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两人不及道谢,两人从刚才的景象中隐有所悟,生怕这种感觉稍纵即逝。当下两人猛然跃到院落之中宽阔的广场上,动起手来。
这一番教书就宽言看出来两个人尽管同时修练的土性功法,但是由于自身气质的不同,领悟的诧异,展现出来不同的效果。那秋奉贤一招一式莫不显得沉稳敦实,吴老太却是出手如风,无比轻灵。
陈佳豪远远坐在一边看着两人交手,这同样是筑基巅峰的交战,对于他自己也是很好的借鉴。
此时场上的两个人还只是对于这种新的运转灵力的方法的实验,出手都比较谨慎,并没有直接就产生出来多么强烈的变化,随着两个人对于这种新的思路的理解加深,两人的风格渐变。
秋奉贤朗声长笑:“吴老太,小弟偶然想到一招,这就要施展出来,你可要小心了!”
吴老太更是豪迈地笑道:“秋老弟,正好老身也有一招,我们不妨比试一下,看看谁的招式更妙?”
她双手一招,就见一个高约三丈的土人蓦然从大地站起,向着对面的秋奉贤猛然打出一拳。秋奉贤哈哈大笑,他竟然也召唤出来一个三丈高的巨人,两者一阵相撞,几个回合下来,重又化作一团泥土跌落到地面上去。
两人这番交手,只感觉神清气爽,很是痛快,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发出长笑。这笑声传到前面的院落,一众弟子和家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使得多日来沉闷无语的吴老太两人这般高兴。
两人笑过之后,转头来到陈佳豪身前,准备道谢,不曾想却看见他双目紧闭,盘下而坐,竟然在他两人交手的时候,进入了顿悟。两人相视一眼,这次在目光中却流露出震惊的神情。
要知道顿悟是极其难得的事情,除非偶然醒悟,想到了很大的突破,才会有这样的表现。刚才陈佳豪演示了功法相同的道理,他两人尽管心中震颤,也有所察觉,但是终究无法进入顿悟的境地,此时看到陈佳豪从两人交手就可以顿悟,不禁从内心中生出羡慕的念头。
陈佳豪此番顿悟,不过半个时辰,等他睁开双眼的时候,就看到吴老太两人正面露微笑注视着自己。他终究只是二十岁的青年,在两位老者这般的注视下,不禁感觉有些难为情。沉声说道:“还望两位前辈恕罪,晚辈刚才见识到两位的绝妙功法,一时心有所觉,竟然冥想起来。”
吴老太朗声笑道:“那又有什么好见怪的呀,我们还想像你这样让人多见怪几次呢,你不知道刚才这老头看见你进入顿悟状态,可是羡慕得要死呢。”
秋奉贤捋须笑道:“老夫也不虚伪,看见公子顿悟,确实大为羡慕。想我修行之人,能够偶然顿悟,那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啊,可惜老头子我已经数十年来没有顿悟过了。”想来他说的都是实情,一张脸上露出来十分羡慕的表情。
这秋奉贤为人爽快,性情直爽,敢说敢做。也正是因为他胸怀坦荡,这才在那赌石坊中,直言那中间有紫色印记的飞蝗石不是瑕疵,反而更加珍贵。如果换成一个奸诈狡猾之辈,肯定不会这样直言。
吴老太嘻嘻笑道:“秋老弟,你的修为老身一向不大佩服,不过你这坦荡却数次令老身折服呀。不错,对于顿悟,老身也是羡慕的紧的。”
一时三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吴老太才吩咐了下人沏茶倒水,三个人就直接坐在后院聊起功法。
陈佳豪虽然在他们面前显露的仍旧只是凝气大圆满的修为,但是他的气度见识很是不凡,再加上刚才对于功法要诀的融会贯通,更是令两个老家伙心生佩服。这一番长谈下来,他的一些见解每每说到关键,纵然吴老太两人修行百年,面对他这个小年轻也是不敢稍存轻视。
陈佳豪也在这场谈话中受益匪浅,他对于大的功法的融合、发展都有着很好的大局观,可是细致的关于土系功法的一些问题,知道的就不是很详尽了。这两位老人大半生功夫,都沉沁在土性功法的修炼当中,对于功法的理解远超一般修士,这些东西听在陈佳豪耳中也是大受启发。一时之间,他对这土性功法也是充满了兴趣。
这一番谈话,一直进行了三天三夜,三人不知疲倦,仍旧滔滔不绝。由于陈佳豪一直住在城外的洞府之中,他自然不知道那林丹枫设赌的事情。这吴老太两个人一心专研术法,对于这赌局也是不曾听闻。这三天来,最为着急的反倒是韩若。
她原本就有心要结交陈佳豪,自从那日吃饭之后,对方竟然好像石沉大海一去不回。当日父亲曾经出去了一趟,但是回来之后,就紧闭房门,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对于自己这个宝贝闺女也不多看顾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过两天就传出来一个消息,说是断崖城年青一代精术第一人,林丹枫放言要陈佳豪好看。只要陈佳豪赶在断崖城赌石坊中出现,必定要赢得他没有裤子可穿!
对于这林丹枫,韩若并没有多少好感。其人生性狂傲,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四人看上去十分可气!不过说起来,其实对方也确实有这种傲娇的实力。在断崖城中混迹于赌石坊中的人不下数十万,但是其中真正懂得精术的就要少上很多。多数都是凭借了个人的运气挑选精矿石,这也正是赌石坊这一名字的由来。
但是说起来其中精术最为精通的人,还是有几位的。其中年轻一代中被人评定出来精术十大高手。这林丹枫就是排在其中的第一位!
陈佳豪的横空出世,打乱了青年精术高手的排名,由于他的第一次优异的表现,他的排名直接就被排到了第八名,原本的第十名就被他挤下了榜单。对方当然很不服气,这些人平时受惯了身边人的奉承,谁人又肯服输,这才有了这场赌局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