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乖。”
庄珺笑眯眯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拿了刷子沾了浆糊和云峥一起把对联给上了胶。
“小珺,这个角度如何?”
上好胶水,云峥爬上梯子,接过对联就一边询问庄珺一边调整着对联的位置。
“等下我看看。”
庄珺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看了会儿这才指挥道,“左边,左边再往上提一提。”
“左边啊…”
闻言,云峥将左边的角稍稍往上提了一些,“那这样呢?”
“太高了,稍稍低一点。”
“这样呢?”
“对对对,就是这样,刚刚好!”
见位置调整好,庄珺立时连连点头。
“恩,不错,刚刚好。”
等两边对联都贴好,云峥也是跟着站在庄珺身边仰头看了看,心下还是很满意的。
“阿峥,这对联的寓意这么好,你的字也好看,总觉得就这样用红纸写着贴上去,不到一年就要坏掉了,很是可惜。”
庄珺也是跟着欣赏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脸,对着云峥提议道,“不如,等过年我们就找人把它做成铜板楹联,直接镶嵌在大门上,你觉怎么样?”
“恩,这倒是可以,都听你的。”
对庄珺的提议云峥向来支持,更何况是自己写的对联得到认可,他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
“那就这么定了,走吧,这边完工,继续贴里面的去。”
庄珺一锤定音,收拾了东西,云峥扛了木梯,两人就一同回宅子里把其它的对联也给一一贴上。
小云旌则是全程在旁边帮忙端着浆糊罐子,像个小尾巴似的,特别的乖巧。
至于云三,更是聪慧的不行,口中叼着放置小工具的篮子一路跟随着。
如今的云三九个月大,已经彻底度过尴尬期,变成了一只英气逼人的大帅狼了。
特别如今正值冬季,一身皮毛浓密长软,不仅看着帅气,摸着更是十分的舒服。
就是那一双眼睛没有半分的杀气,圆溜溜水润润的,甚至透着几分的傻气,看着还颇有些呆萌的感觉。
看着它那蠢萌的模样,真的不像一头大灰狼!
庄珺严重怀疑,自己莫不是造了孽,把一只好好的狼给养废了呐!
“嗷?”
见女主人看着自己,云三还以为庄珺要拿东西,赶紧原地蹲下伸长脖子把篮子递过去。
身后,那条大尾巴还不停的摇来摇去,真是半点都没有身为一匹高冷狼该有的自觉。
“咳。”
看着云三这个表情,庄珺直接被萌了一脸血,没忍住蹲下身子直接伸手捂住它肉肉的腮帮子揉起来。
说实话,现在的云三又帅又萌有听话,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小珺…”
那边已经爬到梯子上准备接对联的云峥迟迟没得到动静,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庄珺正在逗着云三,立时就无奈了。
“额呵呵,我一时间给忘了嘛,来来来,贴对联贴对联。”
想起正是的庄珺不由老脸一红,赶紧讨好的把对联给云峥送上去。
“嗷?”
至于云三,好容易从魔抓中挣脱,整只狼都还是有些懵的,愣了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半分脾气,继续积极的叼着篮子跟上。
等庄珺两人这边把对联贴好,两人也没有闲着,立时帮着大扫除,之后就是全家人一同准备年夜饭。
云宅这边忙着过年,马关村的云永禄等人同样忙碌,只是突然到来的不速之客令曾氏茶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怎么来了!”
见站在自己家门口的钟伍永,曾氏当场就傻眼了,惶恐和紧张令她瞬间失去了所有言语。
“婆娘,这人是谁?”
此时云永禄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是个男子后便是眉头微微一皱,面露戒备之色。
“表姐,这次你可真是要救救我啊!”
没等曾氏开口,钟伍永直接膝盖一弯就原地跪了下去,眼泪跟着糊了一脸,嚎哭道,“你要是不救我,我就要被打死了。”
“婆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听到男子喊曾氏表姐,云永禄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这是俺的亲表弟,就不知道为啥会变成这副模样。”
见钟伍永对着自己使眼色,曾氏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解释一边上前把人扶起来,“俺们也是好久不见了,只是表弟,你…你这左手是怎么了?”
此时曾氏方才注意到钟伍永的手,立时紧张的询问起来,眼中满身是焦急和关切。
见着曾氏反应,云永禄心头的怀疑方才消散了去,看来两人还真是表姐弟。
“好了,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先进屋里再说,杵在这儿也不好看。”
云永禄并未表现的多热情,说了一句就率先转身入了屋子。
见云永禄没有起疑心,曾氏方才松了口气,但是看着钟伍永的样子还是非常的担心,这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表姐,表姐夫,这次你们可一定要帮帮我,不然我就死定了。”
进了屋子,钟伍永也不管曾氏,直接就对着云永禄跪了下去。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决定了,不论今日要遭受什么样的羞辱他都会一一忍下,以为如今能救他的,也只有云永禄了。
“你先说说,遇到什么事儿。”
云永禄没让人起来,也没有答应要帮忙,只是兀自垂眸慢慢悠悠的喝着茶水。
云永禄的态度令钟伍永心中羞恼不已,但他也明白如今他有求于人,发作不得,只能努力隐忍下所有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
“是呀表弟,有什么事你先说出来,俺们好想办法帮你呀。”
那边曾氏并没明白云永禄的用意,只是兀自关切的催促着。
这过分关心的态度终于是令云永禄再次起了怀疑,不由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几分探究之色。
“表姐,小时候就你我二人情分最好,没想这么久没见,你还是如此关心我。”
见云永禄神色不对,钟伍永是何等精明之人,立时就察觉到了,所以并没有立时说来意,而是擦了把眼泪,装作感动的说了一嘴两人之间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