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也许她这辈子都说不出爱这个字,但欧潇歌却可以坦荡的说,她这辈子都可以执子之手与之相伴永远。
那双紧牵着的手,狠狠的刺着季晴澜的心和自尊,她握起愤怒的双拳,恶狠狠的瞪着欧潇歌,纵使她现在愤怒的青筋暴起无法维持理智,却什么都不能做,她没有能力通过凌夙那一关。
季晴澜在凌夙还未成为医生的时候就认识她,可以说,季晴澜知道最恐怖的凌夙,正因如此,她不敢去惹怒凌夙,她害怕她穷尽所有得到的一切,会毁于一旦。
“而且,我喜欢的人是潇歌,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喜欢的人,我的妻子只有潇歌。”握紧欧潇歌的手,凌夙并非发誓,他只是平静的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而已。
“是吗……”季晴澜无力的笑着,她当年的一走,就注定了她会失去凌夙吗?真是可笑啊,她现在居然有一种后悔的感觉,后悔她当年不该离开。“那么她呢?她喜欢你吗?我看她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婚姻吧!”这是出于女人的直觉,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季晴澜就觉得欧潇歌和凌夙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
如果是因为爱情的话,突然出现了情敌,欧潇歌不可能是那么平静的态度,就算是再相信凌夙,多多少少都会表现出内心的动摇。
而欧潇歌别说动摇了,连吃醋的反应都没有。
“喂,别说的我好像五感全失一样,你是很强劲的敌人,我非常清楚。”在这一点上,欧潇歌必须更正一下,她不是没有动摇,也不是没有吃醋,而是当她知道季晴澜是什么样的人之后,就觉得没必要动摇吃醋了。
“那么你当时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季晴澜指的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是……”她是真的有一点点的动摇,一点点的吃醋,只是那么一点点而已。“不用你管!”欧潇歌一个白眼扔过去,凌夙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承认她吃醋动摇啊!就算他们是夫妻,她也有绝对会令她害羞到爆棚的事情。
“你看到没有,凌夙,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她嫁给你无非是因为你的财产权势罢了。”季晴澜冷笑着。早猜到欧潇歌会这样回答。
“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对此承担责任的。”欧潇歌蹙眉,略显不满,被坑的人是她,别说的她好像是个拜金女一样。
“无所谓,不管潇歌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和我结婚,我的妻子也只有潇歌而已。”他不否认,也不承认,一味的只表达他只接受欧潇歌,是为了让季晴澜死心,让季晴澜明白,他这一生想要紧握着的人只有欧潇歌而已。
听他这样说,欧潇歌很开心没错,不过还是希望凌夙能解释一下。
这是在说,哪怕欧潇歌和季晴澜的身份逆转,凌夙也还是会选择欧潇歌吗?凌夙当真要这么无情吗?季晴澜咬着牙,忍受着被狠狠推开,被狠狠踩在脚下的痛苦。
“季晴澜,我的确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不想让凌夙伤心难过,纵使我的力量微不足道,我也想保护他,想和他度过一生,想和他永远在一起,在他的身边成为他的力量,在他累的时候能够成为他的依靠。”这就是欧潇歌的真心,她不明白感情,却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
凌夙一脸惊讶的看着欧潇歌,那并不是什么爱的告白,没有多动听,也没有多感人,却切实的触动了凌夙的内心。
那些话很简单,全部都是欧潇歌想做的事情而已,那份感情很深厚,就宛如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般,没有比这样的话,更让凌夙高兴了。
果然能够遇到欧潇歌,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幸运,足以将他所有的不幸和痛苦抵消的幸运和幸福。
“那么如果有一天凌夙不需要你了,你会怎么办?”季晴澜轻笑着,说的好听,到了真的被抛弃的时候,也一样会死缠烂打吧。
“我不知道,我的脑袋还没有发达到去思考没有发生的事情,我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做好现在而已。”欧潇歌摇摇头,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虚假,季晴澜可以不相信。
她没办法想象,也许是因为相信凌夙吧!也许对欧潇歌来说,相信凌夙,已经等同于相信自己,这份强大的信任感,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
“季晴澜,放弃的人是你,我希望你能明白。”凌夙的态度稍稍软化了一些,是因为听到了欧潇歌那番老夫老妻的告白。
换个角度想想,季晴澜也算是可怜的人,什么都不懂,一味的抢夺,到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得到了也只是物质上的需求,她的心永远都是空荡荡的。
凌夙不期望季晴澜能明白,希望她能看清现实,有些事是绝对勉强不来的,有些人注定无缘。
“是吗……”因为是她先放弃的,因为她一声不响的离开了,所以凌夙才会选择其他人吗?“我以为你会等我……”她是真的这样想。
而季晴澜这样想,并不是因为她相信凌夙,而是因为她认为凌夙是属于她的,只能是属于她的,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爱不是属于,也不是所有物,你不明白,可能以后也不会明白。”凌夙没有再解释更多,是季晴澜不肯去了解一个正常人,对待爱情的方式和心情。
爱是什么,其实没有人知道,但至少爱不是属于,不是掠夺,不是强行霸占,也不是疯狂的不择手段。
对凌夙来说,爱的表现很简单,温柔的守护,相伴左右,仅此而已。
季晴澜什么都没说,她就像败者一样站在那里,不动不哭,她没有眼泪,这辈子她都没有哭过。
但是看着凌夙带着欧潇歌离开,而出现的绞痛感觉是怎么回事?她不明白心痛是什么,因为她没有真正的爱过,当她明白心疼是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