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被随青云拉到镜子前面,他迅速选定了一个冷色系妆容,“这种风格很适合你,像个女杀手。
他身穿裁剪考究的修身西服,黑色短发,虽然色泽暗淡,但却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感。
“不错,没想到青云叔叔的审美眼光这么厉害。”原本还有几分婴儿肥,看起来些许稚嫩,冷峻的妆容凸显出一种凌人的气质,黎越眼波流转,冷意渗人。
“该入场了。”随青云半弯下身体,冲黎越伸出一只手,“小公主,让我把你送上舞台。”
黎越虚挎着随青云的手,深深呼出一口气,挺直身体,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
随青云拍了拍黎越的手背,轻声一笑:“放轻松,不是上刑场。”
黎越站在回廊上望去,惊叹于整个房间的奢华。
她本以为人类离开地球后,就会完全依靠智能机器人生活,没想到在有些地方,纯人类手工成为了等级与地位的象征,这里就像传说中的皇宫,令人赞叹不已。
舞厅中十分热闹,不过现在正在跳舞的人们,很多是白发苍苍的绅士和女士,他们又恢复了青春的活力,在舞池中尽情地旋转着。
年轻人都规矩地坐在餐桌旁边,以最优雅的仪态,偷偷地互相打量。
时琛星坐在长条桌的尽头,面前摆满各种精致的美食,最上等的香槟和葡萄酒,烤制好的小牛排与飞白鱼,各种甜品精美的让人不忍心动手。
红色天鹅绒的双人座位,只坐着他一个人。
舞会开始后他会邀请自己心仪的姑娘跳舞,并且如果他愿意,可以让那个姑娘坐到身边来。
在场的女孩看着时琛星身边的座位,眼神中露出了渴望的光芒。
“时琛星哥哥,”向晚坐到了紧挨着时琛星的位置,她今天打扮的清纯中带着一点成熟,简单中带着几分妖娆。
水盈盈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时琛星,全息屏再立体,也同真人感觉差别很大。
时琛星哥哥实在是太帅气了。
今天他穿着代表萨隆联邦的黑色军服,配上高高的同色系系带皮靴,火红色的头发与翡翠色的眼眸,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迷人表情,轻轻一瞟向晚,她的身子就软了半边
恨不得现在就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向晚暗暗地想。
“恩,向晚,怎么了?”时琛星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本来这个位置是给黎越留的,可是半天她也没有出现,向晚一下就坐了过来,
时琛星并不想和她聊天,“你的位置好像不在这里。”
“人家好久没见你了,想多和你聊几句。”向晚才不管那么多,她就是要挨着时琛星,至于原本这个位置的主人,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已经跟这个位置的女孩说好了,我们两个换个位置,她特别理解我对你的思念之情。”
她见过黎越了?黎越同意把座位换给她?难道黎越这么不想坐在自己身边。
自从上次黎越面红耳赤的跑出房门后,就没再见过他,时琛星一直想去找她,却被盛平老师和令尘盯着处理政务,而且盛平老师也私下跟他说,让他给黎越点空间,他这才忍耐到今天。
向晚看到时琛星并没有说话,她心中暗喜,果然,时琛星哥哥也想让我坐在这里,只是他不好意思说罢了。
她不由得喜上眉梢,心里美滋滋的,她仔细打量了来参加萨隆联邦舞会的女孩们,没有一个比她打扮的更精致,更漂亮。
她皮肤雪白,一点瑕疵也没有,乌黑的头发,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嘟起的小嘴,一身粉色刺绣贴身长裙,上面缀满了白色的珍珠与宝石。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材,尽显青春的气息。
李胜意就坐在时琛星的右手边,他的旁边被安排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女孩,没有一会,就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花枝乱颤,他便失去了兴趣。
他和时琛星礼貌地聊了几句,发现对方实在是心不在焉,总是不停地向远处张望。
对于他这个情场老手来说,马上就明白了时琛星的心思,看来他已经心有所属,正在等着心仪的姑娘出现。
李胜意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什么样的姑娘,能让时琛星动心,他又把目光移到向晚身上,这个姑娘长得不错,不过这种类型实在是太常见了,老是娇滴滴,说话颤巍巍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若金金拿着手绢捂住了鼻子,身边的两个女孩,身上恐怕喷了有一吨香水吧。
这么多人都在一个空间中呼吸,那要有多少细菌,他真得想戴上过滤面具。
可是李胜意之前严厉的警告过他,不许在舞会上做出让他丢脸的事,特别指出了,不许去哪都戴着面具。
若金金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希望舞会赶紧结束,结果现在舞会还没有开始,他度秒如年地叹了口气。
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坐在长桌的末端,她身上的蓝色长裙普通又简单,并没有像其他女孩一样,把目光放在时琛星的身上。
她四处寻找着一个男孩,“看上去所有的男孩都来的差不多了,怎么没有见到北天哥哥?是不是他的身份不够参加。
”星梦望向遍布整个舞厅的侍卫,是不是他是其中一个?
舞厅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人正在和一个侍女说话,这个男人长着一张令人过目即忘的脸,你走过他的身边,就想不起他的容貌。
“怎么她还没有出现?”男人在嘈杂的人声中轻声问,“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她了,真得很想念呢。”
“应当马上就会出现。”女孩回答。
“好了,你退下吧,今天没有你的事情了。”男人摆了摆手,继续安心地等待着,他的手碰到兜里的机械青蛙,便随意地轻轻敲了两下。
“请大家安静一下,”宴会厅上方传来盛平老师的声音,“现在我们欢迎乌尔自由地的盟主随青云和他的女儿黎越。”
时琛星听到这句话,他本来想马上站起身,但又觉得有些过分,便攥住了桌上的玻璃杯,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眼睛向楼梯上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