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成海看了半天,摇摇头,“那个女人带着墨镜和口罩,把样子遮的严严实实的,我真的看不清。”
小唐已经逼问了他两天了,要是再找不出什么线索,估计总裁就该炒他鱿鱼了。
气急败坏之下,小唐狠狠踹了他一脚,舒成海痛的嗷嗷直叫。
刚踹完这一脚,顾盛钦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唐心惊胆战的接了电话,里面先是传来顾盛钦劈头盖脸的一顿责备,然后顾盛钦道:“上次,舒成海不是说那个姓‘孟’的女人转给他一千万吗?你去查查孟家所有人和舒成海的账户,看看那笔钱,到底是从哪里转出去的。”
按说,孟朝辉虽然是海城市市委书记,可没听说孟家有人是经商的。
而且孟朝辉这个人为官还算清廉,一千万对于孟家来说,应该不算小数目。
孟婕是孟家的独生女,虽然备受宠爱,可也不会有这么多私房钱。
孟朝辉没有理由花这么大一笔钱,只为了把舒清的孩子除掉。
就算是孟家做的,那也该掩人耳目,怎么会将自己真实的信息透露给舒成海?
顾盛钦心情有些烦闷,只觉得疑点重重。
只要一想到还有人想害舒清,他就恨不得立刻将那人揪出来。
舒清一觉醒来,顾盛钦已经去了公司。
舒清的身体正一天天康复着,就连医生都说,年轻就是资本。伤口愈合的快,身体恢复的也好。
上午,趁着天气好,宛宁陪舒清一起,在医院里散步。
现在的舒清已经可以下床,而且行动也没什么大碍了。
两人在医院的花园里,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迎面而来。
舒清和宛宁同时惊讶了一下,梁夏?
梁夏也看到了她们,尤其是看到舒清穿着一身病号服,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呦,盛钦的小情人这是怎么了?”
舒清憎恶的皱皱眉,不欲理会她,对宛宁道:“宛宁姐,我们去别处逛逛吧。”
宛宁给了梁夏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来挑衅。
梁夏盯着她们的背影,目光浮现着丝丝恨意。
原以为在花园里碰见梁夏,只是一个小插曲,就当是看见了苍蝇。
可没想到,她们散完步回到病房,却发现走廊里好几个女佣保姆一样的人,搬着一大堆东西,往隔壁的病房走。
宛宁看这架势,对舒清道:“这是什么大人物啊?”
舒清撇撇嘴,道:“就是,兴师动众的。”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真巧,我们居然住在同一个科室。”
舒清心一沉,回过头,就看到梁夏正站在她们身后,后面还跟着两个女佣。
刚才在花园里,梁夏穿着一身米色宽版外套,并不显肚子。
现在她脱了外套,略微修身的针织裙将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衬了出来。
舒清心底泛起一股凉意,盯着梁夏的肚子,难不成,她也怀孕了?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宛宁秀眉微蹙,跟舒清想到一起去了。
难不成,这个孩子是顾盛钦的?难道,顾盛钦和梁夏还没有断干净吗?
仿佛意识到她们所想,梁夏掩嘴笑了笑,道:“你们不必害怕,这孩子跟盛钦没有关系。我快结婚了,这两天还要想给他送请帖呢。”
舒清和宛宁几乎同时松了口气。
梁夏慢悠悠的走到舒清面前,一如既往的高傲,“对了,既然你在这儿,我也不用特地跑去顾氏一趟了。我就直接把请帖给你吧,后天是我的婚礼,你们可一定要来哦。”
女佣将请帖递了过来。
舒清并没有伸手接,她冷冷看着梁夏,道:“我不会去,盛钦也不会去。你结婚是你的事,可盛钦已经跟我说过,他跟你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认为,你们分手之后,还可以当朋友。”
梁夏脸色发青,被舒清噎的有些下不来台。
她挤出一丝笑,对舒清道:“你凭什么替盛钦做主?盛钦已经订婚了,他的未婚妻家世好,人长得也好,那是全海城都知道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怀上盛钦的孩子,还不是流产了?”
如果说刚才,舒清还能维持着自己的风度,去应对梁夏的嘲讽。
可提起孩子的时候,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再一次席卷而来,沉重的痛击在她心口上。
梁夏呵呵的笑着,“舒清,你说这是不是就叫老天开眼?你住在这里,是流产了;而我……”
梁夏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道:“我是来保胎的,医生说了,我的孩子,很健康,很可爱呢。舒清,当初你非要让盛钦解雇我,可你得到了什么?盛钦照样不属于你啊。”
舒清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一片片红色,每一滴血,都是她孩子的命。
宛宁赶紧扶住舒清,厉声道:“梁夏,你还是为你肚子里的宝宝积点德吧!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肚子里的宝宝可是见证人。你就不怕,到时候遭报应,生出来个孩子,缺胳膊少腿儿的?”
宛宁一贯温柔优雅,从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她第一次,没有耐住性子。
梁夏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道:“我跟舒清说话,关你什么事?我知道了,你心里对盛钦还是有意思的吧?想趁着陪舒清,故意接近盛钦,是不是?”
舒清脑子里嗡嗡作响,她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道:“宛宁姐,我们回房间吧。”
宛宁瞪了梁夏一眼,扶着舒清回到病房。
刚才梁夏的话,明显就是在挑拨她和舒清的关系。
病房里,宛宁见舒清不说话,便道:“小清,我对盛钦哥,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心思了。”
舒清牵起一丝笑容,“宛宁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因为梁夏那三言两语,就怀疑你。”
宛宁也笑了,语气里有一丝欣慰,“那就好。只要你不多想,我就放心了。”
这也不枉她把舒清当做朋友,更把她当妹妹疼。
舒清依旧靠在床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宛宁有点担心,自从回到病房,舒清就一直这么坐着,也不说话。
要怪就得怪梁夏,明摆着故意住在隔壁,挺着个不怎么大的肚子,刺激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