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他们说你好像有女朋友了,怎么不带回家让我们看看?”陈光博忽然放下手中的筷子,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这件事他还是听其他人说的,要不然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大侄子竟然有女朋友了。
而且听别人说话的样子,他这个女朋友还不简单呢。
“大伯,你这都是从哪听到的谣言,根本就是没有的事,我要是有女朋友了,还能不让你见?”陈浩额头黑线滑落。
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在外面乱说,虽然他希望张雯能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但他并不想强求。
况且他知道,如果张雯听到类似的谣言,一定会心里不舒服。
看来他回去要管理一下这些人了,让他们不要再乱说。
“还说没有,全公司上下都传遍了,你大伯我还是从别人那听来的。”陈光博可没那么好忽悠。
陈浩无奈:“我确实有喜欢的女孩,可是人家不同意,我总不能勉强吧?”
“再说了,她家的情况比较特殊,现在还不好说。”
陈浩刻意隐瞒了张雯的身份,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即便是自己的家人,他现在也不希望他们知道太多。
这对张雯来说是一种保护,对他的家人来说也是一种保护。
陈光博打算穷追不舍:“家庭情况特殊没关系,只要那姑娘人好,能好好的跟你过日子就行。”
“而且你爸妈也没那么多要求,他们还怕人家姑娘看不上你,怕他们没办法给你更多,万一到时候人家嫁过来了,还得跟着你一起受委屈。”
“你爸妈苦了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肯定希望你能过得好。”
陈浩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打断他:“大伯,我现在这能耐,还能让人家姑娘跟着我一起吃苦吗?”
“再说了,我现在凭借自己的能力能买车买房,也能给人家一个很好的生活,根本不需要我爸妈跟着担心。”
“他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就去,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做。”
“之前我还小,不懂事。现在我已经能挣钱了,也能养得起他们两个。”
陈浩从前几个月开始,每个月都往家里拿钱,就是不想让父母担心。
当然他也知道,陈光贤肯定会把钱都攒起来,不过他们老两口手里也有钱,应该不会亏待自己。
至于自己给他们的那些钱,他们想攒着就攒着吧。
陈光博听他这么说,哑口无言:“唉,你说的好像也是。”
“但就算这样你也不能骄傲,人家姑娘也是家里宠着长大,你要是喜欢就好好追,要是不喜欢,也别跟人家牵扯不清。”
陈光博毕竟是常年在外面跑车的人,见多识广,这个时候他的看法跟陈光贤也不一样。
“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拿感情开玩笑,而且能让我带回家的,肯定是我认定要结婚的人。”陈浩在外面那么长时间,从来没往家里带过一个人。
他清楚自己父母的脾气,只要是自己带回去的人,他们都会坦诚相待。
更何况是自己带回去的女生,那肯定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儿媳妇来看待了。
他倒是想把张雯直接带回家,可一来他们还没确定关系,二来也不知道张雯能不能接受他的家庭条件。
他不是的毛头小子,知道结婚不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走下去,太多因素都在里面存在。
“行,只要你有这个觉悟,我就放心了。”陈光博听到他这样说,总算能把心放回肚子。
随便把手里的盒饭吃完,陈光博这才想起来家属还有好多都没吃饭。
陈浩看他吃过饭,一言不发的往外面走,连忙拉着他:“您干嘛去啊?”
“我才想起来他们也没吃饭,我去给他们买点饭。”陈光博出来的时候没带多少钱,他把自己所有的钱拿出来也才一百多。
陈浩哭笑不得,直接把他的钱塞回去:“我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他们定了盒饭,这会儿估计已经吃上了。”
“还有公司来跟你交接的那些人,我也帮他们订了盒饭,你就放心吧。”
听到陈浩这样说,陈光博才放心:“那就行,你不知道,他们也在医院辛苦一天了,要是晚上再不吃饭,谁能受得了?”
“你就想他们能不能受得了,怎么不想你自己?”陈浩对于这样无私的大伯无奈。
正说这话,其中一个家属走过来,刚好听到陈浩刚才的话。
女人手里还端着一盒热腾腾的盒饭,踌躇不安的看着他们两个:“陈总,您大伯对我们很好,当然你也很好。”
“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的话,孩子他爹受这么重的伤,我们家真的拿不出钱给他看病。”
她说着竟然要给两人跪下,吓得陈浩赶紧去扶着她,让她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大娘,你这是干什么?他们是在工作当中受伤的,公司肯定不会不管,而且这也是公司应该做的,你不用谢我。”
“况且就算公司出钱出力,这躺在病床上受苦的不还是你们。”
或许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陈光博也是跑车的,陈浩对待这些人的时候总是格外有耐心,他们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尤其是看到他们因为生活而过不下去,又想到自己前世穷困潦倒的模样,陈浩总是尽自己的能力去帮他们。
“还是你们心肠好,这要是换了其他公司,他们才不管。之前他帮上一家公司翻东西,摔伤了胳膊,那家公司的负责人二话不说直接把他开除了,一点医药费都没给我们。”
陈光博大概知道一点:“咱们公司从最开始就对大家有保障,也不会去做那些没良心的事,你就别哭了。”
“他就是怕你们这样,所以有时候才躲着你们。”
听到陈光博的话,陈浩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大伯竟然知道自己的想法,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见这些伤者的家属。
确实,比起跟骆善等人的斗争,他更害怕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