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儿,没有多想，回答尤球球。
“也在化妆室呢，那一间。”
“认识？”
尤球球摇头,在这之前她跟周怡完全没有交集。
“哦。”副导演恍然大悟,“那就是周怡粉丝吧。”
副导演把尤球球按进周怡粉丝那一挂了。
周怡这两年在各大电视剧里刷存在感,虽然称不上爆红，但因为长相清丽可人,演的角色也是偏向善良跟善解人意的那种,观众缘不错,有不少剧粉。
尤球球，“……”也不是粉丝。
不过副导演已经自顾自的在说了,“现在还有时间,可以过去要个签名合照什么的,不过要快一点。”
尤球球也没有再解释，顺着副导演的指示就要朝着那间化妆间走了过去,江桃刚才去上洗手间了,等她从洗手间出来，询问了一下旁边工作人员，才知道尤球球去找周怡了。
江桃：！！！
球球去找周怡干什么？
撕逼吗？
早知道她就不去上那个厕所了。
……
尤球球长这么大就从来没有跟人撕逼过。
她性子懒散也佛,就算有人主动挑衅她，她也一般不会去回馈，渐渐地别人就觉得没意思，也就不会去找她了。
这次不太一样,被欺负的不是她而是粉丝，尤球球就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
她找上周怡其实也不算是撕逼,现在大家都是文明人，她主要是想要问个清楚,讲道理。
周怡的化妆间里有化妆师，还有几个在给周怡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尤球球敲门问在吗，自报门户之后，就开始跟周怡交涉。
尤球球先是大体讲了一下外面的情景，问周怡是否知情，知不知道她多出来的粉丝占据了其余明星粉丝本应该入场的名额。
如果不知道也没有关系，她现在告诉周怡了，希望周怡这边能处理一下，把本来应该正常入场的其余粉丝放进来。
不然不公平，对外面那些本来可以进来的其余粉丝不公平。
她现在还指望着周怡是个讲道理的人，能在她挑明之后主动解决，让其余粉丝不要在外面站着，享受正常权益，并且于情于理周怡应该给被她粉丝挡在外面的其余人粉丝道歉。
不过尤球球讲道理，别人却不跟她讲道理，粉丝能够嚣张跋扈的跟别人骂战，那也是有明星在背后撑腰。
周怡在尤球球说话的时候还在化妆，压根没有拿正脸看她。
她在尤球球结束之后才偏过脸来。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
一张清丽柔弱的脸上先是露出状似惊讶的表情，“我都不知道哎。”
紧接着开始推诿，“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权利，这是节目组安排的吧，你可别污蔑我，我害怕。”
尤球球皱眉，认真的道，“节目组规定每个人粉丝都是一致的，你的粉丝就是多了，占据了其余艺人粉丝的名额，你如果不信跟我出去看看。”
至于是节目组还是周怡这边安排的，都可以对证，如果周怡跟她去就可以解决了。
周怡，“……”有点白莲不下去了，连表情都收敛了。
她用棉签对着镜子擦拭了一下唇妆，“快开始录制了，没时间，别耽误我的行程。”
直接拒绝了。
尤球球要用事实跟她说话，她就逃避开了。
周围节目组工作人员都没有吭声，她们自然知道真相，周怡这套说辞骗别人还行，想要骗内部人员就有些扯了。
但是没有要出来给尤球球说话的。
毕竟明哲保身，周怡这个姑奶奶是有背景的，咖位也比尤球球大。
其实节目组工作人员觉得尤球球有些傻，周怡走后门，让自己粉丝占据了不少其余人的名额，占据的又不光是尤球球粉丝的，其余明星粉丝名额也被占了。
那些咖位比尤球球大的多的小花小生，都没有开这个口，尤球球犯得着去为几个粉丝去得罪周怡吗？
周怡因为尤球球找上门来还挺生气，往外走的时候还撞了尤球球一把，冷笑，“是我粉丝占了名额又怎么样，我反正不会道歉的，这个圈子本来就是谁红谁有理，怪你不火咯。”奈她如何？
对尤球球，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开什么玩笑，还想让她给几个粉丝道歉。
