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自觉就摸上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盛珏非常上道,直接帮着穆展打开了铁栅栏旁边的小门。
穆腾脸上的得意更加明显了。
看,这就是守纪律守得都有些迂腐的华国军人。
他们在办理公务的时候,往往会摒弃自己个人的喜怒。
接下来,穆展肯定会问他关于真正的穆腾的下落,他拿捏着这个,就能为自己争取很多利益。
他这边还在洋洋自得着,那边,穆展已经抽出军用皮带,直接往他身上抽了过来。
穆腾:!
不是,怎么直接就抽他了?
草,抽到他伤口了!
穆腾拖着伤腿,艰难躲避穆展的皮带,疼痛和自以为有依仗让他口不择言:“死老头,你干嘛?”
“你是不是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了?”
“你再抽一个试试?”
“我回头就让你儿子也皮开肉绽的!”
回答他的是一声声“啪啪啪”的皮带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穆腾不是个不能忍疼的,关键他身上的三个窟窿才刚刚愈合,手还耷拉着。
穆展这么一抽,好么,那仨窟窿直接就裂开了,血呼啦呼啦往外冒。
穆展明显不会听他说什么,就只想抽他。
穆腾没辙,只能求助盛珏和田培。
“你们想要问什么,我说就是了,快点把这个疯老头拉走啊!”
盛珏笑着说道:“你是穆老的儿子,老子抽儿子,天经地义。”
田培和盛珏对了个眼神,挑了挑眉,没想到盛珏竟然能出这样的损招。
“没错,穆腾,穆老抽你,你就受着。”田培也帮腔,顺便,他过去把审讯室的门关上了。
穆腾:……坏了,这是要关门打狗啊!
呸,不是!
他不是狗!
这架势一摆出来,穆腾就慌了。
他料错了。
军人确实坚持原则,但老子打儿子,他不违反原则啊。
“我不是穆腾,我是东条腾,我是r本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要抗议,我要申请联系大使馆。”
“你在华国多少年,就吃了穆家多少年的饭,你就欠了穆家多少年。”穆展又抽下一皮带,恨恨说道,“老子就是把你抽死了,你口中的大使馆也管不着。”
“你不想知道你亲生儿子的下落了?”
穆展的动作顿都没有顿一下,直接又抽了几皮带。
“以你们的尿性,老子的儿子要么早就被你们杀了,要么被你们养成了汉奸,老子不找了。”
“老子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抽死算了!”
“别!”穆腾见穆展这是疯了,立刻怕了。
他忙反驳:“没有杀他,也没有养坏他,只是把他抱给了附近的另一户人家。”
“我不信。”
皮带继续。
“真的!”
“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我一直在学习他的为人处事,他的动作神态。”
“这么多年,你没有看出破绽,就是因为我跟他的言行举止,思维模式几乎一模一样,都长到了你的心里。”
“你去找一户隔壁姓赵的人家,你儿子就在那里,我没有骗你!”
穆展终于停止了抽皮带,他走出小门,笑着对盛珏说道:“孩子的下落就当是我的报酬了。”
“你们要是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找他干什么?
当然是抽东条腾了。
东条腾:……
“姓名,性别,年龄。”田培又一次问道。
这回,东条腾全部乖乖做了答。
云笙把引药的药泥分成两份,放到不同的木盒子里。
其中一份的药泥上里插了很多银针。
这是她之前跟樊护说好的,先用银针度穴,让附在骨骼上的彻骨松动,然后,再用另一份引药引出体外。
穆展一回到家就让副官去当初寄养穆腾的老乡家附近去找一户姓赵的家人。
他心里紧张,愧疚,警惕交织着。
不知道这次,找回来的,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无论是不是,他都得把人带到京城。
没过多久,电话铃声响起。
是军总院的电话,程解让他去一趟军总院。
“穆老,云笙已经做出了引药,这药用不用,怎么用,都得有个说法,您要是有时间,就过来一趟。”程解说道。
这样的电话,所有的专家家属那边,程解都打了。
穆展到军总院的时候,云笙和樊护已经商量了好了解毒的流程。
“家属都到齐了。”程解说道,“云笙同志的意思,彻骨的毒,她没有十全的把握,解不解毒,您几位自己决定。”
云笙点头,把解毒的过程大概说了一遍。
“就算彻骨解了,专家们也要恢复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另外,引药本身就是毒药,用药就是用毒,非常危险。”
“我甚至不能保证,这药用下去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不能控制意外发生。”
云笙这话说的算是委婉了,但言外之意,所有的家属都听明白了。
如果用了药,他们就要做好药一下去,人就没了的准备。
这是云笙答应研究彻骨引药的时候就决定好的,她会尽量把事情跟家属们说清楚。
一是他们有知情权,二来,解毒之前把话说清楚,总比解毒之后起纠纷要好得多。
“云笙同志,我同意用药。”
穆展没有跟其他家属商量,直接站出来说道。
穆理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了太久了。
云笙出现是他的希望。
“无论结果是什么样的,我都能接受。”穆展说道,“我可以给你签下免责书,请你尽力救治穆理。”
云笙点头:“穆老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的。”云笙保证道。
其他几个家属见状,也说了跟穆展差不多的话。
主要是他们都知道,云笙几乎已经是那些专家们的最后一丝生机了。
冒险试一试,或许有奇迹发生,若放弃这次机会,可能也就是多坚持几天的时间而已。
这个险,只能冒。
云笙见大家都这么爽快,就低头跟樊护商量了几句。
樊护点点头,报了一串药材名字,然后说道:“你们去准备这些药材,等他们的毒解了,我帮他们固本培元。”
“多谢樊大医。”程解立刻说道,“这些药草我都能弄来,劳烦您和云笙同志了。”
“是啊,劳烦您和云笙同志了。”
两人没有再和众人客套,对众人点点头,就进了病房。
程解交待了人去准备药材,作为助手跟了进去,其他的人留在病房外等候。
解毒的过程很顺利,云笙给专家们喂常规解毒药的时候,樊护还嘲笑她多此一举。
然后,后面樊护给他们用药固本培元的时候却感慨,他们身体受损伤的程度比他想象中的要轻很多。
最后开始反思自己平时用药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搭一些常规的药品,用来提高疗效。
云笙觉得,那应该是她血的功劳,于是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专家们的毒解了之后的疗养自然有程解和家属们操心,云笙就用不管了。
她回到家里,依着自己原先的计划倒头就睡。
没睡够之前,吃饭都不用喊她的那种。
军队联合大比基地。
大比已经到了尾声。
贺鸿志这回参赛,虽然心思散了些,但实力还在,仍旧是得奖的热门人选,却不再是大家公认的夺魁的人选。
黑马是云嵩,跟他比起来,贺鸿志各项技能都要逊色很多。
贺鸿志原本对自己信心百倍的,但云嵩的出现,让他知道,什么是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