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郑文慧提供的消息,洛杉机那边很快就有消息了。
麦克的电话打了过来,在视频电话里有点邀功的意思,“陈先生,你要的人我已经找到了,你要不要先‘验验货’?”陈峰暗笑,这糙大汉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会奉承了?不过陈峰也没有拒绝,他也想看看这个在背后动自己产业的家伙到底长成什么样子,说来奇怪,陈峰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家伙,这家伙却在背后想要动
自己的奶酪。
随后手机里画面一转,一个长得颇为标致的男子被反手绑在椅子上,光着膀子,身上还有几道血痕。
显然麦克给的待遇不太一般,足够让这小子喝一壶了!
眼角都被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尹志广从手机画面里见到了陈峰,他眼神之中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你是谁?求你了,能不能让这些人放我离开?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放心,很快你就可以见到我了。”陈峰对这人可没有丝毫同情的意思,这小子敢打自己身边的人的主意,自然不能轻饶,他要重重地震慑一下这些宵小!
……
金陵最近的水被搅浑。
由于陈峰再次回到了这里,让那些后来居上者,那些认为陈峰并没有什么影响力的人感受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特别是在私房菜馆里的事情传出去之后,所有人都知道那个恐怖又神秘的陈先生再次回来了,所有圈子内的人都开始小心戒备起来,毕竟他们家里的惹祸精实在是太多了。
以至于最近这段时间在娱乐场所能见到的纨绔们都变少了,那是因为他们家里的大人将他们限制在了家里活动。
此时在金陵一个老旧的小区内,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
这里是省里分给以为老同志的住所,从房子的年龄上看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几乎见证了这位同志的成长。
尹春河坐在书房内,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此人戴着一副金框眼镜,一副儒雅书生装扮,在江浙省乃是一个实权人物了,但此时却寒颤若噤。“这小子背后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还敢到国外去抓人?”尹春河的话里流露出一种不敢相信的神色,毕竟这说出去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国家力量也不可能到洛杉机将一个人抓回来啊,因为这本就不是合
法的。美利国怎么可能让外人在他们的土地上执法?那尹志广,自己的儿子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还是在美利国的佣人打电话回来通知了情况,尹春河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失踪了,而此时距离出事已经过去了
三天。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顶峰生物背后的人,这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就是他儿子跟顶峰生物之间的矛盾。
“这个混账东西,我交代了他多少遍,让他不要去惹这家公司,就是不听!”尹春河似乎很是生气,又有些无可奈何。
“领导,您也先别着急,要不咱们找金炳添问问情况?要知道金陵都在传他和顶峰生物背后的大老板之间关系非同一般,说不定能帮忙协调一下呢!”中年男子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小心翼翼的建议道。金炳添乃是一匹黑马,上次在赵立德访问的时候大放异彩,压过了当时金陵第一人,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金陵之主了。而尹春河却是在原位一动不动又一届,两人之间可谓是已经产生了差距,想来以尹
春河的性格是不会答应的。
果然,在听到男子的建议后,尹春河的脸都变黑了,沉默了起来。
书房内的氛围很是压抑。
笃!笃笃!
一阵并不强烈的敲门声响起,尹春河这才收起了难看的脸色,“待会儿你师母进来,不要跟她提志广的事情。”
金框眼镜男子只能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这个老师的脾气,他不让说就是真的不给说,自己要是泄露半点的话,那肯定没好果子吃。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来,小陆啊,喝茶先。”
老妇人给两人端上了茶水,将茶壶放下之后就走到了尹春河的身边,“你老师也真是的,每次你一来就拉着你进书房里谈事情。小陆没累着吧。”
被称为小陆的男子哪里敢说半个字,只能讪讪一笑,“师母放心吧,我身体倍儿棒,我就是跟老师聊聊天而已,并不累。”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我们还有事要谈。”尹春河一想到自己那破儿子的破事就气打一处来,赶紧让老婆子出去,要不都不好商量。
“对了,小陆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志广啊,这小子都好几天没回来了,也不来个电话。”老妇人脸上有几抹忧虑。
小陆当然知道自己老师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师母卷入其中,所以他赶紧说:“志广比较贪玩,说不定是玩疯了,这才没有给家里来电话,他都这么大一个人了,您就放心吧。”
尹春河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学生的反应速度还是很快的,两人之间也很有默契。
老妇人虽然还有些担忧,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但现在也没有借口继续留下了,只好先出去。
等到老妇人出去之后,尹春河叹了一口气,“小陆啊,你知道的,我是真的不想见金炳添那厮!不过现在似乎只有这个办法了,老领导一听我这档破事都对我避而不见。”
小陆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但他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啊,顶峰生物背后站着的老板强的一批,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如果跟自己没有利益相关,谁会站出来说情?
当然,金炳添和尹春河两人本就是同学,关系当然不差,只是尹春河在之前一路顺风顺水,但现在被金炳添压了一头,这让他心态有点崩。
“金市长是个重情谊的人,这件事肯定还有回旋的余地,您就放宽心吧。”小陆安慰了一句,就出去安排了。尹春河靠在椅子上,喃喃自语,“我这一辈子就毁在这个老年得子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