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翁抚了抚胡须,说道:“那时候,我就只是一个在祁山上砍柴的樵夫,有一次走的远了,天又下雪刚好就躲到这望云洞,想等雪停了再下山,荣心还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呢,跟你一般,当时我不知道这个洞里居然有一只巨蟒蜗居在此,准备过冬,后来正被这巨蟒缠的紧,就看到荣心拎着一把剑进来了,外面茫茫大雪,她的轻功那么好,就跟那雪花一样轻飘飘的,然后没几下就把那巨蟒吓退了。”
“那先掌门是杀了那条巨蟒吗?秦玉儿问道。
“孩子,看来你下山这段时间,心肠变硬了。”仙翁道。
“仙翁说的是,玉儿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小女孩了,或许当时救你,心肠还没有硬起来,所以江湖上的人给我起的外号,叫玉面杀手,倒也贴切。”秦玉儿说着干笑两声。
“玉儿,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江湖险恶,你秉性善良,错也是那些人的错,我知道现在的掌门月寒是个狠心的女人,避免不了你们也会变得冷漠起来,但我看你,始终觉得你就是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哪怕你当时不救我让我随了荣心去了,我也是不怪任何人的。”仙翁喝了口茶,一股暖流很是舒服。
“好吧,仙翁还是说说你和先掌门的风花雪月吧。”秦玉儿觉得男女之事自己始终是懵懵懂懂,情爱也只是个苦涩的东西。
在望云洞,倒是不怎么想几月前玉阳门的那个伤心夜了,那些恼人的事情便慢慢淡了,或许是自己什么也不懂,才导致了那日的局面。
“小孩子听什么风花雪月。”仙翁拍了拍秦玉儿的头。
“玉儿都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在山下我这样的年纪都要嫁人了呢。”秦玉儿说着脸一红,别过头去。
“你在我面前倒是什么都敢说。”仙翁笑了笑,看向洞外。
“我当时问她你怎么不杀了那巨蟒,反而放了它呢?她说:‘这巨蟒也是祁山的神灵,同这些神灵生活在一起才是天地之道,再者都是待在这祁山,或许人家才是这祁山的主人。’她当时说话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是个小姑娘。感于她的救命之恩,我就每天砍一担柴送到山上。”
“是因为仙翁您看上先掌门了吧?”秦玉儿很机灵的说道。
“呵呵,鬼丫头,别打岔。”仙翁说着,作势要打秦玉儿,但却被秦玉儿躲掉了。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趁着报恩的机会,多看看她,浅秋派当时创派不久,弟子又少,荣心的功夫是练的最好的。我每日都上山送柴,还送些山下的粮食果蔬,她们几个都熟识了,也留我吃饭,那时的掌门也是好心,还教我一些浅秋派的功夫,当然追女孩子嘛,就要投其所好,我发现荣心喜欢弹古琴,于是我也时时学着,时日一长,我的琴艺也是很好的,可是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有个年轻男子寻她,他两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我从没有见荣心那样对一个人好过,他们一个抚古琴一个吹玉笛,浓情蜜意,原来她只是为了迎合他,才练习弹琴的,当荣心这样坦诚不公的告诉我时,我很是不平,跟那个男子打了一架,当然我的功夫远远抵不过他,但是那个人却因为我的介入而放弃了荣心,唉。都是我的错。”
仙翁说着又叹息一声,别过头看向洞内,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相似,第一次见她时也是这样,可惜物是人非。
“那后来呢?”秦玉儿安慰着仙翁,倒也觉得可惜,爱着的那个人,却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