江桃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周怡对尤球球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整个人都快要气炸了。
周怡那边人多，没有给江桃一个眼神就匆匆的离开了化妆间。
……
尤球球在走廊里再次碰到了副导演，她过去给副导演说了一句，“我不是周怡粉丝。”
很郑重。
副导演：啊？
他很显然不知道为什么尤球球会过来跟他专门讲这个，他忙里忙外的，可能连刚才跟尤球球说过这样的话都给忘记了。
尤球球却觉得很必要。
在跟周怡交涉之前，她被误会了也无所谓。
现在——
“如果被误会成她粉丝，我会觉得很恶心。”
尤球球以前没看过周怡演的电视剧，但此刻开始，她把周怡加入了自己的黑名单，这辈子她都不会看她的电视剧了。
学艺先学德，做戏先做人。
周怡连基本的道德都没了。
“那个周怡在嘚瑟个鬼啊！”
尤球球不需要化很浓的妆，化妆师稍微给她稍微拍点散粉，再用眉刷刷一下眉毛，补涂一下口红就很好了，用化妆师的话来说，“做的再多就是画蛇添足了。”
等周围只有尤球球跟江桃之后，江桃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低声骂了起来。
她是听到了周怡的话，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太欺负人了。
“球球，要不要给盛总备报一声。”
尤球球现在又恢复了平常的懒散，她连手机都懒得玩了，在那边靠着墙闭目养神，听到江桃的话才睁开眼，眸子黑白分明，瞳孔像圆溜溜的葡萄。
她道，“不用什么事儿都给盛总说，这是要累死盛总啊。”
“又没怎么着。”
江桃被尤球球说服了。
也对，其实没有发生实际上的肢体冲突，而且盛总确实很忙，堪称加班狂魔，好像也不能什么事儿都跟盛总汇报。
尤球球表现的不能再贴心，江桃觉得自己还没有球球想的全面。
就是——
“球球，你今天有点太冒失了。”
不管是卷入粉丝冲突，还是主动去找周怡交涉，这好像都跟江桃认知中怕麻烦的尤球球不太一样。
她倒没有指责尤球球的意思，毕竟她也气愤。
“你下次如果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别自己做决定，最起码让我跟你一起，多个人比一个人强。”
江桃给尤球球嘱咐道。
尤球球应了下来，不过她没太敢跟江桃对视，又重新闭上了眼，睫毛还不安分的一颤一颤，如果尤球球的父母在，就知道她这是心虚的表现。
因为她一会儿可能还要……
尤球球现在唯一懊恼的就是外面还有一堆等她的星球，还有其余艺人的粉丝。
她没有把她们带进来。
……
江桃有察觉到尤球球在上场之前好像很疲惫，比平常话要少得多，不过她在她询问下，尤球球极力否认自己有事儿。
“累，困。”
江桃：那她就放心了，这两个字确实贯穿尤球球的日常生活。
再加上一个饿，就齐全了。
周怡的做法跟说的那些话肯定会对尤球球产生影响，不过江桃觉得尤球球也不像是放在心上，等录制完这个节目，以后多半跟周怡没有交集了，营业完尤球球就可以回去休息。
《明星对对碰》节目录制正式开始。
尤球球有注意到现场观众举着周怡灯牌跟手幅的粉丝几乎占据了整个观众席的三分之一，甚至还要多。
她也看到了星球，入场的星球人数不多，察觉到尤球球的注视，还专门挥舞起手上的东西，有人试探着喊着。
“球崽，妈妈爱你！”
尤球球两只胳膊举到头顶，做了一个大大的心的形状。
她也爱她们。
惹得星球们又是激动地在原地抓着旁边人的手，抓的牢牢地，以免激动地晕厥过去。
天呐，球崽到底是什么绝世小甜心。
尤球球换上了统一方便运动的运动套装，这次是天蓝跟白色相间的，她再次把长发扎起，不过化妆师给她绑了一个丸子头，本来长得就显小，这么一来越发减龄。
像个刚刚放学还没来得及脱下校服的高中生，还是校花那一挂。
《明星对对碰》录制场地不小，上面有障碍甚至还有塑胶跑道，江桃没有把尤球球说的要拿第一放在心上，却看到上场之后的尤球球一反往常的懒散，突然变得积极起来。
甚至变得有攻击性。
哪里有刚才在场下眯着眼睛打瞌睡的模样。
尤球球在选择对抗选手的时候主动出击，最后成功的选中了周怡。
江桃心脏跳的很快，她看到场内抿着红唇，一张明艳逼人的脸上满是严肃正经的尤球球，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猜测。
