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泽眸光微微闪烁了下,俊郎的面容上一闪即逝的阴霾,将手机放在了一边,锐利的目光炯炯盯着齐莉香,薄唇轻启,沉声开口质问着,“我娶谁回家都是一样,在你们眼中,哪个女人都不能入眼。”
低沉的话语中满是讥讽的意味,隐隐的还多了一份的埋怨。
齐莉香一时语噎,结婚的那个时候看着苏乐柠还挺不错的,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苏乐柠身上还有那么多的黑料。不仅给齐家丢了脸面,也让齐承泽脸上无光。
她是看着1;148471591054062齐承泽长大的,也心疼他,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是越来越看苏乐柠不顺眼。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和苏乐柠离婚了?”齐莉香轻抿着唇角,深呼吸了一口气,在齐承泽的身边坐下,柔声开口询问着。
齐承泽眸光微微转动,幽深的眼眸中一闪即逝的复杂,半晌也没有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来。
齐莉香见齐承泽这副反应,当下心中也明白了他心中的想法,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握着齐承泽的手,柔声劝说着,“既然你不想要和她离婚,就别寒了她的心。”
齐承泽轻哼了一声,话语中满是讥讽的意味,“姑姑,我可寒不了她的心。”
齐莉香听的出来他是在赌气,“你们两个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家,是吵架了吧?你爸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看在眼里了。她一个姑娘家,这么晚在外面走不安全,你身为男人,多让着她点,别让她出了什么事。”
齐承泽垂下了眼睑,幽深的眼眸中一闪即逝的阴霾,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回想到了那天晚上把苏乐柠一个人扔在街上的场景。
胸口好像堵住了一块大石头,闷生生的疼。
手机上还传来阵阵的音乐声,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齐承泽越发的坐不住,目光不时的看向时钟,根本无法专心的打着游戏。
一局结束了,齐承泽将手机扔在了一边,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耐烦,闷声说着,“家里太闷了,我去找江南。”
齐莉香倏然笑了,饶有兴味的看着齐承泽,语气中多了一份调侃的意味,“记得绅士,不想离婚就别人吓跑了。”
齐承泽脚步略微停顿了下,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臂紧紧攥着,略有一份不满的开口,“谁说我要去找她了?”
齐莉香耸了耸肩膀,面上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
齐承泽沿路找着苏乐柠的身影,夜深了,想着苏乐柠一个人在街上,他心中还真的有些放心不下。
苏乐柠坐在出租车上,纤细的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脑海中不断的回想着苏勤生电话里的内容。
“丁子平那个杀千刀要和橙橙离婚。”苏勤生的话语中满是怨恨。
“为什么要和橙橙离婚?”苏乐柠心头一颤,低声询问着。
“还不是因为你!你明知道橙橙这个时候就很敏感,她刚流产,以后还不能生育。你怎么这个时候去找丁子平的麻烦?苏乐柠,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苏勤生在电话那头,怒声呵斥着。
苏乐柠一脸的茫然,皎洁的小脸上满是不解,“我没有啊。”
“丁子平都已经说了,是你找人教训他的。”苏勤生叹息了一声,无力的开口说着,“只要你给丁子平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苏乐柠顿时就愣住了,可还来不及她反应,苏勤生继续说着,“这么多年,你连那个女人葬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苏勤生死死的掐着她的命门,只要是关于她母亲的一切,她都在意。哪怕她母亲真的是像苏勤生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
丁子平想要她的道歉,那她就道歉给他听。
到了苏家,苏乐柠踉跄着脚步进门,皎洁的小脸上满是苍白,清澈的目光打量了一圈客厅中坐着的人。
苏橙橙和苏勤生都在,就连丁家的几位也都在。
苏乐柠倒吸了一口凉气,攥紧了手指,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起来了。
“苏乐柠,只要你给我道个歉,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丁子平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苏乐柠。
苏乐柠目光看了过去,丁子平的头上缠着一圈的纱布,脸上也有深浅不一的伤痕,看样子是被人打过。
“好啊,你想要让我怎么给你道歉?”苏乐柠捏紧了手包,皎洁的小脸上挂着一弯浅浅的笑,低声开口询问着。
丁子平站起身,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说着,“你跪下给我磕两个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苏乐柠瞳孔微缩,看着丁子平的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进了掌心当中,生疼,却不及她心中疼痛的半分。
苏勤生眉宇微蹙,看着苏乐柠的目光也多了一份的不悦,快步走过去,一把拉着苏乐柠的胳膊,压低了嗓音开口说着,“乐柠,你别忘了都是因为你橙橙才会流产的。难不成你还想亲眼看着橙橙离婚吗?”
苏乐柠浑身僵硬的厉害,哆嗦着嘴唇,半晌也没有发出一句完整的音节来。
苏橙橙和丁子平离不离婚,和她真的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她在乎的是。
“爸,你想让我给他下跪?”苏乐柠的嗓音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意味,语气中还多了一份荒谬。
她知道苏橙橙终生不能再孕,苏勤生是断然不能让苏橙橙和丁子平离婚的,可是也不能把她推在前面吧。
“只要丁子平不和橙橙离婚,明天我就带你去那个女人的墓地。”苏勤生似乎是看出了苏乐柠心中的想法一样,压低了嗓音说着。
低沉的话语带着丝丝的蛊惑意味,苏乐柠心头松动了些,清澈的目光看着苏勤生,沙哑着嗓音询问着,“你说的是真的?”
苏勤生沉重的点了点头,用力的拉扯着苏乐柠的胳膊,一把将她拖拽到丁子平的面前。一脚踢在苏乐柠的腿弯上,两手用力的按着她的肩膀,不顾她的意愿,让她直直的跪在丁子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