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侍女往屋子里望了一下,只看里面的公子脸色很是黑沉,她家公主一身酒味,纷纷不解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姑娘。”两侍女赶紧跟着出去,在街上一直追问:“姑娘把那公子怎么了?”
灵犀抱着手臂不屑的说:“我能把他怎么了?真是浪费了那一壶糯米酒。”
回到了商行后,两侍女便去向姬崇翎禀报今日之事。
“公主今日在酒馆吃饭的时候,遇上了当地一个男子,便凑上去要与之喝酒,那男子有些介怀的不肯,公主-----还用强的。”
姬崇翎微微惊愕:“用强!!!你们没有跟上吗?”
侍女:“跟了,守在门外不敢进去,没一会儿公主便出来了,似乎争执过,撒了一身酒。”
琼囿笑笑:“整日里西北王挂在嘴边三句不离,看来也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嘛!”
姬崇翎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人是何模样?”
侍女回答:“皮肤黝黑,一身东乡族服侍,不会说汉话,但是相貌倒是很俊俏。”
如此说来,这人也没可能是楚嶙峋或者楚绝尘了,姬崇翎只得笑笑:“我这侄女在看男人方面,似乎一直就只挑好看的啊!那小侍卫是,如今这街上遇到的也是。”
琼囿:“这不正好吗?”
姬崇翎没有说话的笑着离开了屋子,然后往姬月的屋子走去。
此时屋子里灵犀正吃着青木买回来的各种吃食,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的说:“你不知道,这糖葫芦可好吃了,可是殿下竟然不会吃。”
她还记得上一次楚嶙峋吃这个东西的时候那眉头紧皱想吐又不敢吐的模样。
“------”青木:“西北王又不是孩子,自然不喜欢吃这个。”
“你尝一个。”灵犀将糖葫芦递到他唇角。
“我不想。”青木低头,默默的喝着自己的酒酿丸子。
“吃一个嘛!”灵犀将他手里的碗端开:“整日里都吃这个,也吃不腻似的。”
青木看着她,十分冷漠的张嘴咬下了一块糖葫芦,而就在此时,姬崇翎从窗外刚好看到这情景。
这本就想偏了的人无论看到什么自然会联想一番,姬崇翎既然笃定了姬月和尹青木之间感情不一般,那么此时此景自然是要往哪方面想的。
他默默的砸舌,在窗口轻咳了两声:“咳咳---”
灵犀顿时转身,看着他露出的脸后撇撇唇:“四王爷好悠闲。”
青木默然的将糖葫芦吃下,觉得酸的赶紧埋头喝了两下酒酿丸子。
姬崇翎绕过窗户从正门进来:“糖葫芦好吃吗?”
青木不想理他的放下勺子,默默的将那包没有拆开的烤鸡打开:“趁热吃了。”
灵犀看他此时很是不耐烦的模样,知道他是不喜欢姬崇翎,笑笑摇头:“不吃了。”
青木顿时目光一瞪:“不行,别忘了你说过的话。”
灵犀无奈的扶额,她是说了要把自己养胖了回西北,可是没打算把自己养成一头猪啊!她刚刚分明已经吃了很多了。
姬崇翎倒是很好奇:“阿月说过什么话?”
灵犀:“这是我和青木的事情,就没必要告诉四王爷了吧!”
姬崇翎坐到窗边的椅子上叹息:“果然还是与四叔生分的很呐!”
灵犀看着他:“四王爷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姬崇翎:“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
这是没事找事来闲逛的啊!青木直接掰下一根鸡腿递给她,眼神里仿佛就在说:快吃,不吃我就告诉西北王。
灵犀忍着笑意的点点头:“好,我吃。”
这两人的一举一动,在姬崇翎眼中都被曲解成另一层含义了,青木很是不喜欢姬崇翎的目光,擦了擦手后站起:“我出去走走。”
灵犀耸耸肩的咬了一口鸡腿,转头看向姬崇翎指着鸡块:“要吃点吗?”
姬崇翎却摇头:“看得出来,那小子和你关系十分不错。”
灵犀不假思索的点头:“嗯。”
“听花愔愔说,你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时候神途鬼门不知道你的身份,还差点误抓了你回去,还是这尹青木拿自己的命换你才让你得救的。”
“花门主可真是个会讲故事的人。”灵犀轻笑:“也不怕我此时还记恨着神途鬼门,要治她的罪吗?”
姬崇翎一笑:“阿月,等到了湘南,四叔为你介绍一个人。”
灵犀撑着额头咬着鸡腿懒散的说:“并不想认识。”
“你会想的。”姬崇翎唇角温柔笑着:“其实----喜欢美男子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昔日各朝公主也不是没有先例,就拿皇爷爷那辈的太和长公主,除了驸马外,府中各色门客也是络绎不绝的。”
灵犀默默地舔了舔唇角:他这是说的什么意思?
“我们阿月曾经是晋国第一美人,自然是与世间其他女子不一样的,等晋国重建后,你的封号也是长公主,四叔会给你想一个流传千古的封号的。”
灵犀讶然的看着他:“你这么有自信能重建晋国?”
姬崇翎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的晋国有多幅员辽阔,今后,我定会让它更加繁荣,阿月,你应该信四叔的。”
灵犀默然的放下啃了一半的鸡腿,眼底浮现出了寒意的笑笑:“魏路是曾经的陈国将军,陈国亡后它成为楚国的将军,为楚国打过几次胜仗便被封为异姓王,我很好奇,你是真相信这个人?”
姬崇翎:“各取所需,战略一致,至少如今我们是彼此信任的。”
她漠然冷笑的缓缓擦手:“难道你就不怕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当年灭了自己的国,如今却还帮着别人建国。”
姬崇翎:“不,当年那个不是我的国,是你父皇的,而我现在想要建的,不是别人的国,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晋国。”
灵犀眼底寒光流动的看着他,甚至还夹带了些许恨意:“看来在你心目中,我父皇的国亡了你也丝毫没有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