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旬,原本围着桌子排排坐的人早已散落的零零落落。
在树林繁枝茂叶的阴影下,沈洛南一身酒气地拽着阮阮抵在树杆上,英俊的眉眼泛着邪佞。
“为什么不理我?”
男人低沉喝过酒的嗓音有些音哑。
阮阮抬着波光流转的眸子,不失粉黛的脸蛋少了几分美艳,“洛南。”
沈洛南神色微怔,这是她第一次肯好好的叫他的名字。
她不是阴阳怪气的叫他沈总,就是直呼全名。
这两个略带亲切的称呼,从她口中说出来,好像格外的好听。
沈洛南松开拽着阮阮的手,反改握着她的手,“我在。”
阮阮浅笑颜兮,“我觉得,我累了。”
“不玩了好吗?我陪你玩了二十几年了,你也该腻了。”
她将那只被沈洛南握着的手,高举,“像你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什么霸道总裁的私人玩具?”
沈洛南眉心微皱,“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阮阮视线投向远方,“我还记得小时候,我经常就跟在你身后,你老是会嫌弃我这笨那笨。”
“总是会欺负我,可是我一点都不讨厌你。偶尔躲着你的时候,还会回头看,你怎么还没追上来。”
沈洛南握着阮阮的手,也逐渐松开。
阮阮迈着细碎的高跟鞋,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轻扬,“过了这么多年,其实也是一样的。”
“只是我们都长大了,该懂的我都懂了。”
“比如,公司里各种不知内情的艺人,会觉得我是靠美色上位。”
“也有知内情的人,不断明里暗地里告诉我,我们之间的差距。”
“这些原本都不重要的。”
微风轻扬起她的棕色波浪卷长发,“重要的是你是怎么看我的。”
“你总是觉得我是那种轻浮的女孩子,觉得我出去拍戏就是爱抛头露面,你觉得恨不得把我藏起来才不丢脸。”
“我一拍戏,你就会觉得我会跟演对手戏的有什么关系。”
沈洛南伸出手将阮阮揽住,“胡说八道什么。”
阮阮用粉拳抵着沈洛南坚硬的胸膛,“你能不能好好的听我把话说完?”
沈洛南一把将阮阮拥住,将头靠在她的肩上,“不能。”
“你不要说了,说的好像要走了永远不回来了一样。你别说了,我不听。”
阮阮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心态,一下子就炸了,她伸手捶着沈洛南的肩膀,“不听那我就懒得说,放开我,我要回家了!!”
“说你笨你还真的不服气,你没发现公司那些针对你的人,都消停了?”沈洛南嗓音闷闷的。
“什么差距,鬼差距,我就是个充满铜钱味的奸商。你们家才是书香门第,叔叔啊姨都是大学教授和老师,不就是清寒了一点。”
“屁的差距啊!”
阮阮挣扎的动作停下,她愣在了原地。
沈洛南有些懒洋洋地松开阮阮,“你明明知道,我恨不得把你藏起来,为什么不能明白,我就是因为嫉妒,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你。”
“我每次看见你演的戏跟那个看你眼神不一般的男人,靠那么近,我就气的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