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配合这两条风情万种的红玫瑰白玫瑰主题的旗袍，我们化好妆，还把头发用卷发棒烫出了点弧度，确实像老上海歌女的风情。
刘姐看到我们的样子很满意，她觉得自从有了邱晓，我听话多了，毕竟是老人了，还懂得带新人，这样很好，可以给她赚更多的钱。
刘姐带我们去到包厢，说客人点的双飞，里面还在喝酒呢，两个姑娘陪着喝，我们一来，坐在里面的男人就挥挥手叫她们出去了，我走过去，邱晓跟着我。
这男的很面熟，似乎是常客，但是我没接过。他认识我，说，“哟，这不是冬冬嘛，我今天艳福不浅。”也是，这二楼的熟客没有不认识我的，他看着邱晓，笑着说，“新来的啊？我没见过你。看着嫩得很，还是学生？”
邱晓说是。
男人从钱包里掏出三叠钱，是三万块钱，“还是老规矩，新来的也不能提价。”我看了他手里的钱，这给的是全套的钱。“我们能都是学生，不做全套的，”我说，“先生既然点了我们，换成半套的吧？”
他对邱晓说，“你呢？你们谁全套谁就都拿去，半套的我再给。”
我和邱晓都不说话。
他不高兴了，说，“老子来这里消遣，还有拒绝老子的?要么做，要么滚出去，换人来。新来的摆谱倒是厉害！”
其实对男人来说，全不全套结果不都一样吗？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可是他就要轰我们走，邱晓突然说，“先生，您别生气，我做。”
我惊呆了，我原本以为邱晓是绝对不会愿意的。那男人倒是笑了。他抱过邱晓上下其手，然后拉过我按在双腿之间，压抑着恶心，我解开了他的皮带。
我的手动的很机械，明显这男人是不满意的，把我的头按在两腿之间，抓着我的头发逼我动，另一只手继续捏邱晓，过了一会，邱晓被他捏的扭动起来，他踢开我，直接把邱晓按在了沙发上。我看着心里难受，又不能直接坐那里看着，很快那男的叫我过去，他扯住我的头发，直接进了我的嘴里。
味道真恶心。
但是那男的心情好像不错，掏了6000块钱扔给我，我又拿起桌上的三万，分了一万五，是要给刘姐的，剩下的一万五我让邱晓收好。我的6000是小费，没有给刘姐，反正她不知道，我也分了邱晓一半，邱晓拿到一万八，怔怔地拿着，眼睛有点红。直接走进了更衣室。
刘姐也很高兴，她已经做好了我们惹事的准备，想着一起调教调教我们，但是没想到这一次我们没有因为客人点全套反抗，她越发觉得邱晓是个可以调教的小姑娘，我也进步了。要是以前，我是打死也不会愿意的，说不定又得罪客人，又砸了房间。
邱晓呆呆的，长得也属于一般的那种，不像其他姑娘那么卖弄风情，仍在公主堆里有点不显眼，又不像我天生长得好，所以她没有人安排被点到的几率不高。当天并没有客人再点邱晓，我却被叫道三楼去了。
三楼赚的多，要求高，我是没资格在三楼的，我也没有熟客在三楼，唯一一个三楼老是叫我的没别人，就是李空。
我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见李空，总觉得他危险，但是又躲不掉。我收拾完自己，看着不狼狈了，为了遮盖尴尬的气息，我还喷了点香水，又嚼了了口香糖，总感觉嘴里还有恶心的味道。
李空见我进来，叫包厢里的女孩子走了，我说，干嘛走啊，一起不是更热闹吗？
我不想和李空单独呆着，我有点怕他，他以前看我的眼神不带情欲，我还觉得他像个叔叔一样，还以为她对我充满善意，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他看死去妹妹的眼神，他想把我关起来，当他死掉的妹妹一样关着。
他精神上有点问题。
但是我不能一句害怕就不接客了，我坐下，叫了声李总。
他倒是很爽朗，是正常的李空，他说，“冬冬，说好了叫我空哥的，几天没来怎么叫我都忘啦！”
我忙说不敢不敢，叫您空哥是您客气，我不该高攀。
他问我，给了我名片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他。
我挺诧异的，我联系他干什么啊？哪有会所的公主没事联系客人的?这里是欢乐场，来这里的，进门都是爷，可是出去就不一样了啊。
在会所，我是包房的公主，要伺候男人要巧笑倩兮，这也不是我愿意的啊，但是离开了会所，我韩冬冬是个普通的女学生，我还有我阳光下的生活呢，那里我可没有什么客人。
所以我自己从不跟客人保持什么瓜葛，这里消费的男人都是有钱人，而且不年轻，古有俊秀书生和青楼花魁的故事，后来高中状元回来为花魁赎身，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故事，现在有什么青年才俊钻石王老五看上失足少女的小说，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会所的客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久是油光满面头发稀疏大腹便便的大叔，身上带着汗味酒味，做的事情也都是各种猥琐，李空这样的，中年未婚身材没走样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少有中的少有，而他也是精神不正常。
我从不幻想客人能给我会所外面的生活带来什么好处，他们不进来的时候都是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衣冠楚楚的大老板，就算走在大街上迎面撞见了昨天点我的男人，别说我，首先男方都会装作没看见。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不能这么跟李空讲，毕竟李空是个大金主。
我说，“期末考呢。”好理由。
他絮絮叨叨的问了我好多事，比如考的怎么样啊，暑假想干嘛啊，之类的。自从上次的事情，李空也有所改变，他不再拉着我喝酒，也不再把我当作他的小盈，正常了许多。他也给我小费，之前都不是直接给的，而是算在我的服务里。
大概那个时候当我是妹子，给小费怪怪的，现在那层纸捅破了，给就给了。
陪李空真的很累，虽然不做什么，但是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又不能避开，还要示好，李空自己并不知道，后来他也偶尔点我，出手依然很大方，不过很偶尔才一次了，他依旧常来，叫的都是相熟的姑娘，很偶尔找我只是做着聊家常和喝酒。
不过这是后话了。
我们回到宿舍，邱晓洗了很久的澡。
这一点上大家都一样吧，我当时也搓了很久，恨不得搓掉自己的皮肤。我问邱晓，为什么愿意了。
邱晓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就当自己是工作赚钱吧。我需要那钱。既然不能改变，就坦然面对。”她又像要安慰自己似的跟我说了很多，她毕竟很缺钱，一个晚上的这一万八，她爸爸妈妈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也赚不到这么多。
而且现在谁还在意什么处女不处女的，等考上大学，这页就翻过去了。
现在同学嘴上说的那么难听，毕业了可能一辈子都不再见面，人家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谁还记得这些事，而且还是些八卦。会所哪些男人更是，出去了就扮演好丈夫好父亲，哪有心思惦记咱们。
置于以后嫁人，她说她想的很开了，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恨男人了，就算不恨，也觉得恶心无比，毕竟之前那次的经历实在太惨痛，不留下心理阴影是不可能的，既然恨男人，那就不如不结婚了，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反正自己努力挣钱也能活下去。所以没什么的。身体也是资源，走投无路拿自己的资源换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