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望说:“刺客虽然行刺于我,却没对我下杀手,也没对我造成伤害,甚至,他也没想跟我们打。”
“刺客功夫奇高,我们却轻而易举将刺客抓获,抓获刺客后,刺客接下来的话,让我大惊失色。”
南宫望说到这里的时候,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位刺客自称是紫御卫,直属皇帝管辖,是最高级的皇家侍卫,因故召唤絮公主回闻京城。他一路追随着絮公主的踪迹来到那个地方之后,絮公主失去踪迹。”
南宫望道,“那名侍卫知晓我喜欢絮公主,恰好我又出现在那个地方,以为是我将絮公主绑走了,这才去我那里探查探查。”
“经过探查之后,他知道是误会了我,这才束手乖乖就擒。”
“我也因此得知絮公主失踪了。”南宫望说。
“絮公主年轻貌美,我立马就想到了那对老夫妇说过的话,我怀疑絮公主是被人掳走了。”南宫望道,“这件事本与我无关,可牵扯到了絮公主,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决意要将絮公主找回来。”
南宫望眯起眼睛,“我四下打探,寻找到的线索并不多,只知道这些姑娘们多数是在某个集市上落单后,像是被梦魇住了一般,自己走向某座山的方向,到达某座山时,凭空失踪。”
“这件事相当诡异,又因为失踪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怕是凶多吉少,我内心有些着急,别想了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男扮女装,引他们上钩。”
“我换了一身女装,特意来到距离那座山最近的集市,独自一人闲逛。”
“果然没多久,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非常奇怪,南陆盛产香料,我又生活在南陆皇室,闻过各种各样的香气,却从没闻过那种诡异气息。”
“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味道,我闻到那个味道之后,身体僵直不受控制。同时,脑海中响起了某些声音,那个声音指引着我前往一个方向。”
“我顺着脑海中声音的指引一路向前,来到了一座山里。”
“靠近那座山之后,我才发现,所谓的凭空失踪,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那座山附近种植了无数迷障树,只要人走进去,外面的人就看不到,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失踪,其实是迷障树的作用。”
“我进了那座山里之后,立马有人出现将我绑走,那些人各种污言秽语,气得我差点大开杀戒。”
南宫望说起这些时,依旧有些咬牙切齿。
“后来呢?”东方璃的心提起。
“后来我忍住了。”南宫望说,“我是来找絮公主的,不能乱了分寸。”
“我被他们装进了一口棺材,被运到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东方璃问。
“我不知道。”南宫望说,“我被装到棺材里之后,应该是被人抬着走了一段山路,之后棺材被放到马车上,马车行驶了很久之后,棺材又被放到了船上。”
“船行了许久才停下来,我被人从棺材里放出来后,发现那是一座孤岛。”
“孤岛周围一片浓雾,看不见周围的情况。孤岛之上,不知是谁建立了一座豪华宫殿。”
“那座宫殿分为七层,每一层都金碧辉煌,甚至比皇宫还要奢侈几分。我被带进宫殿之后,才发现,这是哪门子的宫殿,这分明是一个令人作呕的花楼!”
南宫望说到这里,忍不住作呕。
“花楼里的姑娘,全是被掳来的良家子。她们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东方璃听到这里的时候,脸色铁青一片,“絮儿呢?你怎么找到她的?”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南宫望说,“你先仔细听我说,我说的这些可能有点长,你耐心听着。”
“我这也不是废话,我详细跟你说这些,是因为那个地方实在太邪门了,我本来是要跟太子妃和墨玉大人汇报的,可惜一直没找到墨玉大人,太子妃也多有不便,就先告诉太子殿下你。”
南宫望觉得自己废话太多,直接进正题。
“那个豪华如宫殿的花楼之中,有无数粗犷恶心的男人,那些男人肆意欺负里面的姑娘,姑娘们都惨不忍睹。”南宫望说这话的时候,手紧紧地攥起。
他几乎咬着牙说的,“在那个地方,被掳走的姑娘生不如死,过得不如狗。”
“我看到那些场景时,心都死了。我无法想象絮公主会遭遇到什么事,我那时只想将那里的人全部杀光。”
“后来,我才发现,宫殿一楼那些悲惨女子,是想跑或者不听话或者受罚或者长相一般的女子。”
“长相越好的女子,会被分到更高的楼层。”
“絮公主倾世无双,自然会到最高层,我冷静下来。我依仗这张脸,果然被分到了高楼上,被单独关押到一个房间。”
“我以最快的速度躲过了守卫们,摸清了豪华宫殿的机关和守卫情况,开始寻找絮公主。”
南宫望说到这里,表情变得柔和了些许。
“我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絮公主所在的地方。”南宫望说,“絮公主准备带着众人往外逃跑。”
“原本,絮公主是可以成功的。”
“可惜啊。”南宫望摇头叹息,“絮公主所带领的人群中出现的叛徒。”
“叛徒为了一己之私,将絮公主的计划出卖给了守卫,就在絮公主即将成功逃离时,被守卫们抓了个正着。”
“那些人害怕被惩罚,也害怕被扔到男人堆里生不如死,于是商量好了一般将絮公主供出来,说是受到絮公主蛊惑。”
“絮公主也承认了是她带的头。”南宫望说,“后来,宫殿的殿主将与絮公主一同逃跑的女子扔到第一层。絮公主则被殿主带到了最顶层。”
“那殿主惊艳絮公主的容貌,想对絮公主行不轨时,我从天而降。”南宫望指着自己,“我同絮公主一同将那个劳什子殿主给控制住。”
东方璃眉头紧锁。
单单这么听着,是很惊心动魄。
但。
他总觉得南宫望的讲述有些奇怪。
“那个什么殿主,就这么轻易被你们给制服了?”东方璃问。
“嗯,那就是个草包。”南宫望说,“草包一直靠那种异香来控制人,不足为惧。”
“我真正要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