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航晚上心情正好,本想与几位兄弟在路边小摊随便吃点东西,放松放松,不料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手搅了局,饭是吃不成了,只好打道回府,心中惊怒异常。
韩百航本来想好好严刑拷打杀手,但是料想这样的亡命之徒不会轻易吐口,而且他心中对行刺的幕后主使早已经猜到了几分,只剩下证实而已,便叫来高洪义,吩咐如此如此。
韩百行靠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想想最近发生的事,嘴上不说,但心中已经觉得渐渐疲惫,以前生活在和平年代,没见过战争的是时候,便老想着能够做一个将军,指挥千军万马,驰骋沙场,而今一不留神卷进民国这段历史洪流之中,便觉得一切似乎与自己以前期望的有所不同。
战争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打仗是要死人的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妻子没了丈夫,多少孩子没了父亲,可是中国人,他娘的不打他就醒不来,不打疼了他就装睡。
韩百航想想中国近代发生的那些事,不免心中一阵沉痛。而今他来了,也不求做什么英雄,也不求留什么名声,要是能做一条狗,将这个沉睡的国家叫唤醒,也算做了点事情。
手上的烟早已燃尽,烟灰掉在地上,教窗户外的风吹得滚了几滚。
韩百航刚想起身问问交代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冯姀端着宵夜走了进来,把几样上海经典的小吃放在桌上,“料想你晚上也没吃什么,你来了上海这几日,怕是还没常常上海的特产,我派人去买了一些,你尝尝。”
韩百航嘴上虽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但心中还是觉得暖,毕竟这么久来,打仗在外的,都是与粗莽汉子门一起,他们只知道执行军令,哪里懂得嘘寒问暖,不由多看了冯姀一眼。
冯姀见他吃得开心,心中莫名的高兴起来,就在旁边痴痴地看着。
吃了几块点心,两人正聊着天,高洪义走了进来,打了一个军礼,“报告师长,一切都准备好了。”
冯姀听得此言,知道他们有机密要说,自己留在这里不合适,便起身收拾了,默默退了出去。
两人又都不由多看了冯姀一眼。
韩百航再次确认一切是否都准备妥当。
妥当了!还是高洪义那铿锵有力的声音。
“当心别给老子演砸了,我可就靠着他钓大鱼呢!”
“师长放心,我找的那几个,别的不敢说,演戏那是杠杠的,要是放到梨园去,那都没梅兰芳什么事了!”
“我就静静的看着你吹牛!”
“……”
审问室。
柱子拿着烧红的老铁正在抓来的刺客面前晃悠,一会在脸上晃晃,一会在胸上晃晃。那刺客虽然已经被打的浑身是血,但并没有伤筋动骨,死不开口,眼前的烙铁传来的热气让人窒息,这家伙索性闭上了眼睛。
柱子见这货这抚摸样,不禁嘿嘿坏笑了一声,把烙铁慢慢下移,向他那不可名状的部位伸了过去。那刺客正闭着眼,忽然觉得小腹下面暖意无线,越来越热,睁眼一瞧,心如死灰,他虽然知道韩百航不会立马弄死他,但是给他留下点什么终身残疾,这些人完全是干得出来的,立马开口大骂起来:“龟儿子,士可杀不可辱,有种你弄死老子,拿个破铁晃来晃去的算什么好汉,来啊,有种你弄死老子啊!”
韩百航与高洪义在门外听着,知道这货怂了,不由对视一笑。
柱子在里头知道时候差不多了,还是拿个烙铁在刺客胯下乱晃,表情十分阴险,“你要是再骂一句,你信不信老子把这东西给你摁进去!这要是摁在那,你这辈子怕是得蹲着尿尿了!”
那刺客听到这话,果然求饶,好汉,别,别,一切好说,您大人有大量,您在这放我一马,要是我出去了,好处少不了您的……
柱子又是嘿嘿一声坏笑,“你觉得你小子还能出的去?”
那刺客慌忙求饶,“您放我一马,我不就出去了嘛!您放心,只要您放我出去,好处绝对少不了您的,三根,三根金条,您觉得怎么样?”
柱子慢慢的把烙铁放回了铁炉中,看了身后的两个陪审,那两个陪审会议,悄悄地走了出去。
那刺客一看有戏,连忙千恩万谢,“多谢您的恩典,您大人有大量!”
柱子假装思索一会,摇头道:“不行,三根太少了,怎么也得这个数!伸出去五根手指头。”
那刺客装作为难的样子,思考了好大一会,才勉强同意。
柱子忽然一拍大腿,“好,不过,你小子要是出去了,老子怎么才能拿到钱,你要是跑了怎么办,老子上哪找你去?”
那刺客信誓旦旦,“怎么会,您可是救了我的命,我哪能是那种小人呢,这样,您要是不相信我,您派个人拿着我的画像去城东头第六家问问,我老婆孩子还在那,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要是不见了,老婆孩子随您处置!”
柱子叫进来一个陪审,让他去那刺客说的地方查问查问。
不一会,那陪审便在跑了回来,在柱子耳朵边悄悄说了几句。
那刺客看到这样,自觉活命有望,忙道:“您看,您这下相信了吧,我没说假话。”
柱子假装相信道:“你小子确实没说假话,三天,就三天,我要是拿不到东西,你就在上海最下等的窑子里找你老婆去吧,还有,你那孩子,我也会请死了的弟兄们给你好好培养培养!”
那刺客笑脸讨好,“哪能啊,哪能……”
柱子突然呵斥道:“废话少说,我现在放你出去,你假装把我打晕,换上我的衣服,从这出去,别人问你,不要答复,我都安排妥当额,没有人拦着你的!出去最好不要说认识老子,要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
那刺客又是千恩万谢,一边解下绳子,一边接过来柱子给的棍子,假装不敢下手。
柱子见这货磨磨蹭蹭,心里不由好笑,嘴上骂骂咧咧,“他娘的,亏你他娘的还是个杀手,做事能不能像个爷们,记着,三天,老子就要见到……”
话还没说完,那刺客的棒子已经落了下来,砸在了柱子头上,柱子当场昏了过去。
那刺客骂骂咧咧的,扒下柱子的衣服,又在柱子身上踢了两脚,匆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