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不是……”苏乐柠红了脸颊,急切的开口解释着。
齐莉香打断了苏乐柠的话,脸色有些阴沉,低声开口,“其实之前,你爸和承泽的关系还不是这么僵,就是这几年,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苏乐柠手上的动作停下,目光看着齐莉香。
“你也看的出来,承泽和齐栗的关系不好,偏偏你爸他又护着齐栗。承泽和齐栗年纪相仿,又是男孩子,心中难免会有些不平衡,但长辈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爸他嘴很硬,平时也不怎么和承泽沟通,时间长久下来,两人关系越发的不好了。”齐莉香轻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可奈何的意味。
苏乐柠心头莫名的一颤,她对齐承泽心中的想法感同身受。
那种被忽视的感觉的确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齐莉香深深的看了一眼苏乐柠,伸手握着她的手,“看到你能够护着承泽,我很高兴,承泽的个性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有时候就喜欢被人关注,被人关心才开心。你能嫁给承泽,他渐渐也会放下之前的事情了。”
齐莉香的话似乎是意有所指,苏乐柠听的马马虎虎,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一下午,苏乐柠都处于蒙怔的状态。
齐莉香和她说这些话,让她心乱了,心中隐隐总是觉得,齐承泽会和齐栗不和,不会是仅仅因为齐老爷子偏向齐栗造成的。
虽然和齐承泽相处的时间较少,但齐承泽的个性她很清楚。
骄傲,自负。
齐老爷子若是将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他反而会轻舒了一口气,不会和齐栗反目成仇。
苏乐柠有些想不通,齐莉香话里有话,但她没有听懂。
傍晚,齐承泽一身酒气的回来,俊1;148471591054062逸的脸颊上染上了七分的红意,就连脖子都染上了红色,脚步不稳的一头栽倒在床上。
苏乐柠被吓了一跳,急忙过去看他。
齐承泽显然是喝醉了,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扯着领带,紧闭着双眼,眉宇紧蹙,似乎是还有些不舒服。
苏乐柠轻咬着唇角,挪动着脚步将齐承泽的鞋子脱下来放在一边。又动手帮他脱下了外套和衬衫。
滚烫的大手一把抓住了苏乐柠皓白的手腕,唇瓣凑过去,在苏乐柠的脸上脖子上胡乱的亲着。
他喝了酒之后,力气很大,苏乐柠险些被他拽倒了。
扑鼻的酒气,苏乐柠不免皱了皱眉,一边推着他。
“珊珊。”齐承泽牢牢的抱着苏乐柠,口齿不清的吐出两个模糊的音节。
苏乐柠浑身僵硬的厉害,顿时如同一盆冷水狠狠的浇在了她的头上,浑身冰冷,好似一瞬间就掉进了冰窖之中,冷的她牙齿都在打颤。
齐承泽久久没有等到苏乐柠的反应,唇瓣再度凑了过去,模糊不清的开口,“珊珊!珊珊!珊珊!”
他的嗓音低沉,那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多了一份旖旎的意味。
苏乐柠咬紧了牙关,用力的将齐承泽推开,齐承泽闷哼了一声,重重的倒在床上,嘴唇一张一合的说了句什么,她没有听清。
齐承泽翻了个身,就没有了任何动静,安静的睡着了。
苏乐柠僵硬在原地,目光怔怔的看着齐承泽,说不清楚此刻她心中究竟是什么情绪。
莫名的有一种背叛的失落。
虽然她心中很清楚,和齐承泽结婚只是各取所需。
可齐承泽确确实实是她的丈夫,她先入为主的确定了这个身份。一想到齐承泽在外面还有其他的女人,她心头莫名的不是滋味。
沉默了片刻,苏乐柠将齐承泽散乱的衣服收起来拿去洗,眼尖的看到白色的衬衫上留下的几枚鲜红的唇印。
她手上的动作微停顿,轻咬着唇角,沉默了片刻将齐承泽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
回到房间,齐承泽已经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
苏乐柠胸口好像堵着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几乎喘息不过来。
在沙发上呆呆坐了半天,才拖着沉重的脚步爬上了床,小心翼翼的窝在床的一角,这一晚上,她了无睡意。
天蒙蒙亮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赶在阿姨起来做早饭之前给齐承泽熬了一碗醒酒汤端上来。
宿醉之后最容易头疼,刚回到苏家的时候,苏勤生为了应酬,经常是喝的人事不醒,她就熬一碗醒酒汤给苏勤生喝。
最开始的时候,苏勤生会夸她懂事,也会温柔的摸摸她的头发。可是到了后来,好像一切都是她理所应该的,苏勤生也就没有再夸过她了。
再到现在,苏勤生也不怎么出去应酬,她连熬醒酒汤的资格都没有了。
齐承泽醒来揉了揉太阳穴,脸色有些难看。
“我特意为你熬的醒酒汤,你喝点免得头疼。”苏乐柠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着的醒酒汤,低声开口说着。
齐承泽眉宇微蹙,看着苏乐柠的目光多了一份意味深长,修长的手指端起瓷碗,扫了一眼,一口喝干。
酸酸甜甜的味道,说不出多好喝,却也说不出难喝,像是女孩子愿意喝的东西。
“昨天我喝大了,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齐承泽依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开口。
苏乐柠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清澈的目光看着他,严肃的点头,“有。”
齐承泽眉宇微蹙,俊逸的面容上一闪即逝的阴霾,嗓音也越发的低沉,“我说了什么?”
苏乐柠倏然笑了,“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齐承泽听着苏乐柠的话,幽深的眼眸炯炯审视着她面上的表情,倏然勾了勾唇角,凉声开口,“看来你脚伤是好了,还知道幽默了。”
低沉的话语中满是讥讽的意味,苏乐柠当然听的出来。
齐承泽翻身下床,快步走进了浴室,只留给苏乐柠一个背影。
苏乐柠捏紧了手指,面上没有任何的血色,胸口起伏不定。
她清晰的记得,昨晚齐承泽醉的不省人事,含糊的嘟囔着那两个字。
可她在面对齐承泽的时候,却也怎么也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