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一灵这么一说,吃瓜群众立即明白了两人的关系,一个个的神情都变得味道。
聂蔓莹浑身上下不断地颤抖,咬着牙说道:“之前我问过你,明明是你让我买这些的,你又没有反对过,现在翻脸不认么?”
楚一灵委屈地解释说:“我可没有翻脸不认人,好家伙这可是一百多万,我哪来这么多钱,再说了,都说是陪你来购物了,你要买什么东西,我当然不能反对了,你不是说你家里条件......你买不起这些么?”
随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店员说道:“对了,之前你们可都在,这些东西都是她自己挑的吧?我可一样也没拿过。”
也不知从哪里挤出来一个烫头阿姨,走到聂蔓莹身边说道:“小姑娘,你这也太狠了吧,刚刚认识,出来陪你逛街,给你买个包包就不错啦,怎么敢挑这么多东西,你这不是把人家当大头么?”
两个小年轻鄙夷地看着聂蔓莹,调侃道:“拎不清,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就这个气质,一看就是个女屌丝,居然想着从头到脚都换成名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成色。”
这样的声音,一旦起头,立刻蔓延开来,甚至有不少人都掏出手机。
聂蔓莹死的心都有了,也清楚自己是被楚一灵戏弄了,再留下来只剩下出丑的分,在众人瞩目之下,狠狠瞪了楚一灵一眼,便朝着外面走去。
“你好,你可以!”
谁知刚出店门,迎面而来两个警察正好拦在了她的对面,聂蔓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其中一人说道:“你是聂蔓莹吧?据了解,之前一起偷盗嫁祸案,是你指使的,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吕经理被带走,根本藏不住什么,很快便将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之前已经报警,正好便由警察处理后续事情。
聂蔓莹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可惜因为这些走的慢了一些,被堵了个正着。
事情闹的不小,处理完毕之后,陈总亲自将几名警察送走,不忘特意叮嘱,一定要从严处理,绝不姑息。
演了一出戏,不但羞辱了聂蔓莹,也让她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唆使他人盗窃,栽赃,因为涉案金额不少,应该是够她在里面蹲上一阵子了。
了了心事,江凌的心情不错,这会正在商场的贵宾室里,被陈总像佛一样供着。
尽管和安绮涵仍有着隔阂,但对于对方出面解围一事,江凌还是表示了感谢,随后又和珍妮塞拉聊了几句。
二人之间本就有事,一直没顾上说清楚,江凌问:“珍妮小姐,你刚才提过,最近打算找我,是因为纹身的事么?”
“没错了。”
珍妮塞拉再度将手臂放在江凌面前,显露出那半块纹身问道:“你上次提到过,认识我这块纹身,能跟我说说这个图案具体是怎么回事么?”
一句询问让江凌感觉颠倒了主次,于是失笑一声说道:“这是你身上的图案,难道你什么都不清楚么?珍妮小姐不是应该给我说说,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图案呢?还有,这个图案为什么只有一半?”
“上次我和你说过,这个纹身,实际上是我祖父身上的。”
珍妮塞拉有些犹豫,半晌后,像是决定了什么,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可隐瞒你们的,十多年前,我的祖父曾经来到过这里,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就死在了这边,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时候,我才是个小女孩,并不清楚当初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唯一留下的,是一张已经死亡了的照片。照片中,他的手臂上就有着这样一个纹身,后来我便找了纹身师,在我身上也纹上了这个图案,算是为了纪念我的祖父。因为是照片,所以纹身图案并不完全,所以就只有一半。”
解释的同时,珍妮塞拉从钱包中取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外国老头,左手手臂上的确有着那块纹身。正如对方所说,想要凭借照片复制图案,的确只有一半。
江凌拿起照片看了看,微微蹙起眉头。
“这照片是哪来的?”
“祖父出事之后,我父亲带回来的。”
江凌将照片拿在眼前看了又看,或许是因为年代已久的缘故,清晰度并不算理想。
珍妮塞拉并不清楚江凌在看些什么,取出一只手机,递给江凌。
“这里有一张电脑版的照片,经过处理,画面会清晰很多,可以放大,你是看出了什么问题了么?”
江凌将那块纹身图案放大了一些,又看了一阵之后,不解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纹身好像有点问题啊?对了,你祖父当年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你清楚么?”
忽然抬头看向对方,珍妮塞拉露出一丝晦暗的表情,不太情愿地解释说:“据说是发生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好像是触犯了你们国家的一些法规,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了解,我这次过来,就是希望了解到祖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凌抬起头来,看了看对方,郑重地说道:“既然珍妮小姐该说的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你的,其实你祖父手臂上的纹身是一块摸金符。”
“摸金符?是什么东西?”
对于这种概念,珍妮塞拉自然一无所知。
江凌解释说:“有一众人被称为摸金校尉,这个摸金符便是摸金校尉特有的标志。”
“你说的这个摸金校尉,是做什么工作的?”
“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专门挖掘他人坟墓的人,通俗来说不太好听,叫做盗墓贼。”
“什么?!”
东西方的墓葬习俗,形式截然不同,盗墓这种行为在华夏古来有之,但在西方却罕为人知,珍妮塞拉一时间自然不太能接受江凌这样的说法。
江凌又详细解释了一些之后,珍妮塞拉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的祖父跑到这里来,实际上是做了一个盗墓贼?”
江凌苦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解释一下这个纹身的来历,至于你祖父究竟做了什么,当然不能只凭一块纹身来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