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余香菱就赌,许墨悠不敢说出去,不敢将事情闹大,不然她的名声就臭了。
虽然许墨悠将事情捅出去,她作为受害人,要受人怜悯。
但可怜归可怜,男人们不会傻到要一个被许多人糟蹋过的女人。
现在,这帮人却告诉她人失踪了。
她可是拿出攒了这么多年的积蓄,重金买人来办这件事情,可想而知这件事情的成功对余香菱而言有多重要。
几个人面面相窥,不敢发声,毕竟是他们弄丢了人,没办成这件事情。
而余香菱可是名门千金,家中有钱有势,他们也得罪不起。
赵庆看向余香菱,回答道:“那个叫许墨悠的跑掉了,但是她跑掉的事有些蹊跷,让人想不通!”
“什么意思?”余香菱冷沉着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秀眉紧蹙。
赵庆解释:“我和李达去了一趟养鸡场那边,叫剩下几个人看着昏迷在屋子里的许墨悠,当时她脑袋被砸伤了,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几个人见人昏迷,也就没那么注意,去上厕所了,厕所就在屋侧面,前后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养鸡场在山脚边,离大马路还有五六公里的距离,她赤足跑走后的时间也就他们上厕所的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恐怕连养鸡场大门都跑不出去,更何况跑到大马路旁边。”
余香菱闻言,也觉得不太可能,盯着赵庆:“然后呢?你告诉我人去哪里了?”
“然后我怀疑人可能躲起来了,几分钟时间跑不出去,但是把养鸡场附近翻找了一圈,屋里屋外都翻箱倒柜,能藏人的地方都找过了,可没有找到,我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那你直接告诉我人跑了不就行了,解释这么多有什么用,推卸责任吗?”余香菱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赵庆无奈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就是告诉你,那小妞消失的太莫名其妙了,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又或者,人可能还在附近,但是隐藏的太深了。”
余香菱忍不住狂翻一个白眼,然后深呼吸一口气,犀利的眼神随之看向赵庆,问道:“你们没有说漏嘴吧?她不知道是我指使的对不对?”
“没人提过你!”赵庆如实回答。
余香菱悬着的心放下了,看向赵庆道:“你们自己收拾烂摊子吧,我先走了。”
许墨悠人都跑了,她在这里也没有任何作用。
而且四周脏兮兮臭烘烘的,她真是一刻都不愿意在这里待着。
赵庆开口喊道:“等一下,继续让李达他们在四周找人,或许一会能找到呢。”
余香菱转身微挑眉梢,看向赵庆:“你为什么断定她藏在附近没走?”
“因为几分钟的时间,她跑不出去,这么久的时间,李达他们也在寻找,就连小刘他们开车从马路那边过来,也没有看见她,那条土路可是养鸡场唯一一条出去的路。”赵庆说完,目光坚定的看向余香菱,同时也不想错过这个大单子,道:“所以,她一定还在附近,给我们一点时间,她既然是你的情敌,那我想你应该更想亲眼看见她被毁掉!”
不得不说,赵庆真是巧舌如簧。
连柜子里藏着的许墨悠,都觉得这个赵庆是个人才。
余香菱虽然留下来了,但是许墨悠还是没有想到,如何取证,证明余香菱的罪责。
如果这个时候,燕策他们能带着警察找过来就好了,那绑架罪,买凶办事的罪名一定成立。
……
一辆黑色的奔驰,犹如鬼魅一般行驶在上山的公路上。
燕策全身关注的开车,几乎将油门踩到了顶点。
坐在副驾驶的李枫叶紧张害怕的紧握门把手,身体贴着座椅,都不敢睁眼看车前的景象。
车速实在是太快了,他们几乎一路狂飙过来,好在一路绿灯。
黑色的奔驰飞快疾驰,直接冲进了鸿鹄山庄,车子一直开到了沈从容家的别墅,才停了下来。
吃完早饭的沈从容刚收拾好自己,拿着车钥匙和父母一起出门,准备去市区逛街游玩,黑色的奔驰冲到了门边,吓得沈从容赶紧往后一退。
车子猛然止步,车轮胎和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等车子停稳过后,沈从容气不打一处来。
燕策这个疯子,要不是他动作快一点,就要被燕策给撞死了。
沈博群和赵越面面相窥,神情严肃了起来。
燕策和李枫叶一起下车,走到沈家人面前。
沈从容指着燕策,直接破口大骂:“你有病啊,开车这么猛吓我一大跳,要不是我反应快,不死也要被你撞残了!”
