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净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已经苍老的容颜就越发悲苦了起来。
“我已经不是和尚了,你也不用再称呼我为小师傅了,你可以叫我澄净,这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澄净,我叫白沫。”
“白姑娘,进来坐吧,这世上,和古刹有缘的也就只有你,而知道我们曾经在古刹生活的也只有你了,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被我带到棺材里去的,但是你知道么,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啊,师父,师兄他们坚持了一辈子,最终却是这种结果。”
白沫静静的倾听着,此时她无需言语,澄净眼中的悲伤,还有那泪水,都让白沫心里有些沉重。
澄净惨笑道:“白姑娘,这些东西告诉你,也许你并不会相信,但是你就当是听了一个故事吧,我不想这件事到了我们这一代,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
“白姑娘,你可曾看过一些电视,那些的电视中,有着仙人,有着修真者。事实上,咱们地球,曾经也是可以修炼的,现如今却是不行了。”
白沫有些讶异,这澄净居然知道这件事,可是他并不是修士呀,白沫仔细查看了下澄净,他就是普通人。
“我的师父,是正心门的传人,在几万年前,我们这个世界曾经有一个很大的门派,叫侍佛门,他们是我们这个界面的标杆门派。”
“我们正心门,是侍佛门的依附门派,原本世人都以为侍佛门是名门正派中的顶梁柱,没想到,却正是因为他们,而导致了我们这个界面,无法修行。”
澄净絮絮叨叨的把修真界和通界之树等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告诉了白沫,白沫这些都知道,不过却也没说什么,因为澄净这个时候,已经完成沉浸到了他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谁也没想到,侍佛门原来侍候的只是一个人,那个人自比佛祖,真是狂妄自大。而也是那个人,为了自己,居然导致通界之树枯萎了,从此,我们这个界面就再也无法修炼了。”
“当时侍佛门自然比我们知道内情,开始攻打其他门派,收集资源,并且封入了那个古刹之中。”
“正心门得知这些消息,却是因为侍佛门一名长老和正心门有旧,临终时说的,他们怎么都无法相信,平日里相信依赖的侍佛门居然会是这样的。”
白沫的眼神波动了下,这个界面的人却是认为是侍佛门的人导致通界之树枯萎的,说明当初知道真正内情的人其实不多。
“我们正心门联合了其他门派,寻找离开这个界面的办法,不然修真界从此不复存在,修真者自然也会一个个老去。”
“只是可惜的是,前辈们穷极一生,也没找到办法,唯有我们正心门,虽然无法修炼了,但是正心门有一功法,不需要真元,可以通过本心判断一些事情,这功法一代代传了下来,和那个秘密一起传了下来。到我们这代,就只有我师父,还有我们师兄弟了。”
“当初在古刹之中,给你透明项链,就是因为不仅仅是师父,我们所有人都感觉,如果给你那条项链,也许是一个契机。”
“其实我们正心门的人在古刹之中,是在那些修真界的人一个个陨落后才去的,我们想要找到侍佛门的宝藏,看看能不能重新弄一颗通界之树出来。不过可惜的是,我们几代人在古刹之中,却只找到了那条项链,再也没有找到其他东西了。加上我们一直在山中,没有任何的收入,最后居然还被一粒米给难倒了。”
白沫更惊讶了,忍不住问道:“澄净,通界之树的成长,必须要有斑斓玉苗,然后再培育斑斓玉苗,长成通界之树可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澄净也有些惊讶:“你居然知道斑斓玉苗?”
白沫点了点头:“是的,我从那条项链之中知道的。”
白沫并不想把自己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去。
“果然是有缘人,我们所推测的并没有错啊。”澄净叹息了下。
“斑斓玉苗,我们确实发现了,当初从古刹中出来,在小镇上整顿了一些时日,师父就心有所感,带着我们去了南方,果然,越接近那里,连我们都感应到了一些,之后就在一个丛林之中,找到了斑斓玉苗,可是也是那斑斓玉苗,师父和师兄们全死了,我也变成了这副模样。”
白沫忍不住问道:“这个界面没有任何灵气可言,斑斓玉苗如何长成的?”
澄净张口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那确实是斑斓玉苗呀,难不成他们找到的并不是斑斓玉苗么?
“澄净,你能否把那个地方告诉我,我想去看看。”
澄净摇了摇头:“白姑娘,那个地方,你还是不要去了,很危险,你这么漂亮,有着多彩的未来,若是被那斑斓玉苗害了,我心里也会不安的。”
“澄净,你放心,我不会去碰触那东西的,只是想要去看看,确认下。还有就是,我想把从项链里看到的东西验证一下。”
澄净看着白沫:“你确定?”
白沫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拿小命开玩笑的。”
澄净叹了口气:“白姑娘,我相信你,你也看到了,我师父师兄们的下场,还有我的模样,千万不要碰触斑斓玉苗。只要不碰触,就不会有事的。”
白沫点了点头,澄净也把那个地方告诉了白沫。
“澄净,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澄净摇了摇头:“白姑娘,其实这里也挺好的,远离尘世,我也还有一些力气,可以自己种点吃的养活自己。”
白沫正要说什么,门外却突然想起了喧哗声。
“死老头,东西可准备好了没?”
澄净大惊,看了眼白沫,心里更是急的不得了,要是被那人看到白姑娘,那还了得?白姑娘这么漂亮。就那人的德行,要遭。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澄净来不及让白沫躲躲,或者快点离开,就有一人粗暴的把门给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