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永元一番话让赵凡沉默，先是拿商场合作堵他，然后引出饮料加工厂。
前面拒绝了，后面要是再拒绝，那就显得赵凡不识好歹。
不得不说，白永元还真是，“诚意”十足啊。
嘴角微微勾起，赵凡说：“白家主愿意跟我合作是我的荣幸，但可惜，飞腾并没有做食品相关项目的想法。”
不是他不做，而是飞腾不做相关的项目。
“很遗憾，没办法和白家主合作了。”
“赵总说笑了，飞腾确实不做相关的项目，但我们只是合作，我想赵总应该不介意在中间做点投资，等着收钱。”
赵凡嘴角微抽，合着是来找他拿钱的，真不好意思，他现在手里也没钱。
“我理解白家主的意思，但是很可惜，飞腾刚经历过波折，白家主说的投资，我是一分钱都拿不出来。”
白永元脸上的笑意淡去：“赵总，我白家怎么也是阳城的老牌家族，诚心诚意的来找合作，赵总这推三阻四的，不太好吧？”
他就差说赵凡不识好歹。
赵凡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推三阻四不好，可现实情况摆在这儿，我是真的没法子。”
杜欣研开口：“飞腾公司最近招了那么多人，真就一点扩展的想法都没有？”
赵凡再次叹气：“扩展的想法我有，但关键是，飞腾公司现有的项目都还没理清，哪敢再往别的地方钻？”
这个杜欣研真好笑，在他公司上班，胳膊肘还敢明目张胆的往外拐。
正好，他能借机把人教训一顿，也好让杜欣研知道，在飞腾上班就得守飞腾的规矩。
任由杜欣研和白永元怎么说，赵凡都抓着一句话，那就是没钱没意思。
这么反反复复的打了一个小时的太极，白永元黑着脸离开。
杜欣妍也要跟上的时候，被赵凡直接喊住。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飞腾的员工。”
杜欣研无辜的望着赵凡：“是啊，怎么了？”
“作为飞腾的员工，我怎么不知道，你有替我做主的权利？”
杜欣研眨眼：“赵总说的什么话？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发展，难道赵总就不想……”
“公司的发展有会议做决定，不需要你在中间乱来，做好你该做的事，再有下次，直接滚出公司。”
杜欣研眼睛睁大：“赵凡，你居然让我滚？”
“让你滚又怎么样？杜欣研，死皮赖脸要进公司的是你，可不是我把你请进来的，出去。”
“你……”
“出去！”
杜欣研深吸口气，踩着重重的步伐离开。
办公室的门打开就没关上，赵凡也没在意，直接给韩晨去了电话。
“给那个杜欣妍安排点事，别让她再乱来。”
韩晨：“……”
几分钟后，韩晨进了赵凡的办公室，顺势把门关上。
“赵总，那个杜欣研干什么了？”
小陈正在旁边整理文件，听见这话说道：“她刚刚把白家的家主白永元带了过来，说是要合作。”
在飞腾公司上班，但凡不是特别自闭的，都知道他们老板赵凡和白家有一段不得不说的事。
更关键的是，他们目前还在建造当中的商场，那块地就是白家的。
这种情况下，杜欣研把白家家主带过来谈合作，那真是……
韩晨脸色难看：“我明白了，会看好她的。”
于是，韩晨在赵凡一句话没说的情况下，进来后又离开。
摸了摸下巴，赵凡想，不知道韩晨明白了什么，但要能看住杜欣研那也是好事。
时间一转，一个学期临近结束，考完期末考试，赵凡从学校离开。
刚坐进车里，接到了超市开发组的贾元腾电话。
几个月前，赵凡在会议上让贾元腾选择前往天城或者海城去做超市项目，后者最后选择了海城。
这几个月下来，赵凡也陆续接到了贾元腾的反馈，大多都是好事。
此时接到贾元腾电话，赵凡觉得贾元腾应该是来汇报情况的，顺势接起。
“什么事？”
“海城有了新的超市。”
赵凡起初还以为是飞腾超市，正要说是好事，话临到出口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说，有别的超市。”
“对，那超市出自京都，听说在京都非常受欢迎，为了扩展，安排人跑来了海城。”
贾元腾把情况说了一遍。
赵凡皱眉，前世有一个非常出名的超市，叫海源超市，就是从京都出来的。
那海源超市从一开始就是万人瞩目，加上背景深厚，所到之处称得上是势如破竹。
“那超市叫什么？”
“海源超市。”
记忆里的名字通过话筒传出，赵凡心咯噔了下，但很快就稳住了。
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风顺，多个对手也是好事，免得太过顺利没了斗志。
“海源超市目前的发展怎么样？”
“比我们好。”
“怎么说？”
“海源超市有背景，在海城走的非常顺利，反倒是我们，前期找的人都不行，现在已经被卡着了。”
赵凡靠在后背上，空着的手揉了揉眉心：“继续跟进，我会找时间过去。”
学校期末考结束，之后就是寒假，以赵凡的成绩，根本不用担心补考的事。
他顾虑的是这个时候去海城，过年估计没法回家，所以要先做些安排。
回到家中，赵凡把他可能要去海城的事说了，并表明过年可能没法回来。
赵父没说什么，赵母急了。
“过年不回家，那还能叫过年吗？”
“那边事情比较急。”
“再急也不能……”
“行了，男人闯事业不就这样？你真要把小凡按在家里，那就是你格局小，你让他出去闯，闯出名堂才是好事。”
赵父一开口，赵母顿时没了声音。
眼看着气氛有些僵硬，赵凡开口：“妈，我说的是可能没法回家，如果可以，排除万难我也在三十当天回来。”
赵母瞥他一眼：“那要是真回不来呢？”
“真回不来，我就……”
“你就怎么样？”
“第二天回来。”
“哪有人大年初一，算了，你去吧，我不说了。”
“多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