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在那女人的身上过了些手瘾,随后将视线落在了江凌三人这边。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个人是......?”
对方的口吻中明显有了怀疑,江凌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无奈之下,随时打算出手,而就在这时,倒是欧川连忙点了点头解释说:“我是过来接受神赐的。”
“嗯?你也是来神赐的?今天不是安排人了么?”
对方依旧是有些疑惑,但重点却已经转移,江凌反应不慢,立即回答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按照吩咐把他带到这里。”
灰袍人考虑了片刻后摆了摆手说道:“行了,那就把他带到那边等着吧,别在这乱转,尤其是一会蚩扎上人主持神赐的时候,绝对不许有人打扰。”
“是,是。”
江凌很自然地进入到一个手下的角色,立即点了点头,连声附和。
双方就此离去,江凌见对方走远,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的神赐是个什么东西?”
欧川解释说:“就是在身体里种虫子,我在外面听他们提起过,刚才着急,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想到还搪塞过去了。”
三人一边说着,便来到了蚩扎上人的住所之前,房门没锁,江凌尝试着敲了敲门,也没有任何回应,三人索性便大着胆子走进了房间之中。
房间中装扮的风格有些古怪,墙壁上挂满十分神秘的图腾装饰,江凌在四周打量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萧乙的注意力更多都放在房间外面,只是片刻过后,就听她一声轻咳发出讯号。
“不好,有人过来了。”
江凌不禁有些懊恼,只是刚进来了一会,还没来得及打算一下后面该如何应对,便又出现了意外。
此时无暇考虑太多,江凌环视了一下房间,伸手指了指一旁的衣柜和床下,萧乙和欧川反应都不算慢,毫不犹豫便分别朝着两处而去。
江凌和萧乙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瞬间藏入了衣柜之中,而欧川则是顺势一滚,躲在了床底之下。
仅仅一分钟之后,房门被人推开,就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被带进了房中。
女人相貌平平,身上穿着侉衣寨里寻常的布裙,而非之前看到的黑纱,应该是村寨之中的村民无疑。
进入房间之后,女人被安排在一旁坐下,左顾右盼了一阵,显得略有些局促。
一直坐了五分钟,周遭变得格外的安静,无论是房中的女人,或是藏在暗处的三人都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
床下的欧川应该只能看到女人的一双小腿,衣柜中的萧乙却是完全处在黑暗之中,只能耐心的等待,可江凌却明显不同,自从进入到衣柜之中,之前所经历过的奇妙感觉再度生出,因为视角的缘故,能够让他清楚地看到外面那女人的一举一动。
房门忽然被推开,就见一个身材高大,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走了进来。
女人被吓了一跳,立即从原地站起,随后跪在黑袍人的身前,双手伏地,做膜拜状。
“见过蚩扎上人。”
黑袍人便是蚩扎上人,脸上也戴着一张木制面具,江凌以那种特殊的角度打量了对方一阵,几乎看不到对方的模样,只是瞧见那一身黑袍,倒是和之前见过的五毒教主所穿的有些类似,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也不知道大夏天里,这些人为了营造点神秘感,把自己裹在厚厚的黑袍中,为什么不会怕热。
“起来吧。把衣服脱了。”
蚩扎上人随意挥了挥手,指了指一旁的木床,示意对方躺在床上。
那女人毫不犹豫地除去了身上的衣物,随后平躺在了床边。
房间中燃起了一些奇特的香薰,蚩扎上人开始比划起一些奇奇怪怪的手势,像是在进行着某种特殊的仪式。
江凌明白,这应该就是之前所说的神赐了,也有考虑现场就冲出衣柜将对方制服,但犹豫过后,江凌还是决定暗中观察一阵后再做打算。
完成仪式之后,蚩扎上人来到了床边,开始在女人的身上不断的抚摸,片刻之后女人明显感受到了异样,身子难以自抑地微微扭动起来,看得出多少有些畏惧,但强忍着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你不用紧张。”
蚩扎上人安抚了一句,忽然取出了一只细小且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在对方的手臂上划了下去。
手臂被划出一道血口,鲜血瞬间涌出,流入之前已经准备好的瓷碗之中,而从始至终,女人仍旧没敢发出半点声音。
眼看鲜血盛了半碗,蚩扎上人从一旁取出了一只小木盒,盒盖打开,里面爬出了一只一寸多长的虫子。
虫子背生两条纹路,正是一条二纹血蚕蛊,有些特别的是,这条血蚕蛊的表面呈白色半透明状,和常见的黝黑色血蚕蛊不太一样,应该是刚刚进阶而成,尚未完全成熟。
血蚕蛊被丢入了碗中,畅游了两圈之后,碗中的鲜血减少了小半,而血蚕蛊的身躯也圆润了不少,再拿出时,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鲜血,透体红彤彤的颜色。
“把嘴巴张开。”
蚩扎上人又吩咐了一句,随后将染血的血蚕蛊拿到了那女人面前。
女人虽然依旧畏惧,但却不敢违拗蚩扎上人的吩咐,眼睛一闭,将嘴巴张到了最大,紧接着那条血蚕蛊便被放入了她的口中,很快消失不见。
蚩扎上人仍在不断地抚摸着她的身体,只是片刻之后,女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剧烈地扭动了几下,随后开始了痉挛。
转眼间,女人像是洗过澡一样,浑身上下布满了汗珠,整张面孔更是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旁人或许难以理解,但这样的感觉,江凌也曾亲身经历,最是清楚不过。
“你不用害怕,很快就好了。”
蚩扎上人又安抚了一句,随后从旁取来了一把花瓣,放入香炉之中点燃。
一缕青烟飘出,被女人吸入鼻中,而原本的痛苦之色也随之减缓了不少。
“可以了,后面你什么都不用管,一个月之后,我自然会替你取出。”
蚩扎上人交代了一句,似乎是完成了所谓的神赐仪式,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