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
桓修白扯烂了三层床单, 忍着呻唤, 咬牙切齿扭头暴躁:“你怎么光捅不咬?快特么咬我啊!还想我按着你头咬吗?”
“我牙根被你舔得好痛,不想咬。”
别看他回答地轻轻软软, 贴在下边使劲的狠戾可一点没少。
“……意思是都是我的错咯!”
席莫回冷冷说:“不然呢。”
“……好,都是我的错。你给我个明白话,什么时候肯标记, 还是这玩意又要随你心情?”
“程序未到。”
桓修白认真提问:“可不可以开个加速?”
席莫回低下身,面无表情,看得桓修白心里直发毛,薄唇轻动:“可以。”
三分钟后——
桓修白后悔万分:“嗷嗷嗷啊我不是让你开这个加速!!是要走程序加速!”
“你要求的加速,我满足你了。”
桓修白诧异:“你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又好看地不讲道理?”
“对……我不讲道理……”席莫回突然把他整个翻过来, 俯视着他, 胸膛剧烈起伏, 压抑着颤声,竟然还反朝桓修白弯出个勾魂摄魄的笑,温柔地杀人:“对……是我不讲道理。”
桓修白不敢随便接话, 总感觉下面说什么都很要命, 索性不吭声, 转而伸手要抱抱他。
omega一不吱声, 席莫回也沉默了, 双方僵持了几秒钟, 席莫回突然退身出去, 低喃一句:“骗子。”
桓修白脑中闪过一道智慧的白光:原来是这会回过神, 准备清算总账, 但又不能下手揍自己,于是越想越气,把自己气走了?
席莫回分腿跪坐着,纠扯着上衣,突然转过头,恨得眼底发热舌尖打颤:“桓修白,你怎么胆敢骗我?你居然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我——”他哽住,低垂着头,手背捂住眼睛深深啜咽,“我当时就不该掏你的心……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桓修白还是头一次见他情绪这么外露的样子,委屈单纯地像十八岁的席少爷,omega被他可爱得忍不住要笑,坐起来把他一个熊抱搂过来,扶着他的后脑,从后脖颈一下一下顺到后背心,“哎呀,怎么哭起来了,再哭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席莫回鼻音重重在他怀里:“我好看。”
“你最好看,我最帅。”
“……混蛋,你不帅。”
“o不混蛋,a不爱,是不是?”
“不是……”alpha小声哼了下。
桓修白差点把席莫回的白毛撸起了静电,才停下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对不起,让你委屈了。”
席莫回在他胸口蹭掉一滴眼泪,“我看了那封信。”说到这,他磨起了牙尖,一字一句咬着,“桓修白,你真狠,我没想到你能这么——”
“这么狠?”
席莫回猛然抬起头,眼角湿热地朝他喊:“这么蠢!”
桓修白从床头抽了两张纸,无奈地给他仔细擦着划到下颌尖的泪水,“下次别从灰烬里捡东西,弄脏手指头怎么办?”
alpha红软着眼眶瞪他一眼:“你给我洗。”
桓修白一愣,仿佛有人掰开他的嘴,往里面灌了高纯度浓缩液体糖。他控制不住,一把将alpha的脑袋重新按进胸肌里,快乐揉着白毛:“啊~你怎么回事?明明是个alpha……”剖开坚硬美丽的外表,里面竟然是这么让他心软的撒娇精。
“我是alpha怎么了……还不是被你标记。你标记了我,不想负责,只想着丢下我去死。”
席莫回在抽咽的间隙深呼吸,想要平复情绪,却将更多信息素吸进鼻腔。加上今天刚重新和omega的性素融合,尚未完全适应,他的感官又开始混乱,紧抓着两人空隙间的被角,弓起背脊,低垂着腰,突出的脊骨锋棱得让人心碎,断续着说:“阿桓死了啊……尸体也没有。我唱了他想听的歌,他也不来……我跳下去了……他也不来接我,我在塔顶的窗口等他……他也不出现……我怎么办?”
“我要是没要他的心就好了……他就不会骗我,让我这么……这么伤心!桓修白,都是你的——唔唔……”
桓修白温柔舔去他唇上咸湿的泪迹,和他脸颊贴着脸颊:“我活着呢,我在这,正抱着你呢。”
他犹豫着问:“你跳进那个机器里,疼不疼?”