球球她不会打算……
尤球球就是打算赢了周怡。
在外面的时候就打算赢了她，跟周怡交涉之后更是打算赢了她，必须赢了她。
……
周怡比尤球球要高挑一些，她不是表演专业出身，在当演员之前是舞蹈学院的学生，身体协调能力好，身体素质也强。
因此对站在旁边完全不掩盖想要赢的尤球球，周怡一开始是觉得有些可笑。
尤球球运动废的名声，她多少有听到过，这不是白费力气，送上来被打脸吗？
两个人全程没有交流，主要是尤球球不想跟周怡做任何表面功夫维护那层所谓的和谐，她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认真做着热身运动，观察着整个路线。
想要赢了周怡，她需要跑很长一段塑胶跑道，再翻过一面人工墙，最后是爬上一个很大的球，摇响挂在顶端的铃铛。
“预备，开始——”
裁判刚刚喊完开始，一道身影就像是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率先跑在前面的是……蓝队的尤球球！”节目主持人时刻关注着各方动态，也注意到尤球球跟周怡的比赛开始了。
“周怡加油！”
周怡的粉丝开始对落后的周怡拼命喊着加油，她们人多，喊起来格外有气势。
星球其实对自己家崽比赛什么的很佛系，就像是尤球球粉丝后援会说的那样，来参加节目只是球崽营业。
球崽不爱运动，又懒得出奇，划划水差不多糊弄完就成。
谁知道尤球球这次居然跟她们预想的有出入，跑的这么快，这么拼。
星球们愣了愣，因为她们没做好要给球崽加油的准备，不是普通的营业吗？
不过眼看着尤球球在场地上拼命的奔跑着，又听到周怡那边已经喊得铺天盖地了。
星球：排面还是要有，球崽的爸爸粉妈妈粉绝对不能认输。
于是星球们也扯着嗓门，声嘶力竭，“球崽加油，球崽加油！”
来啊，battle啊，今天星球的嗓子就不要了！
尤球球起跑太快，提速也太快，很快就有点受不了了。
腿很沉很酸，渐渐地耳朵就像是失聪一样，只能听到“噗通噗通”的心跳声，跟耳边挂过的呼呼风声；呼吸也很困难，每一下呼吸会肺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带着一种铁锈味儿，有点疼。
随即在心跳声跟风声，尤球球又捕捉到了场外星球的“球崽加油”，于是咬了咬牙，感觉自己又来劲儿了，还回头查看一下自己跟周怡的距离。
周怡在后面追的有些吃力。
她没想到尤球球居然跑的这么快，跟个兔子一样，不等她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跑了出去。
不过周怡身体素质就是好，即使尤球球跑得很快，两个人距离也在不断的被缩短，渐渐地开始并驾齐驱。
两个美女同台竞技，满屏都是大长腿，这个场面还是很难见的，其余人已经开始隐隐的嗅到这两个人带着较劲儿的意思了，对旁人来说是一场视觉盛宴。
这种并驾齐驱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太久，尤球球眼看自己被追上了，还想要再加把劲儿，一着急被绊倒了，来了一个平地摔。
嘭——
巨大的一声，尤球球膝盖着地，手掌撑着塑胶地面。
观众席有不明情况的其余艺人粉丝看到尤球球被摔倒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起来。
他们对尤球球的印象大概在于这是一个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要靠沙雕出圈的女艺人，以为摔倒是尤球球的常规操作。
乍一看确实有些好笑。
只是星球跟江桃都笑不出来。
那声响声简直是直接落在她们心尖儿，球球刚才跑的速度那么快，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还是膝盖落地，肯定很疼啊！
想想就膝盖隐隐作疼。
星球坐的地方已经开始出现焦虑的情绪，江桃也紧急联系旁边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问她们是不是艺人想要离场就可以离场，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比赛是可以弃权的。”
