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舟随着白鹤飞入云雾之中,过了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一艘小型灵舰,舰首立着一个中年妇人,身穿一袭纯白云衫,怀中却抱着一只黑猫。
等云舟和灵舰接触之后,陈佳豪便和田泽宇一同上了灵舰,那妇人打量二人一眼,用轻柔的声音问道:“杨家有何事?”
田泽宇先对那妇人一拜,恭敬的道:“杨家四大护卫之一田泽宇拜见谢长老!”随后又看向陈佳豪:“这位是陈家堡的小少爷陈佳豪!”
“哦?”谢长老闻言惊疑一声,又好奇的重新审视陈佳豪,半响才笑道:“果然是一块璞玉,你找我何事?”
陈佳豪先是恭敬一拜,才开口问道:“晚辈近来遇到一件急事,非要炼丹大师才能帮我渡过难关,我从杨城主那里听说天一宗有,便想来求助!”
谢张老轻轻点头,又道:“不错,天一宗的确有个炼器堂,虽然我不太喜欢他们那里的药味,但那些家伙的实力也算不错了。”
说着,她又微皱眉头:“可是炼药堂的堂主苏哲前天刚刚随我们宗主出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现在堂中水平最高的是他的大弟子,是元级三品炼丹师,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你的忙?”
在正统的修仙界中,炼器师和炼丹师都有很详细的品阶划分,先是根据大的境界分为凝气,化元,太虚,飞仙,分为四个层次。
而每一个层次又可以分为九个品级,那位苏哲的大弟子既然是元级炼丹师,应该能帮自己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陈佳豪便感激的道:“够了够了,不知道那位大师现在有空吗?”
“呵呵!”谢长老忽然轻笑起来:“他哪里有什么正事,既然你需要,我这就叫他出来。”说着她便对着一只白鹤挥挥手,那白鹤便飞入后方的云雾之中。
过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多岁的邋遢男子便骑在白鹤的脖子上过来,见到谢长老后却埋怨的看她一眼,不满的道:“师伯,我正在研制一种新药,你为何要唤我出来?”
谢长老脸上笑意如常,柔声道:“子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学你师傅那样整日每个正行,这两位都是我们天一宗的贵客,现在有事要你帮忙的。”
“啊?”被叫做子虚的年轻人闻言诧异的抬起头,看看陈佳豪又看看田泽宇,最后纳闷的问:“你们要吃我的药吗?”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兴奋。
陈佳豪见这人好像有点魔症,便担忧的看了看谢长老,后者却笑道:“你不必担心,子虚可是难得的炼丹天才,虽然无法和你想必,但在我们古秦国境内可是出了名的哦。”
说着,她有对子虚道:“快回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等吃过中饭就随佳豪去吧。”
子虚摇摇头,乐呵呵的道:“无妨,我这样也很好。”
谢长老脸上挂不住了,正要发作,陈佳豪却道:“前辈,我的事情比较急,不如立即就启程吧。”
“也好!”谢长老暗叹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又有些担忧的说道:“对了,你们用他归用他,千万不要和子虚挨得太近,更不要吃他碰过的任何东西,否则,否则就会有点危险。”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面带尴尬之色。
田泽宇深以为然,不由后退几步,陈佳豪却是主动走到子虚面前,对他笑道:“子虚大哥,请吧!”
子虚双目放光,嘿嘿笑了一声,便拍了拍陈佳豪的手,轻松的使了一个御气术飞上云舟,回头笑道:“我已经上来了,你们也快点啊!”
陈佳豪摇头苦笑,正要运功飞过去,忽然感觉被子虚拍过的左肩有些麻木,等落在啊云舟上时,这种麻木已经蔓延到了整条左臂。
他正要询问什么,子虚忽然凑过来低声道:“我听说了你的事迹,是天眼慧心之人,不知道能不能认出来自己中了什么毒?”
陈佳豪见他神情认真,目光坦诚,便不怀疑他是在故意害自己,苦笑一声道:“我的天赋只能用在炼器上面,对于其他的则没有半分用处,否则也不用来麻烦您了。”
“哎!”子虚失望的摇摇头,又抖抖看起来已经半个月没洗的衣衫,顿时扬起一番灰尘,呛得陈佳豪和田泽宇后退几步。
嗯?尘土落下,陈佳豪忽然一愣,左臂的麻木感又神秘的消失了,他不由看向子虚,却见后者更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才明白刚才的尘土之中就带着解药。
经过这么一闹,陈佳豪却是更加高兴,能够将毒药和解药运用到如此地步,看来这位子虚大哥的炼丹水平必然极高,有很大的可能帮自己解决问题。
云州向陈城的方向飞去,陈佳豪又告诉田泽宇,希望可以直接飞到白楼,对方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了。
一直飞到太阳即将落山,云舟才找到了白楼,田泽宇向下一看,顿时惊呼一声:“这吴家干刚刚把白楼送给你,怎么就给烧成这样了?”
陈佳豪闻言也低头一看,见甲板上的楼宇已经化作灰烬,有一些下人正在清理,他便苦笑一声,将自己之前的遭遇说出。
“哼!”得知实情之后,田泽宇忍不住怒哼一声:“又是张玉山那小子,仗着自己家里有乌岩卫就敢乱来,平日里欺负欺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把那双狗爪子伸到了吴家头上,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嗯?陈佳豪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问道:“前辈也吃过张玉山的亏?”
“那道没有!”田泽宇气呼呼的道:“但我身为陈城四大护卫之一,却忌惮他张家的乌岩卫,无法对张玉山加以惩罚,心中自然不忿。”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又道:“佳豪,我会把张玉山做的糊涂事禀告城主,他们张家背后有个很大的势力撑腰,你先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