桓修白马上拍胸脯保证:“不疼,一点都不疼!什么感觉都没有,唰得一声我就变成魂了。”
“可是我疼。”
桓修白实在爱他爱得无法言语,只能收紧手臂。
“我心疼。我还摔倒在雪地里,膝盖也疼。”
“摔着哪了!?”桓修白连忙要查看。
席莫回撩开盖在袍子下摆,露出一截细腻柔白的小腿,膝盖上的确有一点淤青,但马上被火热的大掌包裹住,心怜地揉着。
席莫回盯着情人专注的动作,忽然侧了身,将长发和发辫撩到前面来,当着桓修白的面解开象征着灵魂与躯体至纯至洁的两缕,只剩下两束。他伸手握住桓修白的脖子,硬扯到跟前,即便面上还有脆弱的泪痕,神情却是一片温慈平静,稍稍昂起下颌,几近耳语:“这是第一夜,你自己来。”
桓修白差点脱口而出:现在是下午三点。
但神的坚强意志把话硬从嘴边拉回来,换为了放肆而疯狂的索取。
完事后,他还是没捞着标记。不过桓修白并不在意,反正人在身边,兴许明天心情好就给他盖了戳呢?
不急这一会……吧?
桓修白眼睁睁看着席莫回坐在床上,表情从刚完事的陶醉,到迷惘,逐渐变为疑惑,凝重,最后在火彻底烧起来之前,桓主任凭借多年历经生死的直觉,果断溜进了浴室。
他一边刷牙洗漱,一边对着镜子前前后后数有多少牙印指痕,胸肌和肩膀都是重灾区,甚至腿上背上都有,但!就是完全避开了后颈!
太过分了!
桓修白重重推拉牙刷,搞了一嘴泡泡。
过分啊,这什么alpha?有这样的——
席莫回从浴室门边探了半个白脑袋。
——这样……可爱又漂亮的alpha吗!哈?
“桓修白,我跟你商量个事。”席莫回看起来情绪还算稳定。
桓修白嘴里都是牙膏泡泡:“唔唔泥嗦。”
“你把今天从我进门开始记忆删了吧。”
“唔?”
席莫回头痛地揉着太阳穴,赤着脚,晕乎乎走进来,一把揪住挂在他脖子上的毛巾,似笑非笑:“你是不是给我下迷/幻药迷j我了?”
“????唔么有!”桓修白拼命后仰。
“肯定是什么‘神’的招数吧,故意让我在你面前出丑,好拿这个做威胁我原谅你,是不是?”冷脸逼近了。
“????”桓修白急着说话,咕嘟一口咽下泡沫,喘了口气:“有这种招数吗?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用。”
席莫回忽然抽离一秒:“牙膏不能吃!快吐出来。”
“啊?喔!”他吐了个泡泡。
桓修白漱完了嗓子,把脖子上毛巾一端递给席莫回:“拿着吧。”
“拿这个做什么?”
“你不是要拽着质问我吗?我们重来一遍。”
“……不要。”
桓修白偷笑着从镜子里瞟他难得窘迫的脸色,“怎么就出丑了,不丑,没有比我家alpha更漂亮勾人的了。”
“……你忘了吧。”太丢人了,不敢相信,怎么能在床上当着一个omega面爆哭?还、还说出那种求怜的话!
席氏祖宗三十九代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不可能哦。”桓修白嚣张摇了摇食指。
席莫回上前一步,桓修白眼底闪过警惕,浴室狭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居然没有躲开,被席莫回拽住亲了个正着。为了保证催眠的效用够牢固,席莫回特意加深的吻,多亲了好一会,让记忆消除的影响扩大。可这omega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失去意识也能凶猛回应,把他啃得嘴唇发肿才放开。
席莫回抿着肿烫的嘴唇,气息混乱,退开一步观察桓修白的反应。
桓修白迷惑地摸着后脑:“嗯?为什么我会在浴室,屁股还有点痛?”
席莫回松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omega的声音在后面混懒响起:“要我给你洗手指头吗?大少爷?”
席莫回转眸,冲回去拿人,“桓修白,你找死!”
