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依馨对这女人的接受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以为她可怜兮兮被蒙在鼓里,现在才发现,她居然是什么都知道的。
“那上个月十七号你可以为他提供不在场证明么?”
夏依馨突然严肃起来。
虽说胡月被挖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堆白骨,但是死了并没有多久,骨头表面的组织都是十分新鲜的,纯粹是由于那种动物的撕咬才脱落。
兰可欣面不改色道:“那晚我和他去看了一场音乐展览,我这里还有票根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调查。”
夏依馨不甘心就这么轻易地被反驳,继续问:“上上个月呢?一整个月都和你在一起?”
上个月是莫菲的死亡时间。
兰可欣笑笑:“我和我丈夫上个月去了度假,那个时候我们还在马尔代夫的酒店,那里的工作人员可以作证,你确定我要去把他找来?”
对方挑眉看她,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两次都有不在场证明,这要怎么解释?
洛梓叙适时插了一句话:“这么看来,两位的关系还是很好的,既然如此为何要分居呢?”
洛梓叙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
兰可欣道:“那是因为他上班的地方离别墅太远了,我看不惯他天天来回跑,但是这人脾气犟,决定了做什么怎么都劝不动,他既然喜欢画画,我只好答应他了……”
说话说得不留一丝破绽,完全找不到可以质疑的缝隙。
几个人最后还是回了事务所。
夏依馨有些担心地问洛梓叙:“她说的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到底怎么回事?”
洛梓叙在开车,刚想开口说话,简清就打断他,道:“不用急,我们先回去。”
温浣玉今天十分安生,安安静静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时不时去泡泡茶,点一些甜点给大家吃。
安霖对这人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人被洛梓叙那样对待。
洛梓叙回来的时候,温浣玉眼睛一亮,羞羞涩涩走过来道:“这是你的外套,听说很贵,我已经洗干净了,还给你。”
简清在一旁挑眉,夏依馨则是心里抑扬顿挫哦了一声。
洛梓叙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不接又显得不绅士,脸色又阴沉下来。
但是低着头只顾害羞的温浣玉显然没有看到洛梓叙此时的表情。
良久,久到她都以为时间静止了,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伸过来,抓住了自己手上的袋子:
“有劳。”
声音低沉有磁性,瞬间就迷得温浣玉找不着北了。
洛梓叙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看到沈沅旭倚着门笑的贱兮兮。
“洛小帅哥?被人追求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洛梓叙手一扬,就把袋子扔到了他脸上,这家伙简直太烦人。
“卧槽!你……”
“送你了……”沈沅旭说到一半的话被洛梓叙堵了回去。
沈沅旭看看袋子里的限量版外套,眼前不禁一亮,卖掉给依馨买个礼物,嘿嘿。
夏依馨显然不知道几个人心怀鬼胎都在想什么,还在琢磨刚刚的兰可欣。
俨然一副模范夫妻的样子,既然男方不忠诚,为什么这个女人要护着他呢?
温浣玉悄悄走到夏依馨身边,低声道:“依馨,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嗯,你问。”软软的声音让夏依馨没办法板着脸。
温浣玉两只手的手指交缠着,有些羞涩:“那个,洛总是不是有洁癖?”
“嗯,怎么了?”夏依馨点点头,“你可千万不要去碰他的东西,他一定会很生气地扔掉。”
完全没有一点点绅士感觉。
夏依馨警告着别人,完全忘记了自己梦游的时候还在别人床上打过滚,都没有被扔出来。
温浣玉听了脸色十分好,暗喜道原来沈沅旭没有骗自己。
“谢谢,我会小心的,不过,刚刚洛总好像没有特别抗拒我还他衣服呀?”温浣玉说着这句话,暗中观察夏依馨的表情。
夏依馨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以为对方是不相信自己的话,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敷衍一句:“额……可能是他感觉洗得不太干净吧!”
夏依馨说完就找了个借口走开,但是温浣玉看到她眼中的尴尬,心里更是一片阴暗。
哼,是嫉妒我还是把梓叙的洁癖说的太严重?这个女人的演技还挺好的。
无辜的夏依馨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对方的假想敌。
温浣玉去洗手间的功夫,沈沅旭拿着袋子悠悠吹着口哨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心情十分好。
夏依馨提出不当副总之后就坐到了大家一起办公的地方,感觉还是这个地方有人味儿啊。
“你……你这袋子……”夏依馨看着温浣玉刚刚送出去的袋子落到了沈沅旭手上,一时有些没转过弯,这袋子好像是……
沈沅旭笑笑,冷静道:“是不是和温浣玉送洛总那个很像?嘿嘿,碰巧了,现在的人都流行用这种袋子装东西。”
沈沅旭乱七八糟瞎扯,心道千万不要让依馨知道我拿了洛梓叙的衣服,那样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是夏依馨的戒心倒是没有那么强,舒了口气,想着自己最近实在是疑心太重了,话说回来为什么洛梓叙一个洁癖会收温浣玉洗干净的衣服呢?
难道他对温浣玉真的有点意思?因为长得像周子蒙?
夏依馨“发现”了这个不得了的事实之后立刻就去找简清分享了。
作为事务所里的大人物之一,简清也有着自己的办公室。
沈沅旭则是趁夏依馨走了之后赶紧把袋子卷吧卷吧扔到了垃圾桶里。
开玩笑,赃物还是赶紧销毁吧。
“你说,这个可能性是不是很大?”夏依馨眼巴巴地看着简清。
简清直视她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类似吃醋,嫉妒或者不甘的神情。
但是没有。
他的嘴角微扬:“可能吧,我也说不准。”
看来洛梓叙真的是太不会讨女孩子欢心了,一个来跟他聊这种八卦的人居然只是单纯地为了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