得很,孟青和似乎一直在自己的房里没出来。成韵想悄悄地走,又觉得不大厚道,明明都走到大门口了,还是不放心对方,转身又折返回去敲主卧的门。
敲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孟青和略显嘶哑的声音:“进来。”
那声音听着不大对,成韵立马推门进去。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灯,孟青和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成韵走过去关心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孟青和把右手递给她,白色的纱布已经拆了,露出里面粉嫩的新肉和狰狞的疤痕来。
“好像如你所愿,发炎了。”
她什么时候盼过这个事情了!
成韵心头一紧,抓住他的手开了灯细细看起来。伤口还没拆线,红色的皮肉下有半透明的胶质状东西流出,看起来确实发炎了。
她又去看孟青和的脸色,唇角发白发际有虚汗冒出,再伸手一摸额头,竟是烫得厉害。
“怎么回事儿,怎么一会儿功夫体温这么高。”
孟青和半开玩笑道:“大概被你挑起的火,没那么容易灭下去。”
“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赶紧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若放在平时,孟青和根本不会理会。只是一点发烧而已,连药都不用吃。伤口他也会包扎,睡一觉就没事了。
从小到大他都是自己一个人抗过来的,哪怕受再重的伤,他都没有吭过一声。可今天,他不愿意再自己抗了。
他有了想要守护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觉得可以偶尔依靠一下。活了快四十年,他终于也允许自己稍微虚弱一次了。
☆、第41章 霸道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成韵一直不放心孟青和。
她总是开着开着就伸手过去摸对方的额头。温度似乎越来越高,她开始变得不安。
倒是孟青和十分享受,歪在副驾驶的位子任由对方摸。体温是偏高,但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他从前是常进医院的人,对自己的身体十分熟悉,这还没到最坏的结果。
只不过能因此博得成韵的关心,他便没解释什么,只安静地靠在那里,闭着眼睛休养生息。
他很少坐副驾驶。平时出门若司机开车,他便坐后排,要么就自己开车。副驾驶这个位子常年总是空着。
后来认识了成韵,他便喜欢让她坐在那里。好像那里多了个人,心也会不那么空虚,有种充实满足的感觉。
人真是种奇怪的生物,可以被毫不起眼的东西左右情绪,甚至牢牢被控制住。
他睁眼打量成韵的侧脸,一路沉默到了医院。
李默刚准备下班,被孟青和一个电话“截胡”,郁闷地窝办公室里等他。等人到了之后一看那手伤成那样,不由咂舌。
“怎么搞成这样,谁给你缝的?”
“第一医院的医生。”
“怎么,发炎啦?那你该找他们去啊。”他边说边拿棉签沾伤口上的粘液,一脸嫌弃样,“让我弄这种,大材小用。”
“知道你手艺好,特来叨拢。”
李默一愣,旋即大笑起来:“兄弟,你不对头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看看太阳从天上掉下来了?你居然也会开玩笑。”
他边说边作势往窗外探头,孟青和便接道:“别看了,这会儿只有月亮。”
李默更加惊奇,看一眼孟青和后将目光落到了成韵身上。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居然让沉闷乏味至极的孟青和成了这么幽默的人。她到底用的什么手法?
“成小姐是吧,能不能跟你讨教一下,你是怎么调/教的他?”
成韵没明白他的意思,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望着对方。
李默指指孟青和:“他,千年老树万年龟,这个世界上最无趣的男人,你是怎么把他变得这么活泼生动的?”
成韵觉得活泼生动这个词形容孟青和不大合适,但她也不觉得他是什么千年老树。他这个人从一开始就给她一种挺厉害的感觉,和他在一起不会沉闷,只会害怕而已。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索性笑着摇摇头。孟青和扫李默一眼,将成韵拉到自己身后:“看手,你的任务是手,别的不用你管。”
“当然要管,我还以为有生之年再看不到你谈恋爱呢。”
听到这话孟青和的手微微一弯,意味深长瞪着李默。对方立马改口:“错了错了,孟爷这是黄花闺女头一回,成小姐你千万别误会,他在你之前真没别的女人。他是个完全的禁/欲系。我们以前一直以为他喜欢男人。”
成韵也品出那种话的弦外之音了,但她觉得自己没权力追究这些,所以依旧只是大方地笑着。李默不由赞叹一句:“真不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做孟青和的女人就得这样,以后可还有得你受呢,保重啊,成小姐。”
说完他迅速亲身,孟青和扔出的笔还是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条淡淡的痕迹。
“真是高手。”留下一句赞叹后李默叫来了护士,和他一起处理孟青和的伤口。
成韵就乖乖坐在一边看着,眼看一切都快处理完,就剩最后一截纱布包裹固定就可以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阿姨打来的,便走出办公室去接电话。医院走廊里回声很大,成韵怕吵着别人,便走到角落的窗边小声地说话。
电话那头阿姨和她说了多多的一些情况,比如晚饭吃了多少,在幼儿园高不高兴,有没有闹着看动画片,洗了澡正准备睡觉却死活要听她的声音。
阿姨正说着,多多的叫声已经插了进来,一句句“妈妈”叫得成韵忍不住微笑起来。母子两人于是隔着电话开始互诉“衷肠”。多多人小鬼大,第一句话就问:“妈妈,你在陪少少哥哥的爸爸吗?”
成韵哑然,只能打马虎眼。可孩子都是固执的,不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绝不罢休,于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问题。成韵没办法,最后只能老实交待:“嗯,今晚可能会晚点回去,你先睡觉好不好?”
“好的妈妈,你不回来也没关系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