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被刀子或者箭支之类的东西刺中,最忌讳的就是把体内的刀子或者锐器拔出来。有这些东西在体能起码能够暂时的封闭血管,可以避免大出血。
而且往外面拔的时候,容易造成伤口部位的二次伤害。
这三个人顿时血就从伤口里喷涌而出了。而且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们竟然疼的昏了过去。
他们三个只是普通的小混混,根本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
对于这一地的伤员还有几具尸体,张米虫他们毫无压力,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战斗结束之后,天芒帮这样的大帮派一定会派人来打扫现场,将现场的尸体以及伤者都带走。
因为死者和伤者中,很多都是有案底的,如果他们被别人发现并报了警,落到警方手里,警方就会顺藤摸瓜,到时候天芒帮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受伤,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死。
打扫战场收尸已经成为帮派火拼之后的惯例了。
黎洪耀和胡崇武上楼的这一段时间,张米虫也没闲着。他在地上找了一圈,还不错,找到三枚钢珠。
听到下方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张米虫探头从楼梯口往下一看。正在奔跑中的胡崇武抬手就是一抢,这一枪擦着张米虫的耳朵就飞了过去。
张米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身往楼上跑去。他现在已经猜到那人的意图。
不过他也没闲着,只要看见眼前有砖头水泥袋子等,就顺着楼往下扔。后面的两个南越人也发了狠,只要他一冒头就射击。
等到他们跑到顶楼时。子弹已经所剩不多了。
说是顶楼,只是因为楼盖了,这一层就停了,尚未封顶。这一层还有很多浇筑了一米多高的混凝土柱子。
张米虫决定用这些柱子,跟两人周旋。这些柱子是最好的掩体。
他利用敏捷的身法在这些柱子之间窜来窜去。黎洪耀和胡崇武又打光了一梭子子弹,终于把张米虫堵在了靠近楼道的一个角落里。
张米虫躲在一个水泥台子后面。他的左右手各扣着一个钢珠。在那里守株待兔。
黎胡二人配合非常默契,他们几乎是在同时发动了进攻。
他们的动作很快,不过张米虫的动作更快。两枚钢珠迅猛地砸向二人手中的手抢上。
“啪啪”两声,两把手枪的护套被打中变形,巨大的惯性把护套打飞,枪支内的枪机都打散架了。
紧接着,张米虫冲向了胡崇武,手中寒光一闪,腰带剑出手,砍向他的脖子。
胡崇武大惊,双腿站定,身子猛地向后倾倒,一个铁板桥,原本对准他的咽喉的折钢宝剑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
张米虫见他失去了重心,良机难得,手中剑一抖,于是就.....跑了。
他刚刚的这一系列动作很冒险,目的就是以自己为诱饵,勾引这两个人,让他们靠近,然后自己想办法毁掉二人的手枪。
因为安德鲁他们都没有枪,而对面这两个家伙枪法还不错,如果强攻的话,恐怕会造成伤亡。
而且如果时间拖得太久,他怕天芒帮会有更多的增援,到时候情况就不妙了。
张米虫跑向唯一的楼梯口,这时,猎豹安德鲁和牛大力他们已经到了这里。
“舅舅,你还没死呢,我还以为你就要死了呢,我还琢磨着在哪给你买坟地,每年清明和周年还要给你烧纸呢。”
牛大力看到他的舅舅,激动的说道。不过这话在张米虫听起来,简直就是在咒他死。
“你个混球会不会说人话,气死我了。哎呀妈呀,累死我了。
安德鲁,这两个人的枪已经没有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见此情景,黎洪耀和胡崇武二人非常绝望。不过南越人性格里那种狠毒和残忍的性格决定了他们不会投降的,往往他们对自己比对别人还凶狠残忍。
黎洪耀从身后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廓尔喀刀。这是一种反曲刀,刀肚较宽,刀身向前弯曲,像一条狗腿,也被人形象的称为狗腿刀。
廓尔喀刀造型独特,是世界上公认的最符合力学原理的反曲刀,这种刀有上百年的历史,在冷兵器史上威名赫赫。
安德鲁他们都是使用冷兵器的高手,一看这把刀,一个个都馋的流出了口水。
这可是廓尔喀民族的刀匠精心打造,手工制造的。跟那些近似于工艺品的现代工业仿品来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于是一个个跃跃欲试,想上去把他干掉,把刀夺走。
而胡崇武则是从腿上的布套里解下两根甩棍。
牛大力见状就要往上冲,被安德鲁拉住了。
他指着胡崇武说道:“看到那个拿着两根棍子的没?那个就是你的对手,剩下的那一个留给我们。
再说这里空间不宽敞,用棍子方便吗?你自己好好动动脑子!”
牛大力抡了抡手中的铁棍,发现这一层水泥柱子太多,确实是很难施展开。
不过,他这时脑子不知为啥开窍了,他把手中的铁棍一拧,咣当一声,把中间那截扔掉,光拿着两头那两截,挥舞了一下,感觉很顺手。
“哎哟,不错哟!”
说着,牛大力挥舞起双棍,兜头就砸向胡崇武。
胡崇武赶紧举起双手的甩棍招架。然而,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个板肋虬筋,力大无穷的怪物。
而且他以为这家伙手里拿的是空心钢管,但事实的真相是,那是实心的铁棍。
于是这两把非常坚硬,可以打碎砖头的甩棍,就这么被打成了V型。
巨大的力量把胡崇武的双手虎口震破,血流如注,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指也被震断了几根。
“啊!”胡崇武一声惨叫,牛大力跟上一步,一棍子打在他脑袋上,顿时脑浆迸裂。
而此时,安德鲁他们还在为谁来迎战黎洪耀而争论不休。
最后他们一致决定,用猜拳来确定对手的归属。
见到眼前的情景,黎洪耀顿时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他调转了刀口,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他下手非常狠,刀口非常深,几乎砍掉了自己半个脖子。
看着喷血倒地的尸体,安德鲁他们傻眼了。
“这个家伙是倭国人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自杀。”
“肯定不是倭国人,虽然他们也是一失败就自杀,但是貌似倭国人更加喜欢切腹这一在倭国人民中喜闻乐见的运动。”
“现在的问题是,刀归谁?”
一帮黑人竟然为了那把喀尔喀刀的归属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