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还有一些不相信,他不觉得有着那样一副忠厚老实长相的人会做的出这种事情,但是认真查了第二遍,
却确定了,这本账本的确是被人改过了,也就是说有人故意做假账,或许就是为了应对这场检查,因为他查剧本的事情在这几天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甚至能够预测到,接下来的其他商铺,或许还会出现不少这样的情况。
但是孟浮生现在完全没有时间顾及那么多了,他要解决的是,眼前这茬子事情,不过他看出了问题是没错,但是他并不是账本方面的行家,难免有错误,干脆去请了个专门的查账先生。
请来的查账先生年纪不大,沉默寡言,一看就不怎么会说话,不过这样也正好,因为孟浮生查过了,他跟商铺的人不熟悉,平日里就是靠帮人查账为生,或许是因为性格的缘故,所以不适应在各大商铺工作,因此也让人信任。
孟浮生把出了问题的账本让他查看,他的速度很快,每半天就查出了问题所在,十分简明了当地说:“账本的确出了很大的纰漏,有人私自挪走了很大一笔钱财,现在这批空洞都没补上呢。”
他觉得此人是个人才,这本账本他看了一天才发现问题,没有想到这人这么快,因此多给了他一点工钱。
至于会是谁挪走的这笔钱,几乎想一想就知道跟掌柜地脱离不开关系,因为没有人能在一个掌柜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挪走一大笔钱财,除非是他默许或者更有可能是参与甚至指使的。
因此挪走了这一大笔钱后,还顺便做了假账,试图蒙混过关,真是一笔好算计啊。
孟浮生立马让人去把掌柜的叫过来,却得知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让人去找,却从一些看到的人口中得知,他在早上的时候突然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而离开的时间,正是孟浮生找来查账先生的时候,看来他是提前得到风声,加上做贼心虚就逃跑了。
他立马让人去查,一定要找到那个掌柜的,但是越查深,越发现不对劲,原来那个掌柜在半个月前就把自己的家里人都转移走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
但是孟浮生在暂时还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个,他打算先让人看看能不能把掌柜的带回来再说,因为还有一些事情等着他在解决——譬如那一大批资金被突然抽调走,严重影响了商铺的正常运转,孟浮生在认真查了一下内部的其他情况后才发现,表面上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是被故意营造出来的,只不过是海市蜃楼,甚至都经不起推敲,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没有过几天,就会出现大纰漏的,所以他必须尽快把这一资金缺口补上。
不过这么大的一批资金,孟浮生当然不可能带在身上,所以他得向其他商铺抽出一部分来,填补上空缺。
但是从哪个商铺抽调也是需要好好权衡一番的,太远的话,远水救不了近火,没等资金到商铺就垮了,到时候钱来了也没用了,但是太近的商铺都是一些小型商铺,要是运来一大批资金,又会影响那间商铺的生死存亡,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可不能做。
孟浮生想了一个晚上才决定从哪个商铺抽调,很快就写了信过去,要求他们尽快运一大笔钱过来,以维持这间大型商铺的运转,以免出现差错。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从别人口中得知,掌柜的近期时常会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动作,瞒着所有人跟一个神秘人联系,甚至有意地避开了他。
告知孟浮生此事的人正是在掌柜的逃跑后负责担起大梁,担任新掌柜的人——周恕诚,他一见到孟浮生就表示了诚意,很是愧疚地说:“其实那批资金被调走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也怀疑过,但是在询问掌柜的时候,他说是山庄那边要求先把这批资金送回去,因为那边出现了大问题,需要资金运转,所以我们要怎么怀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辜负了庄主跟您的信任。”
孟浮生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既然让你做新掌柜,必定是信任你的,你不必担心。不过你说的他跟神秘人联系一事情,可是属实?”
“绝对属实。”周恕诚信誓旦旦地说,“那是我亲眼可见,他们在书房聊天,我当时正要找他呢,他见到我来却很惊慌,让我先离开,说他还有其他事情要解决,因为我当时很着急,所以就在外面等着,想等他把事情解决完,没有想到却见到他很是恭恭敬敬地把一个人送了出来,那人绝对不是流云山庄之人,因为我从未见过他。”
孟浮生脸色也凝重起来,要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更加复杂了,不过,他还是谨慎地说:“万一,那个人是他的朋友呢?”
“要是是朋友的话他就没有必要避着人见面了啊。”新掌柜分析道,“他当时送那个人出来的时候,可是左顾右看,发现没有人在才送出来的,我当时吓得都躲了起来,后来没跟他说我就走了,可是这件事情一直记着呢,想找机会问问他,没有想到后面却发生了这码子事情。”
孟浮生表示记住了,决心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情况,查一查这个神秘人是谁,跟整件事情到底有着什么联系。
但是在孟浮生正要继续调查的时候,久未见面的张志阳竟然突然出现在他都没面前,而且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手上竟然还拎着那个逃跑的掌柜。
还不等孟浮生开口问什么,他就主动说:“孟公子,不必感谢我了,我这也是举手之劳,谁叫这人恰巧落到了我的手上呢。”
孟浮生眼神警惕地看着地上的前掌柜以及张志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知道他,又怎么会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