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已经深了,姑娘你便在这好好休息一晚吧,好好迎接全新的人生吧。”说着,王离站起身来,便往外走去。
“道长,你去哪?”见王离欲走,李莫愁急忙问道。
“我再找个房间。”王离对她笑道:“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不是,我想问问道长以后会去哪里?”李莫愁声音顿了顿:“我一朝醒悟,不知该何去何从,这世上唯一的牵挂,或许也就是道长再造大恩未报。”
“李姑娘,我救你可不是图你什么回报,再说,你也有什么可回报的?难道还叫你以身相许不成?”
王离说着笑了起来:“你别多想了,好好想想以后如何过,自由自在,怎么开心怎么来!”
“这个世上,其实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只是过去你一心纠结于眼前,所以会视而不见,如今你的过往既是已经放下,一切都会不同。”
说罢,王离将门打开,转身便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房屋中李莫愁形单影只的身影,烛光摇曳之下,显得格外孤寂。
就在这时,王离的脚步忽然一停,转过身来。
“李姑娘,刚才我为你疗伤去毒时,发现你体内还有一股更厉害的毒潜伏其间,隐隐与五脏六腑相关联,这股毒应该是你修习五毒神掌,借助毒物淬炼真气所遗留。”
“我本欲为你拔除,只是那拔出过程却都是有长时间的肌肤之亲,二来这股毒也是你五毒神掌厉害的根源,去了你这门五毒神掌也自是废了。”
“所以便行放置一旁,不作理会,不过我还须告诫你一番,以后五毒神掌你还是不要继续练下去,不止是不练,而且还是要少用。”
“否则一旦用的多了,那个毒只会越入越深,一旦爆发出来,几乎无可救药,此外但凡毒掌,最怕的就是碰上比自己功力更高者。”
“这天下间高手()数不胜数,你一旦碰上,并且对他出掌,只怕掌风被对手逼回体内,直接就会引发毒劲反噬,只一下就有姓命之危。”
“什么?五毒神掌。”李莫愁听着心下一惊,她在古墓派所学根本不涉及最高深的部分,一手最厉害的本事,多半就是在于一个毒字。
冰魄银针也好,五毒神掌也好,这些看家本事,她都是自一本《五毒秘传》中所得,并且依仗之横行江湖,甚至战胜更强的对手。
此时一听五毒神掌不能用,她先是一惊,这岂不是要失去一大手段,随即反应过来,此时还须在乎这些左什么呢?接着隐隐又想起先前疗伤疗毒那无比香艳温馨安宁之景。
一想及此,李莫愁身子一软,脸上发烫,朝王离一拜:“道长,这五毒神掌害人害己,废除也罢,还请道长施展妙手,为小女子去除这一隐患。”
“李姑娘,你。”王离心下大乐,嘴上却是惊愕道:“这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先前我为你重连心脉,那是迫不得已,此时你这五毒神掌,只须停练停用,便无大碍。”
“而若是要拔毒,我的力量要深入你的脏腑,只怕都得与五脏六腑外肌肤相触,自外而内,将力量顺着接触渗透进去才可啊。”
“先前至少还隔着衣服,此时若是这般手段,只怕有碍姑娘你的清白。”
李莫愁听了顿时面红耳赤,仿佛看到了自身赤身露体,王离一双手按在胸腹各个部位一般,一时间媚眼绯红。
只是她却正色道:“仙长,你只是治病救人,莫愁愿意接受治疗,你无须其他顾虑。”
“这!”王离看着李莫愁,面上露出犹豫之色:“此事还是算了,你这毒虽然潜伏,但是不治也是无有大碍,无须如此。”
“若是要治,一则有碍姑娘清白,二来,姑娘貌若天仙,那等治病之法,我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到时候做出对姑娘不利的举动来。”
“到那时候,不仅没治成病,反倒是害了你。”说罢,王离摆了摆手:“姑娘,夜已经深了,先休息吧。”
“仙长!”李莫愁听着先前为她疗伤,坐怀不乱的王离说自己貌若天仙,竟担心把持不住,心中微微露出一丝自豪感,同时又为王离的德行感到钦佩。
这等事情,如果换了其他人,只怕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哪会像王离这样?
这时又回想着先前王离按在她胸口时专注无有任何银邪的神情,还有那无比心安的感觉,李莫愁心下一荡,又隐隐有些期盼,便走到王离跟前:“仙长,莫愁相信你。”
说道相信,李莫愁心道,便是你真的把持不住又如何呢?
此时李莫愁心中执着已破,曾经填满心胸的一切已经尽去,正是心灵空虚之时。
王离本得她好感,又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极其高大的形象,更给她从未有过的关心,让她极为心安,却是隐隐便填进了她的空白之内,所谓趁虚而入,不外如是。
只是李莫愁却是不知道,王离正是把握到了她这种种微妙心理,一言一行都是针对而发。
“这!”王离更是犹豫,同时看着李莫愁眸中又流露出一丝其他颜色。
这等颜色的流露,若是过往李莫愁看到谁对她流露这般眼神,只怕直接就大开杀戒,赏他一根冰魄银针了。
不过此时李莫愁所思所想全然不同,心中反倒有些喜悦,更有一丝期待之意。
看着王离如此神色,她媚眼如丝的看着王离,冰冷的面容,此时显得格外的魅惑。
只看她在王离身前盈盈拜倒,然后站起身来,忽然将腰带和衣扣一解,身上杏黄色道袍直接自她高挑的身材上滑脱下去,露出她贴身的小衣。
“仙长,请!”李莫愁满脸绯红,对王离道了声请,她这却是赶鸭子上架了。
看她衣服都去了一半,王离深深吸了口气:“好,好吧!”
李莫愁身子一颤,缓缓往床榻上走去,然后在床榻上摆了个跪坐之姿,闭上美眸,只将上衣尽去,露出她无限美好的上半身,在烛火中熠熠生辉。
褪去了衣衫,李莫愁自己也有些说不清此时究竟是何种感觉,是一切都无所谓了?又或自暴自弃?还是自己积压了许多年的身心的渴望?也许是……种种感觉,错综复杂,不一而足,说不清道不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