江桃已经准备好要去跑道那边对尤球球说赶紧下来，弃权得了。
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刚刚摔倒的尤球球居然没有多做停留，用手撑着地面爬了起来，继续朝着周怡追了过去。
就在她摔倒的这会儿功夫，周怡已经开始往那面墙上攀爬了，等尤球球跑过去往墙上爬的时候，周怡基本上已经登顶。
在察觉到尤球球紧跟在其后的时候，看着她就在她脚下的头顶，周怡生出了几分恶劣的想法。
她用脚朝着尤球球头上猛地踹了一脚。
尤球球完全没有一点防备，她没想到头顶上的周怡会当着摄像机做这样的动作，被踹了一个正着。
被踹了一脚之后她的头有点发懵，眸子猛地瞪大。
挂在墙上一半的身体摇摇欲坠，一只手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冲击，已经下意识地松开了。
不过尤球球还是咬着牙握紧，紧接着周怡又朝着她踹过来，第二脚，第三脚。
这次尤球球有了准备，头往一边偏了一点，然而身体躲不开，被踹了一脚在肩膀上。
火辣辣的疼，尤球球那只手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靠，周怡那边是怎么回事儿？”
“是在踹球球吗？”
坐在观众席上的星球是完全坐不住了，有人甚至直接站了起来。
墙障碍不像是塑胶跑道那样就在观众席旁边，墙障碍隔观众席比较远，所以大家只能依稀看到那边的场景，周怡好像踹了球球几脚？
旁边周怡粉丝听到星球跟其余人的窃窃私语，直接嚷着，“没有啊。”
“你们是不是没有看过《明星对对碰》，是不是玩不起啊，这个本来就是明星对抗比赛，肯定会不可避免的产生身体接触，我们家怡怡脚滑了吧，又不是故意的，别引战。”
用周怡粉丝的话来说，星球那是在引战，引战就是不知道规则，玩不起，一顶大帽子就扣上来了。
其余艺人粉丝因为也看的不是很清楚，沉默的算是接受了周怡粉丝的说法。
远处周怡摘掉了麦，居高临下对着尤球球露出一个跟那张清丽面孔完全不一样的嘲讽的笑。
“你想要赢我？”
“赢不了的，别白费劲儿了。”
《明星对对碰》因为游戏设置，一旦玩起来确实会有很多肢体接触，周怡也不怕观众说，能剪掉就剪掉，如果还有人不依不挠那就是她一时间太过兴奋，比赛嘛，为了赢，哪里会顾虑那么多，没有看到尤球球。
尤球球呼吸很重，汗水已经顺着额头往下流，迷了她的眼睛，偏偏没有手擦一下，她对周怡道，“道歉！”
给外面被她粉丝占了名额，现在只能站着等待的所有粉丝，包括星球，道歉。
周怡撇嘴，又朝着尤球球本来就快要支撑不住的那条胳膊，肩膀位置再次踹了一脚。
滚下去吧！
这次尤球球没有再抓稳，像条咸鱼干一样顺着墙直挺挺的滑了下去，然后直接坐在了软垫上。
周怡看着落到底的尤球球勾了勾唇角，继续登顶。
不过没有多久，周怡感觉自己的脚被抓住了，是一只白皙的手，手的主人是尤球球。
她一边抓着她的脚，一边往上爬，目光对视上，一字一顿，“道歉。”
尤球球对周怡道。
周怡突然头皮发麻有些，拼命地摇晃着自己的脚，再次把尤球球给摇晃了下去，她在心中咒骂了一句，怎么阴魂不散的！
本来以为尤球球摔那一跤就可以把她放倒了，没想到都踹下去了，她还能再爬上来。
周怡打算加快速度，不能在这里多待了，赶紧冲上大球，把铃铛摇响。
现在场上的人基本上都嗅出这两个人之间有矛盾了，有比较脆弱的星球已经忍不住开始哭了，不明白为什么球崽要这么拼，也气愤周怡的行为。
这是普通的脚滑？
江桃更是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我去把艺人喊下来。”
她对导演道。
节目组导演表示，如果艺人愿意下来，他们没有意见，不过如果艺人不愿意，江桃也不能进入场地。
这是一个看点。
尽管节目组导演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传说中佛的不行的女艺人居然跟周怡刚上了，而且不停地念叨着——
道歉？
……
江桃没有把尤球球给叫回来，她只看到尤球球跟愣头青一样的掉在软垫上，没有迟疑，再次冲了上去。
