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根据对方的描述，铁皮人在江凌的心里已经有了定论，但在杨教授面前并没有言明。
犹豫了一阵之后，江凌问道：“当时那些摸金校尉都是些什么人啊？杨教授还有印象么？或者记得某个姓名么？”
“这个......”
杨教授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怪我，那时候始终和这些人存在一些隔阂，几乎没什么交流，记得对方一行八人，什么样的人都有，但具体身份姓名我并不了解。”
“是不是有一个女人？看上去蛮神秘的？”
“没错，是有一个年轻女人，说起来，我就是对这个女人的印象最深，她从一开始出现就带着一块面纱，但下墓的过程中，她似乎并没有参与的意思，感觉挺多余的。”
“果然是她！”
江凌心底暗自沉吟一句，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女人就是自己一直在苦苦找寻的神秘女人，几年下来，江凌也已经将事情想明白，这个女人就是当年将他抱出岑王老山的香兰。
“那后面呢？又发生什么事了？”
收回思绪，江凌继续问道。
杨教授说：“阵眼破除，后面的下墓十分顺利，并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不过等我们进到墓穴之中，发掘出一些古董文物之后，又出现了一件让我不解和困惑的情况。”
“说是墓室，但布局却不像墓室，更像是深埋在地下的数间房屋，下面被石壁隔成了一间间的石室，而在大多石室之中，有着石料砌成的桌椅板凳，衣柜床榻，应有尽有。或许是因为特殊环境和经年日久的缘故，石室中并没有其他材质的物品存留，唯有玉器和瓷器有所保留。”
“当时被带出来的文物并不算少，大致有百件左右，不过最为特别的是三只精美的小玉瓶，离开之后，我进行了初步判断，墓穴应该是宋朝之后才有，但半个月之后，数名专家鉴定之后，却又颠覆了我一开始的判断。”
江凌问：“是朝代没搞清楚么？”
杨教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问题就出在那三只小玉瓶之上，经过了严格的鉴定，那三只玉瓶乃是秦朝之物。”
“秦朝？宋朝？这里面隔了千年呢？那就是把墓穴年代搞错了。” 江凌追问。
杨教授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一开始的判断并不会错，当时的确有人猜测，雨陵丘或许是秦朝遗留的墓穴，也有人说是唐代武则天乾陵的旁穴，但在墓室发掘的文物中出现了一只玉笏板，这个东西实际上是在宋朝之后才有，肯定不会搞错，另外，关于火龙盘我也查过相关的古籍，记载所说，这种阵法乃是宋朝的赵普所创，所以我相信，墓穴一定是宋朝之后才有。”
江凌想了想说：“听起来奇怪，但我之前确实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其实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很多墓穴主人会带进来一些古董陪葬不足为奇。”
杨教授默默点了点头：“没错，几经思索之后，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三只玉瓶有可能是在宋朝之后才被带入到墓穴之中，不过墓穴中所留文物只有玉器和瓷器，并没有其他明显的线索，很难判断墓穴主人真正的身份。”
大致了解了下墓的过程，江凌继续问道：“那后来呢？格威特手臂上的摸金符纹身又是怎么回事？”
杨教授说：“那就是取出文物之后的事了，下墓之前，和那些摸金校尉说的清清楚楚，他们帮忙打开墓穴，我们会支付一笔费用，不过墓穴中的文物全部归国家所有，这些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对方当时也都爽快地答应下来，可没想到，就在文物出土之后，突然丢失了几件瓷瓶，而那队人同时消失不见。”
“当时根本无需过多考虑，我们立刻认定那些文物是被摸金校尉盗走，于是便派人去追寻，就在这个过程之中，我无意中发现了格威特的手臂上居然有着和那些摸金校尉一样的摸金符纹身，于是立即对他生出了疑心。”
说到这里，杨教授长叹了一声，面露追忆之色。
“作为朋友来说，格威特后面发生意外，的确和我有着直接的关系，但对于我的身份来说，这样做无可厚非，我并没有任何的后悔。”
一直都在静听对方叙述的珍尼塞拉明显有些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来问道：“你是说，我的祖父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杨教授点了点头：“没错，对他生出疑心之后，我立刻暗中进行了观察，果然发现格威特竟是打算派人将剩下的文物盗走，实际上，之前那些摸金校尉的行为只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他们真正的目的，实际上是为了走私文物。这也难怪为什么格威特居然能找到这些暗藏于民间的摸金校尉，实际上，他们本就是早有预谋。”
“这不可能！”
珍妮塞拉愤怒地说道：“我的祖父不会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搞错了！”
杨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些，不过事情是我亲眼所见，幸亏发现的及时，大部分的文物才得以保留，但还是有小部分的遗失，其中就包括那三只玉瓶的两个。而格威特也在后面的逃跑中，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意外，死在了荒山之中。”
珍妮塞拉这会已是满脸的铁青，看着杨教授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愤怒，对于她来说，始终不愿相信，也无法接受杨教授所说的情况。
杨教授又是一声长叹：“当时的情况的确就是这样，我清楚珍妮小姐不是普通人，我也不愿意得罪你，不过事实就是事实，我不可能给你编造出一个容易接受的结局。”
珍妮塞拉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再说什么是好，转身愤然地朝着外面走去，江凌和鞠晓萌也没想到一番谈话之后竟是不欢而散，连忙告罪之后，追着珍妮塞拉离开了杨教授的别墅。
出门之后，珍妮塞拉一直朝前走去，走出了数十米后停下，回头看到江凌二人正站在车旁等候，于是冷冷看了两人一眼说道：“你们也觉得我祖父到这里来，是为了走私文物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