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说什么?”时琛星的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这种气氛实在有些暧昧,黎越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时琛星眼疾手快,一下拽住了她的手。
措手不及,眼看她要跌到时琛星的怀里,连忙用另一只手撑住了沙发。
她的脸,停在了离时琛星鼻翼只有一厘米的地方。
这个姿势,实在是有些诡异,时琛星微微抬着头靠在沙发上,眼底浮现出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黎越单手撑着沙发,虚抱着时琛星的头,两人还有一只手紧紧相握。
时琛星缓慢地把头向前凑去,他的鼻尖刚刚蹭到了黎越的脸。
像个兔子一样,黎越慌忙的挣脱开时琛星的手,满脸通红地跑出了时琛星的屋门。
时琛星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用手碰了碰鼻尖。
黎越的皮肤滑腻,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他轻笑一声,就没见过她这么慌不择路的样子。
令尘走后,他一直在思考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如果没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具体的标准。
直到他刚才看到黎越,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所谓的标准,简直都是按照她量身定做的。
原本两人之间有着地位的差异,就算自己再喜欢黎越,两个人也不可能在一起。
但现在黎越是随青云的女儿,从地位,年龄各方面都太合适了,何况两人在一起这么久,黎越救了他好几次,是他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而且她的长相,性格,处理紧急情况时那种专注的神情,都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吸引。
慢着,这不会是令尘布的一个局吧?
时琛星面色凝重,不一会他又放松了下来,想到自己认识黎越的时候,令尘还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呢。
再说,这么多年,他也没遇到过一个动心的女孩,那些女孩只会双眼放光,对着自己大声尖叫。
要不就是娇滴滴,哭哭啼啼,像黎越这样的女孩,实在是太难找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她这样性格的女孩,就是长得实在太尴尬。
作为未来他的孩子的母亲,长相也不能太说不过去,省得以后孩子埋怨自己。
时琛星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他打开终端,开始处理积压许久的政务。
令尘千方百计,想让他做点事情,他都以父亲过世,心情不好推脱了,
现在他心中开出了一朵花,为了以后的孩子有个好的生存环境,自己也要努力奋斗。
“真是奇迹!”盛平老师正在对着终端费力地处理着政务,时恒年过世后,他身边的人全部被更换了,
现在政务处理小组就是他和令尘还有宋达特组成。
虽智能系统已经能处理绝大部分事务,但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要求拨款,发生灾害,又和帝国起了纷争之类的,
还有一大堆星球经营情况的报表,还是需要他们过目的,
令尘身体不好,宋达特又总是玩消失,所以大部分重任都落在了盛平老师身上。
令尘正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盛平老师的话,他微微睁开眼睛,慵懒地问:“怎么了?”
“你都想不到,大少爷开始处理政务了,速度还挺快,思路清晰,回答简洁,这下我可轻松多了。”
时琛星处理过的事务,都会让他们把把关,才会下发到各个星球。
“哦?那看来是他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了。”令尘语气平静,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什么心意,终于从老时的过世中走了出来,明白联邦对他的重要性了?”盛平说。
“对于像时琛星这样的年轻人,只有找到了生活的目标才会有动力前进,一个男人,突然开始计划未来,只可能是他找到了值得付出的人。”
“你神神道道地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盛平老师一脸茫然地看着令尘。
“你当然不明白了,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新一轮的信件已经又到了。”
令尘又闭上了眼睛,靠在沙发上,开始继续养神,盛平老师一脸不忿地继续工作。
一个华美的小型宴会厅中,在座的都是高官显贵,大家的眼光都落在了随青云的身上。
听说他在联邦中找到了亲生女儿,大家都觉得很好奇。
今天宴会的目的,就是他要把女儿介绍给众人,在座的还有几名资深的记者,他们为能报道这种爆炸性的新闻而十分兴奋。
“这位,大家应当都认识,是乌尔自由地的盟主,随青云。”
盛平老师身穿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表情严肃地对在座的各位介绍。
众人微笑着跟随青云问好。
“这次要跟大家宣布两件大喜事,第一件是随青云盟主在萨隆联邦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世间事没有什么比亲人离散更让人伤心,也没有什么比亲人重聚更让人喜悦,下面我们就向大家隆重介绍随青云的女儿,黎越。”
黎越穿着一条淡绿色的及地长裙,呆呆地坐在隔壁房间的椅子上。
盛平老师还强制给她戴上了一顶黑色假发,他声称,要是黎越不想被大家记住,就把自己打扮的普通一些,要不然以后想退婚都难。
黎越一脸不满意地盯着脚上的高跟凉鞋,抬了几下被裙子勒住的胳膊。
她不明白这些穿起来这么费劲的衣服,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她还是喜欢宽松的战斗裤,战地靴和黑色紧身t恤。
“越小姐,该你上场了。”一个刚才帮她换衣服的女人,示意该黎越出现了。
黎越面沉似水,一副炸毛猫的表情,习惯性的大步走了出去,没走两步,脚下一歪,她差点摔在地上,心中更是把盛平老师骂了一千遍。
一个美丽的少女,黑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身穿绿色长裙,看起来有些胆怯,还有些气鼓鼓的,
但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姑娘,众人的目光只集中在黎越身上几秒,然后就索然无味地飘向了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