燕策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剑眉紧蹙,目光凛冽的盯着沈从容,看着他气的直跳脚的样子,冷冷开口:“许墨悠在哪里?”
沈从容闻言,迟疑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正好被燕策给捕捉到。
燕策微微眯起危险的双眸,心中更加确定,许墨悠的失踪和沈从容有关。
沈从容昂首挺胸,目光直视燕策,道:“燕策,你的小女友被人绑架了,你找她去呀,找我干什么?”
“她第一次来延顺市,和别人无冤无仇,除了你,别人不可能会绑走她!”燕策沉声启口,冰冷的神情逐渐浮现厉色:“沈从容,我再说一遍,交出她,你我相安无事,不然的话,她若是有个好歹,我绝对会让你,和你的沈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沈从容不知道回什么,一旁的沈博群冷哼一声,不悦开口:“真是好大的口气,燕爱强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燕策淡定十足,丝毫不惧沈博群,看向他,道:“我父亲怎么教导我,那是我家的事情,沈叔叔还是别关心我家的事,现在,你的儿子在犯罪的边缘,若是及时补救还有机会,要是等我亲自找到人,拿出证据,到时候我敢保证,你们沈家捞不出来他,不光是因为我,还因为燕京许家!”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博群拧起眉梢看向燕策。
燕策沉声回答:“因为今天消失的是燕京许家的孙女,许墨悠!”
一番话让沈博群的脸色难看至极,却又无可发作。
燕京许家他也是知道的,一个燕家就够难缠了,再多一个许家,那沈家可能真会遭殃。
生意场上,沈博群和燕爱强在建筑行业倒是时常碰面,互相交集各不相让,一直斗得很厉害,他很有自信。
可沈从容若是真的犯法,只要燕家人和许家人一起插手,那到时候他真的花多少钱都捞不出来沈从容。
谁叫沈家只是商人,燕家和许家都住在军|区大院,燕家还有一个在位手握权柄的燕钢。
最主要的是刚才沈博群听到了沈从容的那个电话,说的就是一个女孩,而现在燕策的女朋友不见了,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沈从容指使的,就算不是指使也一定有关联。
沈博群任何事情都可以无视,唯独儿子的前途不可无视,他紧咬牙关,脸色浮起一片愠怒,斜睨了一眼沈从容,怒喝一声:“你这个臭小子,没事你抓人家女朋友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人交出来!”
赵越也察觉到这件事情的严峻性,他们沈家目前还没有得罪燕家,正式和燕家对着干的能力,便劝说一句:“儿子,平时你怎么胡闹都行,今天这个事情就别意气用事了,赶紧烦人吧!”
沈从容顿时委屈无比,看向直接让自己放人的父母,气的脸色涨红,吼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爸妈,我可是你们的亲儿子,你们怎么都不问我就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沈博群和赵越一愣,看着沈从容的委屈不像是演出来的,可是刚才他们两个人明明听见沈从容打电话谈及捉弄什么女孩子。
沈博群脸色阴沉,低声问道:“那刚才你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
沈从容气的胸口起伏不平,又委屈又愤怒的看向父母,不经大脑直接回答:“那是余香菱打给我的电话,她捉弄别人跟我有什么关系,不是我做的事情就不我做的,我沈从容就算再怎么无耻,也不会绑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捉弄!”
燕策捕捉到话里的沈从容话里的信息,立即走上前一把抓住了沈从容的衣领,神情难看无比:“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余香菱绑架了墨悠对不对?”
沈从容被燕策拽起衣领子,微微一愣,心想糟糕了。
他怎么说漏嘴了!
可既然都说漏嘴了,沈从容也就不隐瞒了,梗着脖子踮起脚尖,不想被燕策轻视,道:“是啊,谁让你自己到处招|蜂引|蝶,引火上身呢,找不到人就跑来找我,燕策你特么真是个脑残!”
“她们在哪里?”燕策追问,心都悬到了嗓子口。
沈从容紧拧眉梢,用力挣脱了燕策的手,退后两步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不知道,你自己打电话找余香菱去啊,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别赖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