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艾的眼神中带着真诚，不像是跟纪陵开玩笑的。
纪陵摸了摸鼻子，低下头看着薛青禾:“白鹿书院你去不去？”
薛青禾幽怨地看了纪陵一眼:“人家要的是你又不是我。”
纪陵抬起头来看向钟艾:“如果我加入白鹿书院，能带上她吗？”
钟艾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
答案不言而喻。
纪陵以气师六品的修为拥有战胜气武皇的实力，是所有势力都想要的超级天才，而薛青禾十六岁都没有炼精化气，可以划归为废物一类。
钟艾在白鹿书院有些权力，收纳纪陵这样的超级天才没有问题，但收留薛青禾这样的人，她还没有权力，也许什么时候她成长为卫凰如今的地位了，她也就能做主了。
“那就没办法了！”
纪陵耸了耸肩:“我是为了这个家伙才和凤凰书院闹掰的，若我抛下她加入白鹿书院，那我之前做的种种不就成了笑话了吗？感谢你的邀请！白鹿书院第一人，德才兼备，配得上学生盟主这个称号！”
不得不说，纪陵说话不卑不亢，让人听得很舒服，一向清冷的钟艾也多了几分继续跟他交谈的兴趣。
“离开了凤凰之后，接下来你要去哪儿呢？是要带着她寻找其他书院加入吗？”钟艾看着纪陵问道。
纪陵摇摇头:“不了，寄人篱下终归要为人所制。我这次离开凤凰书院之后，不打算加入任何势力了。”
钟艾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纪陵话中的潜台词:“你的意思是，你自己要成立一个门派或者书院？”
纪陵摆摆手:“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我今后可能就是做生意卖点小东西，到时候我和咱们白鹿书院说不定还能合作一番！”
“做生意倒是有些屈才了！”
钟艾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她和纪陵并不是很熟，虽然心里觉得他卖东西这个打算不是一个好选择，但也没办法出声劝诫，毕竟她无法解决纪陵当下的问题，便不能对他的选择指手画脚。
钟艾笑着没有说话，纪陵心里却泛起了心思。
他和严律宽闹掰了，但凭着卫凰的关系，他和凤凰书院之间不是没有握手言和的机会，将来他要开公司做生意，灵界的客户是必须要发展的。
凤凰书院有林依依，云佳等人，书山其他书院除了青山书院的白若虚，纪陵便没有认识的人了。将来他若是想过来卖体验卡，还得重新和人打交道。到时候麻烦不说，很可能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眼下，就有一个打通学生关节的好机会。
书山十二院学生盟主，还有比这个身份更值得交往的人吗？
“对了，钟师姐，你今晚有事吗？我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讲！”纪陵盯着钟艾，眼睛里闪着金钱的光芒。
钟艾被纪陵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这种目光，跟那些仰慕者的目光不太一样，反倒跟自己看着自己家养的那只猫时的眼神有些相像。
“跟我讲秘密，这有些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是书山十二院的盟主，有些事情，你应该提前知道了！”
……
距离书山不远的林中，心中忐忑的钟艾看着面前一面光秃秃的石壁，下意识地握紧了挂在腰间的剑鞘。
就在不久之前，纪陵不知道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跟着这个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男人离开了书山，钻进了这深山老林里，如果不是一旁的薛青禾也精神紧绷吓得瑟瑟发抖，她都要认为纪陵要对她图谋不轨了。
“钟师姐，这个地方，你应该眼熟吧！”纪陵借着月光，对钟艾指了指前方的石壁。
夜风吹过，树叶沙沙响，不知名的小虫叽叽喳喳地叫着，洁白的月光从高旷的天空中洒下，一片安静祥和。
钟艾平复了心情。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气武皇，处变不惊应该是一种基本特质，何况纪陵的实力也不能碾压她，就算他真的有什么歹心，她也不是没有反抗能力。
她之所以会有刚才那种奇怪的反应，是因为从小到大，身边的人对她都是敬而捧之，不会有男人带她来这种寂静无人稀奇古怪的地方，这种陌生刺激的感觉，让她不自觉的就要多想。
“师姐，你想什么呢？”纪陵拿手在钟艾眼前晃了晃。
“啊？你说什么？”钟艾回过神来，洁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盖住了刚升起来的一缕嫣红。
“我说这个地方你眼熟不眼熟？”纪陵再次问道。
钟艾这才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
半晌，她皱着眉头说道:“这个地方，好像是之前北冥教的巢穴！”
“没错！”纪陵轻轻一笑，将手按在了面前的石壁上。
“这里之前的确是北冥教的地盘，不过现在，它是独属于我纪子陵的地方！”
纪陵话音一落，面前的石壁就在钟艾震惊的眼神中融出了一个空洞，露出了里面的巨大空间。
“这是……灵虚境！”
钟艾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她在书院学习这么长时间，自然知道灵虚境是怎么回事，也正是因为知道，她才会如此震惊。
要知道，灵虚境是联通灵界和人间九州的通道，数量极其稀少，灵界的灵虚境大部分掌握在如北冥教这样的大势力手中，纪陵一个书院气师境的学生，怎么可能拥有一个灵虚境。
钟艾心中升起了各种念头，她目光复杂地看着纪陵，开口问道:“纪师弟，你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你家里的长辈又是灵界哪个如雷贯耳的大人物？”
“什么大人物，我纪陵就是一个没钱没权的苦逼程序员！”
纪陵心里想着，嘴上自然不会这么说，她现在拥有的东西，无论是灵武商城还是灵虚境，都不是他的实力能够解释的，钟艾既然问了这个问题，他干脆顺势说道:“师姐小点声，我爸爸是挂天神帝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
钟艾大惊。
在灵界，只有实力靠前的灵武皇才有“帝”的称号，纪陵的身份果然不简单，竟是大帝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