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几人闲聊起来,两女一脸欢喜。
虽然只是几个月不见,但她们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周舒似的,有说不完的话,连郝若烟也是这样。
“舒师兄,给我看看你的木遁诀啊,之前你都在动呢。”
郝似云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叫道,“我记得木遁诀很难动的,一直都捉摸不透,还有,完全看不出来你在那里,太奇怪了。”
周舒微微笑道,“唔,木遁诀我试着改进了一点。”
郝若烟一脸惊奇,“这样的古法诀,舒师都能做改动?”
她知道周舒对法诀的天份,许多简单的法诀到他手里都不一样,但连古法诀都能改变,就实在太难以置信了。
周舒点了点头,“用得多了,就能感觉到其中的差别,试着改变了一点,没想到还有点用处。”
对于法诀的改变,他不瞒着两女,但如何改的自然不是如他所言,而是经过许多次推演才得出的。
“唉,舒师真是天才,跟舒师越久,越觉得舒师浩瀚如海,而自己愚昧无知,以后若烟要一直追随舒师,永不离开。”
郝若烟轻叹口气,情不自禁的说出了内心的想法,无论是灵植、法诀、剑意,甚至夺宝大会这样的点子,都是她闻所未闻的,不自觉生出崇敬。
不过话刚刚说出,似乎又感觉有些不对,连忙低垂了头。【ㄨ】
“教我!”
郝似云瞧着周舒,两只大眼睛闪着微光,满是期待。
周舒微微一笑,“自然,这些法诀都会教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你们想学什么,我都会教。”
郝似云满意的点头,“嗯嗯,舒师兄最好了。”
郝若烟臻首微抬,注视了周舒一会,柔声道,“舒师,休息吧,长期运用灵力飞行也辛苦,我们也打扰舒师太久了。”
周舒点了点头,说起来最近的日子过得实在紧凑无比,每天又是控制飞鱼船飞行,又要炼体,推演,时不时还要修炼剑诀,的确有些困乏。
“我可能要休息一天,明晚去青荷峰。”
他缓声道,“我回来的事情,你们不要告诉别人,过些天再说。”
郝若烟点头,“舒师,我们明白的。”
周舒点点头,寻了一个幽静处,盘膝坐下,静心养神。
两女守在她身旁,安静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连平时最吵闹的郝似云,也乖顺的好似一只绵羊。
“走罢,我们去布阵,差点忘了。”
过了好一会,郝若烟才想起来,往谷外走去。
“姐姐一看到舒师,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嘻嘻。”
郝似云打趣的笑了声,跟在后面一起离开。
青荷峰。
曾经的青荷峰,郁郁葱葱,是荷音派里灵气最为旺盛的地方,也是荷音派最重视的山峰之一,毕竟“剑骨丹心”,丹修是荷音派的核心。
但数年前的一战,青荷峰被金刚傀儡毁掉了大半,诸多阵法毁掉不说,而且改变了山峰的风水格局,原本的天地灵气也损失了不少,一下变成了三峰中灵气最弱的一峰了,而且青荷峰被毁,加上金长老身陨,荷音派损失最大的也是丹修,丹修很难招募,培养也需要时间,剑骨丹心有些名不副实了。
青荷峰变成这样,后来沈文将其封闭,似乎是很自然的事情,也没有引起多少弟子的注意。
封闭后的青荷峰,除了原来的丹修,其他弟子都被禁制入内,而丹修也极少下山。
青荷峰的一间丹房里。
沈文神色凝重,“管总管,丹药炼制得怎么样了?”
“嘿嘿,差不多了,最近试制的那一批很不错,感觉很接近了。”
说话的修者名叫管林平,是沈文重金从外面请来的金丹境丹修,花掉了近百颗四阶妖丹,虽是金丹境,但荷音派里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
管林平生着一张白净俊秀的面孔,却带着阴邪诡秘的笑容,他嘿嘿笑着,眼神闪光,“邪修的东西,也很有用啊,越琢磨越有意思。”
沈文吁了口气,点头道,“嗯,放心去试,需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准备,但一定要早些,时间不多了。”
“沈兄只管放心,有三尸邪丹这种丹药做底子,我怎么也能弄出来的。”
管林平看着面前的丹炉,轻轻吹了口气,炉火又通亮了许多,映出一张邪异十足的脸。
三尸邪丹,当初周舒从邪修那里得来的,最后交给了荷音派,只周舒却想不到,这三尸邪丹一直都被沈文藏了下来。
心思改变后,苦恼的沈文渐渐想到了三尸邪丹,将它交给了管林平仔细分析,试图炼制出一种类似的丹药,能大幅度提升修者修为,同时又能使修者的心神受损,变得易于控制。
这本身就是三尸邪丹的特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管林平终有所得,用灵物来替代了金丹,又加入了几种迷惑心神的药物,效果虽然大幅度降低,但对凝脉境和筑基境来说,却是正好合适。
沈文放松了不少,安然点头。
“丹药炼制出来后,沈兄大可放心,凝脉境服用这种丹药,一段时间内的战力恐怕能提升两三倍,当然之后会虚弱很多,不过也不碍事了,对吧?……只要丹药数量足够多,凭这些弟子,就算面对金丹境也不在话下。”
管林平嘴角翘起,颇为自得的道。
沈文神色欣慰,“嗯,那样就是最好。”
这丹药是他计划的关键,将来都是要给那些新入门的弟子使用的,让他们变成只受自己控制的杀戮机器,浑然不畏死。
他坚信,只要这样的弟子足够多,他完全能够守住荷音派。
管林平嘿然一笑,“沈兄到底智计过人,只要丹药足够多,便是拿下整个清源山脉也不是问题。”
沈文摇了摇头,微显肃然,正色道,“我没有那样的想法,只要守住千年的基业就好,荷音派绝不能在我手里丢失。”
管林平点头赞道,“那是那是,不过沈兄的苦心孤诣,有许多人都不了解啊,现在外面的闲话越来越多了,我在这青荷峰上都能听到不少。”
“呵,他们将来会明白的,我是为他们好。”
沈文神色淡然,他一直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荷音派。
“沈兄,是不是有种“我欲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感觉……嘿嘿嘿……你我才是知己。”
管林平的笑声不断,飘出去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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