江桃突然有点憋不住，眼泪往外泛，球球这是为了星球吗？
“靠！你怎么又上来了！”
周怡发出一声怪叫，她明明快要翻过去了，然后脚再次被抓住。
还是惨白白的手，因为嘞的时间有点长，上面本来就凸显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有点恐怖片的架势，尤球球的发丝都黏在脸颊上了，她舔了舔干裂的唇，“道歉。”
“给外面因为你进不来的粉丝道歉。”
周怡想要按照之前的方法把尤球球再次踹下去或者甩下去，不过这次没有成功。
尤球球两只手都分别拽住了周怡的脚，也就意味着周怡现在挂着两个人的重量，然后尤球球缓缓地拽着周怡的腿往上爬，把她当梯子。
周怡因为还吊着尤球球这么一个人，生疼生疼，她对着尤球球大声吼着，“放手！”
尤球球，“道歉！”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
周怡，“……”她觉得尤球球简直成了一个机器人，张口闭口只有道歉。
尤球球见周怡还是不打算道歉，于是面无表情的拉着她，继续把她当成梯子往上爬。
周怡一度担心自己的裤子会不会被拽没，不过倒是没有发生那样的场景，只能说当梯子很疼，巨疼。
尤球球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踩着周怡的肩膀爬上了墙，并且翻了过去。
周怡感觉自己胳膊生疼生疼，可能要拉伤了，不过她还是咬着牙，也翻过了墙。
然后面对的是匍匐在半人多高大球上的尤球球，周怡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兆，眼皮跳的飞快。
下一秒，她的预兆灵验了，尤球球看到她之后气势汹汹的骑着皮球朝着她快速弹跳过来，明明只有一个人，周怡却感觉她的身后有千军万马。
“道歉！”
“道歉！”
她骑着皮球追在周怡身后，不停地念叨着这两个字。
周怡已经快要虚脱了，身后皮球跟地面接触响起biubiu的声音简直是在催命，特别是当她回头就可以看到尤球球的眼神。
她的眼睛像是被汗水冲刷过一样，亮的惊人，也凶的惊人，像是张牙舞爪的……小动物。
周怡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
“我错了……”
“真的，我道歉。”
尤球球停了下来，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周怡。
周怡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目光却打了个转，朝着不远处瞥去。
那边有另外一只跟尤球球正趴在上面的同款大皮球，节目组本来就备了两个，一个夺不了，那么可以两个球在一起对撞，争取拿到头顶上的铃铛。
“我真的不应该……对不起外面其余人粉丝……我让我粉丝占得名额太多了……”
说着说着，周怡飞奔到另外一个皮球上，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等她爬到了球上，那尤球球就等着吧！
只是没等到周怡爬到球上，尤球球就操控着大皮球，猛地朝着她的皮球撞了过去。
嘭——
周怡连带着自己的皮球，被撞出了好几米远，狠狠地甩在地面上。
结束了。
尤球球骑着大皮球，居高临下对着躺在地上痛的掉眼泪的周怡说，“你的歉意并不真诚。”差评。
她真的也累瘫了，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全都是汗，最后整个人躺平在皮球上，完全贴在皮球表面。
这要归功于健身房的健身球，要不然尤球球也不能这么熟练的躺在皮球上休息，过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呼吸，尤球球才艰难的伸直胳膊，懒懒的捞了捞头顶上的铃铛。
跟小猫试探着玩一样，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
尤球球赢了。
在费了老大劲儿之后，拿了第一个运动类第一名。
……
尤球球专门在录制结束之后飞奔到大厦外，果不其然没有进场的星球都没走，不光是星球，还有其余艺人的粉丝。