“哈哈哈哈——”桓修白嚣张畅快的大笑传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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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傍晚,席莫回避开侦查网回到大宅,堂厅里空无一人,他轻手轻脚上楼,刚转过楼梯,背后传来一句“回来了。”
他虽然心虚,但不像席墨之那么缺心眼又缺胆子,被发现之后,反而堂堂正正转过身,朝廊中站着的席悯说:“母亲,我回来了。”
席悯抬眸在他微湿的发梢扫了眼,能看出回来前已经处理过,还是留有各种小痕迹。她对此并不评价,只是颔首应下,视线重新转回窗外,“仪式的日子定了,十日后,按照惯例,你这几日就不要出门了,专心在祠堂静思。”
席莫回低眉垂眼:“儿子谨遵母亲安排。”
席悯别有深意地说:“规矩你也知道,不能沾‘荤腥’。”
“儿子明白。”
“现在就去吧。”
“是。”
席莫回刚走,杜阅澜神色复杂从侧室里走出来,站在席悯身边:“就这么决定了?”
席悯微微一笑:“当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我怕莫回陷得太深,今后恐怕会……”
席悯接道:“恐怕当年老太爷也是这么想我俩的。”
杜阅澜低声笑了下,“也是。”
“有一件事,麻烦你去交待莫回。”正好,也能改善一下父子关系。
“什么事?”
席悯扬起唇,勾勾手指,“你附身过来,我说与你听。”
杜阅澜凑过去,席悯偶偶细语,杜阅澜越听脸上越胀,末了,艰难问一句:“真得……我去吗?”
“把它当做最后的教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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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糖鳕鱼从不骗人,大家圣诞快乐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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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圣诞特辑———
记者:请问桓主任是怎么从钢铁直男升级到现在轻松跟上席老师思路的呢?有什么诀窍吗?
桓主任叼烟:有经验了呗
记者:请问是怎样的经验可以让你猜出席老师九曲十八弯的心思?
桓主任略微思虑了下,认真回答道:猜人心思哪有那么难,他喜欢你,你也真的对他上心,他想要什么,你要是还能看不出来,那铁定是你装不知道呗。
记者:请问如果对感情迟钝怎么办呢?
桓主任忽然笑得温柔:这世上哪有真正迟钝的爱啊,不过是为了自私保全自尊找出的借口。(换了种吊儿郎当的腔调)如果真是亲到脸上还问为什么的那种迟钝,建议挂个专家门诊,找席老师看一看是不是大脑结构出现了病变(慢悠悠抬手点了点太阳穴),提早治疗早日出院
席老师来了,戴着口罩穿白大褂,挑起眉毛瞄了眼镜头,再对桓主任:病人桓修白进来吃药了
桓修白:好嘞!
席医生:你又抽烟了?
桓主任慌张:没有没有,刚刚记者递给我的,不好意思不接
席医生大步走过来。
记者:啊啊啊我想起来还有事我先走了谢谢配合哈!
(记者扛着摄像机,劫后余生和桓主任在医院食堂后门碰面)
两个人蹲在角落里——
记者:呼——吓死我了,席老师好凶啊
桓主任:怎么说话呢,一看你就没结过婚
记者:有啥说法吗?
桓主任:那是明摆着的关心,你看他管过别人吗?
记者:?席医生不是救死扶伤好医生,每天都战斗在拯救生命第一线吗?
桓主任:……嗯……就……两种管法不一样!
记者:?有什么不一样?
桓主任义正言辞:我被他数落一句后有糖吃,其他任何人都没有
记者:糖?什么糖?葡萄糖吗?
小门“哐当”打开,两人同时转头,席老师的标志性尖头雕花皮鞋出现在眼前。
席医生:病人桓修白,站起来。
桓主任嘿嘿笑:来了。
席医生面无表情:你要是不想活了,就这么穿,以后天天穿一件病号服蹲冰天雪地里,你贷款买的那房子也别要了,我把钱拿出来给你买块墓地,太平间床位也给你留好,你看怎么样?
记者目瞪口呆…………
桓修白痛心疾首发誓:我错了,向家庭组织头目保证,坚决不再犯错!
席老师简简单单“嗯”了一个字,脱下大衣外套暖呼呼地给桓病人披上,强势把人往屋里的暖气里一推,往后退了一步,朝外扔了一把圣诞小糖,反手把食堂小门关上。
记者瑟瑟发抖,蹲在地上捡起小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不禁发出感叹:啊!~这糖真好嗑!我要给鳕鱼留评论!
(试图用小剧场套路仙女教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送大家滴额外小糖糖,请笑纳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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