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看上去家族和睦的村长家,实际上却有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下子我的八卦之心一下子燃烧起来了。
还想再多问两句,老陆却是摆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如果你愿意带我们去见那位野生羊倌,我们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来。”
村长老婆却还在犹豫。
老陆又加了一码:“到时候我可以把这张黑狐皮给你,这黑狐皮在市场上至少能卖好几百万,现在你们已经把这皮给养出来了,价格应该会更高。”
村长老婆咬了咬牙:“你们要答应我,不能对他怎么样。”
老陆微微一笑:“只要他不想着伤害我们,我们就不伤害他。”
村长老婆这才说道:“他就是村东头大槐树底下的老刘。”
一听到老刘这个名字,我倒是颇感意外。
话说老刘这家伙来村里有十几年了吧,一开始住大队的俱乐部里,给人帮工过日子,后来自己盖了房子,从村里出去打工的人手里包了点田种。
平时他过日子很仔细,一个钱也要掰成两半花,身上的衣服也是补了又补。
更重要的是这个老刘长得也不好看啊,个子不高,满脸皱纹,我们小时候经常跟着老刘屁股后面笑话他。
而反观村长老婆,长得却是相当漂亮,虽然说四十来岁的年纪,但是还跟二十多岁的女人那样。
个子高挑,身材也好,一双大眼睛能迷死人。
村里许多光棍汉都对她咽口水,有时候也会开开玩笑,但是谁也不敢胆子这么大,因为村长手里有猎枪。
而村长的模样也不赖,个子高,孔武有力,高中文凭,说话很有水平。
所以我有些接受不了,为什么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摆着自己帅气的丈夫不要,而跑去找那么丑的老刘。
老陆却不理会我的这种惊讶,说道:“你应该也知道老刘家吧,带我去看看。”
我带着老陆出了家门。
在路上我把我的疑惑跟老陆说了,老陆摸了摸下巴说道:“难怪了,刚才我还没想通透,现在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问老陆明白什么了。
老陆看了我一眼说道:“村长虽然伟岸,但是却已经不是男人了,而村长老婆又正当年,哪能忍得住啊?”
“可是那也不应该找老刘啊,老刘那丑样子。”
“问题就在于,村里男人除了老刘,应该没有人有胆子这么做吧。再者一个,野生羊倌也是羊倌,也算术界中人。”
老陆没有往下说,但是我已经能体会他的意思了。
在他的眼里,术界的人和普通人完全有区别的。普通人在他的眼里,估计跟蝼蚁没什么两样。
任你贫穷富贵,只要没踏进术界,在老陆面前都是一样的。
这就是修行人的自傲。
估计是我入门时间短吧,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种情感。
领着老陆到了老刘家。
老刘家的院子不大,房子也不大,此时屋子里的灯是关着的,我正要上前,却看见老刘背着一只袋子,手里拿着一柄开山锄头,正往外走。
我们急忙隐去身形,远远望着老刘。
老刘也没有察觉我们的存在,而是径直往西面走去。
老陆望了望,对我说道:“看来他这是出去牵羊了,跟上他,让你也看看别人是怎么牵羊的。”
我心说老陆还真是好雅兴,自己这一门已然是羊倌的正主正宗了,应该没有其他羊倌比我们这门更强了,他却还让我去看别人怎么憋宝。
我们悄悄跟在老刘身后。
这老刘虽然叫做羊倌,但是应该是还没有开地眼的那一种,像这种羊倌,应该是白天踩点,晚上行动。
他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跟着他,一直走到河边。
我们村边的这条河叫做芝溪,河不大也不深,但却历史悠久,据说这芝溪河边还有玉,经常有人在河边捡到相当漂亮的石头。
除了漂亮石头,这芝溪还有一条很古老的桥。
现在老刘就走到了这桥头,他把袋子放在桥面上,从袋子里取出一包东西来,用一根长长的绳子系上,然后扔到桥下去。
这包东西扑通入水,然后就沉到水底去了。
他又走了一段,又取一包东西,用绳子系上,接着抛入水中。
如此反复,抛了四包东西之后,他绕到了河的对岸,开始用开山锄在河堤上挖起来。
我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便问老陆。
老陆却是敲了我一下:“你这正主正宗的羊倌,还不如野生羊倌呢,你不会凝起地眼看一看吗?”
我撇了撇嘴,凝起二重地眼,便看见这水底下有四个地方涌出来金黄色的气,这是土气。
土气把整条河都给染透了。
而这河当中,有一股黑色,正被这金黄之气赶着走。
那一边老刘已经挖了一个大坑了。
在河边挖过坑的人都知道,只要把坑挖到水平面以下,一定会有水渗出来。
我大概能猜出来老刘的意图,他是用四道土气把那道黑气赶到他挖的大坑当中去。
这时候那黑气突然一下子升腾上来,哗啦一声水响,一条红头白尾的鱼一下子跳出水面。这鱼一跳出水面,顿时水上升起层层白雾,这鱼在白雾当中,不停往高处跳跃。
那样子,仿佛是这鱼在空中飞行一般。
我看得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
这么稀奇的鱼,应该相当值钱吧。
老陆一看到这鱼,顿时轻声惊呼:“好家伙,雾隐龙鲤,这野生羊倌的鸭胃口倒是不小啊。”
而这时候,这河水当中的土气更盛了,整条河面全都是土气。
雾隐龙鲤在空中似乎找了好久落脚点,最终向着老刘挖出来的坑滑翔了过去。
就在它将要落向那个坑的时候,老陆突然挖出了吞水珠,向着空中一抛。
吞水珠一下子喷出大量的水来,将那些土气全都冲刷干净。
而这雾隐龙鲤也是中途折返,重新落入河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