星球们看到尤球球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们没有听话按照球崽的要求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球球对她们来说是崽崽，但今天硬生生有种调位置的感觉。
大概是球崽出面维护了她们？
“球崽，录制辛苦吗？”
“球崽，这是结束了吗，要不要喝水啊。”
有星球还给尤球球递来了矿泉水，尤球球面对对方渴望的眼神，还是接下来了。
“我拿到第一了。”
她主要是想要告诉她们这件事儿。
“你们快回去吧，别等了，一会儿我也要回去了。”
星球，“哇，球崽真棒，球崽你怎么这么优秀啊！”
尤球球，“……”反正就是无脑吹，真的跟她爸妈很像很像了。
其实在外面等着的星球们听到尤球球说真的拿了第一，也是感动的，她们倒是没有想要第一，但是球崽为她们做到了。
是为她们的吧？
尤球球，“周怡让我给大家说声对不起，这次是她们那边造成失误，害你们进不去，下次不会了。”
尤球球这句话不光是给星球说，也是给其余还在等待的艺人粉丝说。
“没事儿，没事儿。”
大部分粉丝都摆手羞涩表示不放在心上。
本来幸运的不行被抽中，又大老远为了喜欢的艺人跑到这边来，不少人是直接请了假，然而因为周怡的一番操作，他们直接被拒之门外，傻站了好几个小时，要说不生气很显然不可能。
但尤球球都带着周怡的话来了，气也跟着消了，最起码周怡还有诚意……
在尤球球跟外面一堆粉丝互动的时候，江桃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低着头。
尤球球能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我回去了哦。”
尤球球是被节目组工作人员紧急叫回去的，大家都没有多想，有了这次新奇的经历，不光是外面的星球给尤球球挥手说再见，其余艺人的粉丝也对这个没有架子的漂亮女艺人有了好感，也朝着她挥手。
她们怪羡慕的：当尤球球粉丝，真的有点幸福，跟她们有互动，还特地出来给予反馈。
场内的星球出来了，却跟场外兴高采烈的星球截然相反，甚至有在抹眼泪的。
在外面等着没有进场的星球愣了，“不是，哭什么啊，球球不是还拿了个第一吗？”
看了节目现场录制的星球哭得更大声了，“就是拿了第一才哭，你们不知道球崽受了多少委屈，周怡简直跟有病一样，一个劲儿的踹球球。”
她们更希望球球不要拿那个第一，必经过程也太虐心了。
不过场内看节目的星球时刻记得给球崽找回场子，一开始周怡粉丝硬说周怡没踹尤球球，是脚滑，到了后面尤球球拿着球去追周怡，周怡粉丝不乐意了。
星球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大声喊，是球滑！
还在哭着的星球察觉到不对劲儿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球球拿了第一？”
这些兄弟姐妹们，没能进去啊。
场外的星球，“……球崽刚才给我们说的啊，她之前看到我们了，想要让我们进场，还是没能进去，球崽就说要拿个第一。”
“所以说……”
“所以说，球崽为了我们拿第一，在节目上那么拼，被周怡踹的？”
两批星球异口同声。
然后一起哭了。
靠！
这是什么神仙艺人，我的眼泪不值钱！
对完口供的星球一起对周怡骂骂咧咧，得亏球崽还为周怡打圆场，这特么的她受到了多少委屈啊。
一边其余人的粉丝也跟着一起感动，一起气愤了。
周怡，垃圾！
心疼球球，不知道球球现在怎么样了。
大家都有些担心，但一个都进不去了。
……
尤球球打电话的时候，盛时昀还在加班。
“歪，是盛总吗？”
“嗯。”
“盛总，我是尤球球，我搞事儿了。”
盛时昀：？
那边还在继续，“已经搞完了，通知你一声，你有比热搜先知道的，当然……也不一定能上热搜。”
声音很坦荡，盛时昀甚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应的比较好。
尤球球怎么回事儿，也就半天不见，突然变的这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