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新城市警察局的。”
刚把门打开,便瞧见两名穿着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我们接到报案,沈圆圆涉嫌一起蓄意陷害案件。”
其中一名警员出示自己的警官证,一副秉公执法的样子,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这次过来,是请她和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还请你们配合。”
“这个……”
管家哪里见过这架势,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双手不安的在身边纠缠着,吭吭唧唧半天,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口。
而此时……
“沈圆圆,这是你自己选的,可怨不着我。”
沈韵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便要快步往别墅正门的方向走去,可走了没两步,便被陆高芝给拦了下来,“小韵,好歹咱们也是一家人,就算你恨我,也不该害自己的亲妹妹呀。”
瞧着这女人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好像沈韵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一般。
呵呵。
她不住的冷笑,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沈夫人,我想你应该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所有的证据都能证明沈圆圆害我,这会儿怎么就变成我害她了?”
“……”
沈韵的一番话彻底把陆高芝说得哑口无言,像是一尊雕像一般杵在原地。
“陆高芝,你就是个废物!”
恼羞成怒的沈圆圆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一双通红冒着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我爸那么精明的一人,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一蠢货,除了花钱享受,你还会什么?”
陆高芝从大山里出来,凭着自己这张漂亮的脸蛋,年轻的时候跟过不少的男人。
可她压根就没打算踏踏实实的过日子,满脑子都想着傍大款,到底是让陆高芝遇到了沈国维,两个半斤八两的混蛋算是看对了眼儿。
乌鸦飞上枝头也甭想变凤凰,那一身的俗气是洗不掉的。
就像眼前的这一位,顶着沈家夫人的光环,但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东施效颦的丑角儿,压根儿就没人待见。
“陆高芝,你还在这傻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爸打电话呀,你是真想眼睁睁看着我去坐牢吗?!”
“你这个死丫头,我可是你亲妈!你竟然敢……”
“吵够了没有?”
一把抓住陆高芝高高举起的胳膊,沈韵冷着声音继续说道,“沈夫人,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再不拿个主意,沈圆圆的后半辈子可就彻底毁了。”
呸!
站在一旁的沈圆圆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冲着沈韵便啐了口口水,“沈韵,你少在这危言耸听了,就你手里那点证据,还想定我的罪?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
沈韵的耐性已经彻彻底底的磨光了,更是懒得和她们母女二人周旋。
于是乎……
嘭!
一声巨响从客厅里传了出来,站在别墅外的两名警员立刻冲了进去,只见沈韵重重地摔在茶几桌上,额头破了一不浅的口子,不断往外渗着血。
“救……救救我!”
她无力的伸出手来,似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可身子的力气像是一瞬间抽空,双眼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
呜哇呜哇……
救护车的声音参杂着错乱的脚步声,沈韵只觉自己被人抬上一冰凉的担架,之后的事,便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沈圆圆,我们有权利怀疑你蓄意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韵,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这么害我,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啊!
躺在病床上的沈韵猛地睁开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挺挺的从病床上坐起身来。
沈圆圆撕心裂肺的怒吼声在耳边回荡着,用力吞了口口水,让自己怦怦直跳的心暂时平复。
“小韵,你醒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瞧了过去,虽然视线仍旧模糊,但瞧得清站在病房里的人是谁。
“小韵,你都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没事儿。”
陆文远的关心让沈韵觉得愧疚,毕竟只有她自己清楚,并不是沈圆圆和陆高芝把自己推倒在地,而是……
“是我自己撞上去的,轻重拿捏得刚刚好。”
“什么?!”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韵,嘴巴一张一合,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以后别再做这样的傻事,我会很担心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沈圆圆一样心狠手辣?”
从沈韵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伤着那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
哈哈……
绝望的笑回荡在空旷的病房里,嘴角扯出一抹苦涩,“虽然我一直在回避沈国维是我亲生父亲的事实,但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骨子里的阴狠一点儿不少。”
“不!”
陆文远斩钉截铁的说着,眼神变得异常坚定,“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完美的,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也会这么觉得吗?”
落在病床上的手紧紧握拳,指尖扎入掌心的痛早已无法弥补内心的抽痛,“如果是这样……该多好。”
在酒吧的误会如一根鱼刺扎在沈韵的心头,如今想起,仍旧隐隐不安。
“他就是一自私自利的混蛋,你何苦为他这么折磨自己?”
陆文远瞧着满眼伤心的沈韵,脸色大变,“小韵,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只要你肯,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双手抓住那不带一丝温度的手,紧紧捧在自己的心口处,一字一顿的说着,“我绝对不会像顾廷琛那样伤害你,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拜托了。”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沈韵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粉嫩的嘴唇微张,却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小韵,我……”
“陆学长,谢谢你。”
沈韵哑着声音说着,用力抽出被陆文远抱在怀中的手,“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在喜欢着我,但……”
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那拒绝的话太伤人,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