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怎么可能让老头子就这样走出去?这可是从宋凝予房间里面被扔出来的人,要是让他走了,那还得了?
老头一上来就替风与一众暗卫解决了一小半的人,老头心里正上火,一扬手,就昏倒了一大片,战场很快被清理干净,风抱着手中的剑朝老头抱拳道:“多谢医仙出手,眼下正是大雨还请医仙去偏院里住一宿再走吧。”
老头拍了拍风的肩膀,点头笑嘻嘻道:“还是你小子懂事!不像那丫头,简直就是一个泼妇!哎呦,我的老腰……”
滂沱大雨将院子里的血腥味洗去了不少,风一手提着一个黑衣人将人拖进了宋凝予那扇又坏了门的屋子里,冷风灌进了屋子里面,水蛇在浴桶里发出丝丝的声音,宋凝予坐在床旁,捧着宫吼子临的脸在额上落下一吻。
一滴晶莹的泪滴落在宫子临的眼睑处,她轻声笑道:“阿临,他们都在骗我,是不是?你一定要醒过来,给他们看一看,我宋凝予终究有没有说谎好不好?”
“主母,那一批杀手不知道是谁派来的,看这一身着装,怪异的很,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风将地上的两个人顺手吊在了房梁上,黑袍,金边,的确很眼熟,虽然金边很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灯光下却散发着一种异样的光彩。
宋凝予抬手取下宫子临身上的几支银针,扫了眼桶里黑白相间的水蛇,垂眸:“将这水蛇身上的毒弄到他们身上去。”
风的方法简单明了,直接扯开那人的嘴,以长剑挑起一条毒蛇的七寸,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见一条毒蛇正在朝着他逼近,吓得顿时就湿了裤子,尿湿了一地,宋凝予微微挡了挡鼻子。
“谁派你们来的?”
“说了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你要动手就快一点!”那人倒是硬气,只是,如果忽略了那湿了的裤头,或者会更具效果。
“说了,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说,我会让你死的痛苦一点,我向来没有耐心!”
风捏着他的下颚,那人合不上嘴,更别说什么咬舌自尽了,瞪着宋凝予一脸惊恐:“你想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唔。”
风拧着眉,将剑上那条在不断挣扎的蛇直接塞进了那人的嘴里,蛇沿着喉咙滑了下去,凄厉的声响划破长空,惊得外面的人头皮发麻,正在吃东西的老头子还以为怎么了,匆匆忙忙跑了过去,只见那未修好的大门之中,还有半条蛇在那黑衣人的嘴里摇着尾巴,鲜红的血从他的唇上滴落在地,捧着的碗砰的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弯着腰转过身去扶着柱子,在风雨之中吐得天昏地暗不分东南西北。
凄厉的声音将一旁的黑衣人给震醒了,目光从宫子临的身上扫过,冷冷的笑了,只是,看见身旁的同伴的时候,就笑不出来了。
蛇尾巴在他的嘴边拼命的摇着,看样子应该是蛇钻进了他的食道里,整个人泛着铁青,死死的瞪着宋凝予,宋凝予一扬手,床上的帐子缓缓的落下,挡去了宫子临乌黑的眉眼,风扯着那半条蛇的尾巴,将那条满身是血的蛇拽了出来扔回了浴桶里。
吊着的人脸色正在迅速的发黑,宋凝予指尖捏着银针,亮出白皙柔嫩的手腕,针下一划,白嫩的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那血哗哗的流入了碗中,她却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待那血止了的时候,宋凝予的脸色已经逼近透明的苍白!
手上的伤口在风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的愈合,如同从来不曾有过一扬,掰开那人的嘴将那碗血灌进去了一大半,宋凝予冷冷的扬了扬眉道:“能不能活,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血缓缓的从那人的唇边滴落,宋凝予灌了一大半进去,风松开那人的下巴,探了探鼻息,再探了探脉像,垂眸淡道:“主母,母素入了心脉,确认死亡。”
连心跳都没有了,必死无疑。
宋凝予将碗放回桌子上,眸光打量着那一旁死兀自镇定的黑衣人,抬手理了理广袖长袍淡道:“念在你如此冷静的份上,本宫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我能跟着你吗?”那黑衣人眼珠子转了转,直直的盯着宋凝予,眸光十分诚恳,风扬了扬眉,这家伙倒是挺机灵的,比起这个活该死的人要聪明得多了。
宋凝予洗了洗盆子里面的帕子,撩开帘帐,轻轻的替宫子临擦着脸:“我凭什么收下你?”
“属下乃皇岛环岛中将,愿意助公主一臂之力。”
风眸色微微亮了亮,环岛中将啊,那一定是熟悉那皇岛的地形了,听起来官也不小啊,怎么参与到这样的刺杀来了?
“我又凭什么信你?”一个环岛中将,竟然参与到了这暗杀里来,可不像是中将该干的事情!
“我是奉王尊的命令前来暗杀棠皇,那水蛇正是皇岛的护岛蛇,曾经云城出过一次瘟疫,与这蛇其实也是有一定的关系,只是想不到棠皇得公主庇护……”
砰。
在黑衣人身后的一张椅子无声之中粉碎成了一地木渣,黑衣人一脸镇定的看着宋凝予,后背生起了一股寒意,在深秋里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敌意,他仿佛看见死神正在朝他挥着镰刀。
“你走吧。”宋凝予一扬手,那吊着环岛中将的绳子在宋凝予的银针中被切断,人摔倒在了地面,中将扫了眼吊在一旁脸色乌黑的人,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单膝跪在地上朝宋凝予抱拳一朗声道:“属下在皇岛恭候公主大驾。”
风望着转身大步而出的黑衣人微微敛眉:“主母,这样将人放走,真的好吗?”
宋凝予站在浴桶前,手中银亮的银针泛着森森的寒意,打量着那一群极具攻击力的毒蛇半响,手中的银针还是收了回去,朝风扬眉一笑道:“你说,我的血若是滴入这一群蛇中,会怎么样?”
她的血很怪异,虽然他师父没有说太多的东西,但是宋凝予自己能够感觉出来,在这最近两个月的时间里,血液的变化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