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晕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董新钰已经走了,我身上都是伤痕,不过董新钰没有打脸。
今天是要翘课了,没办法,我洗干净自己。想着董新钰的要求,他想要我继续去服侍他和合作伙伴,继续做交际花。
其实我根本不相信董新钰的话,我觉得那天他只不过是威胁我,他不可能真的对我的弟弟做什么。
董新钰现在主要是负责工程上的事情,董家主要的财力和发展的方向是在房地产,他们不断地跟秦明家联系,这些我都知道的。
所以他根本没有必要去投资学校,再说了,小学根本不赚钱,董新钰怎么可能会有小学的股份?
所以我判断那天董新钰无非就是,想要我,所以接口把我骗过来。
想清楚,现在清醒过来以后,觉得自己被董新钰骗了,不过我不会再让他继续骗下去。
我打定主意,不去理睬董新钰,董新钰确实也有段时间没来找我,我觉得他大概是放弃了。
可是噩梦不会轻易结束,我才消停了没有几天,董新钰突然打电话跟我说,周末的时候让我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参加他的一个聚会。
这是让我出去陪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了,我实在不想去。
可是董新钰根本没有给我回答想或者不想的时间,他通知了我,然后把时间和地点发到我的手机上。
但是董新钰并没有威胁我,我觉得他大概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谈妥。
我想董新钰会拿我没办法,所以打定主意,我就是不去,到了时间董新钰给我打电话,电话我也没有接。
不理他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果然我不去就不会有什么事,总要学会保护自己,我现在躲在大学城,董新钰也根本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在他的学校里,他也拿我没有办法。
可是事实让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事实证明,我低估了董新钰,也低估了董家。
晚上的时候,我去接我弟放学。结果看见他的老师带着他,一起在学校门口等我。
我跟老师打了招呼,老师说,“你就是许强的姐姐吧?”我点点头。
“他爸妈呢?”老师不解的问我。
“我们,嗯,我们父母都不在了。”我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如常,老师大概觉得我们的父母不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现在是弟弟的监护人。
确实我也满18岁,是个成年人了。
我让老师有什么事情请跟我直说,我现在可以为弟弟负责。
老师说我弟弟今天,跟同学打架了,把人家直接打到了医院,牙齿都打掉了。
我一听很紧张,原来我今天漏接的未接来电里除了董新钰的,还有我弟弟老师的。
老师说,人家家长不依不饶,要我们赔钱呢,至少医药费是要付的,这点我可以理解,我先看了弟弟有没有受伤,他的手有一点扭伤了。
我弟弟年纪比同年级的孩子要大,所以长得也高壮,他如果殴打同学的话,确实不会吃亏,同学可能被打的有点惨。
我连忙跟老师道歉,拜托老师跟对方家长说说好话,又问了医院的地址,打算去带着礼品看一看那个被打的孩子。
“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许强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在学校惹过事啊。”我问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师叹了口气,他说,“确实也不是你弟弟的错,如果他没有动手打人的话,我也是要处罚那个传播谣言的孩子的!”
“传播谣言,这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谣言可传吗?我们姐弟俩都是乡下来的,根本没什么,亲戚在城里,更不会有谣言了。
我心头一惊,难道是董新钰?
老师打量着我,我今天穿的是白色的T恤,浅色牛仔裤,绑了个马尾,还戴着眼镜,看起来清清爽爽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开个车也很便宜,一看就是代步的。
这样子,老师如果怀疑我,就太不合理了。
老师叹了口气,他说,“那孩子说,许强的姐姐,你是做小姐的,话说的实在难听。”
我瞬间脸色惨白,我说,“这话怎么可以乱讲?”
老师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家,爱惜名誉是好事,连忙说,“是呢,这些孩子平时私下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是这次许强一听到就生气了。所以才打了那孩子,那孩子嘴上也不依不饶,所以打得重了些。”
我跟老师道谢,带着许强回到了家里。
刚回到家,我就接到董新钰的电话。“你弟弟,打了人,就算有老师护着,这次也可能还是要留校察看的,许茗,你不要跟我耍花样,我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有理有据的,你要是想对抗我,也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董新钰说完就挂了,我跌坐在床上,可见他并不是吓唬吓唬就算了的,我这次没有去,董新钰肯定是火冒三丈,他受到了损失,必然要从我身上讨回来!
看来这次许强的事情就是他警告我一下的。
第二天我去看了被打的孩子。
那家长,对我态度很不好,翻着白眼要我赔钱,我说我也是大学生,并没有什么财政收入,我可以承担这孩子的医药费和营养费,不知这样可以吗?他们不依不饶,我也没有办法。一时间两家就僵持住了。
最后,我一次性赔了钱。带着许强道了歉,出病房的时候,还听见那孩子的母亲,气愤的说,“长得就跟狐狸精似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小文说的也没错。”
我叹了口气,我就长这样,好看也是错,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要刮花我的脸才能生活吗?
可是我只有许强一个弟弟,他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他在学校里面被欺负,更不能让他被学校退学。
我自己忍了两年,终于拨开云雾见月明,我不能让我弟弟整个小学,有那么多年的时间都受歧视和欺负,都忍耐着这些因为我才带给她的不公平!
所以董新钰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我屈服了。我只能屈服于董新钰的淫威,换取一时的平安,我现在无力与他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