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在一旁看着,果真如此,这朝中之人却有先见之明的人早一步的上报了渝北的情况。
楚嶙峋眉间神色不动:“早一步告诉父皇的人是谁。”
“是刘飞羽,按照他的说话,是偶然在一江湖门派之人口中得知。”
灵犀恍然坐直,怎么会事刘飞羽,他如何能知道渝北之地的事情的。
刘飞羽这等话,是真是假还真不好确定,楚嶙峋漠然:“姑且不论这位刘大人是如何知道的,渝北军营中毒一事确实是事实。”
“所以,七皇兄,我等会要去神机楼查探一番。”
楚嶙峋:“九皇弟认为此时与神机楼有关吗?”
楚绝尘:“难道无关吗?”
“那个安庆王,这个我可以解释一下的。”蘅落此时拱手以礼:“这神机门门主沈长风,是个喜欢惹事的主,江湖朝堂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这沈门主心底却绝不是奸诈之人,也犯不着下毒渝北,因为没有理由。”
不知为何,沈六溪在听到了沈长风的名字时,眼底散落出的那种不屑布满了眼睛。
楚绝尘此时握着杯子:“没有理由,那是因为还没有找到理由。”
楚嶙峋唇角冷漠的一动:“这件案子的背后还有很多的线索未查,这神机门好歹也是屹立江湖百年的大门派,九皇弟若是正要查,我劝一句,谨慎处事!”
那最后四个字咬的极重,楚绝尘不觉皱了眉头:“那不知道七皇兄想要如何查?皇弟想要讨教一二。”
“实不相瞒,这几日我这西北城也发现了几具尸体,皆是因为红根毒而死,从穿着打扮等线索看得出来,这几人都只是一般百姓,且都是常年务农之人,他们中毒后一心想要往西北王城走,一路奔波到了西北王城外,却因为毒法身亡。”
楚绝尘听后,默然了一下:“并非军营中人也中了毒吗?”
楚嶙峋点头。
灵犀此时在一旁:“这红根毒虽然毒性极强,但是解药也只需要一点盐便可,那些因红根毒而死的白姓定是因为身上发散出脓包后疼痛难忍,且极度渴水,所以食米不进,只能喝水,但是这喝水只会造成毒性在身体里扩散,因而死亡。”
楚绝尘神色微动,从她脸色撇开目光:“军营不会不备盐,那是军需之中必要之物。”
蘅落:“但是渝北军营在当晚因为食盐被窃,所以整个军营,一颗盐都寻不到。”
楚绝尘:“莫萧将军提到过,那十来日,进入军营也不过是神机门的人而已。”
灵犀眼角微动:“安庆王,恕我说一句,这件事,还真的跟神机门无关,这下毒之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军营附近种下红根花,还硬是挑着神机门进军营的一日下毒偷盐,这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楚绝尘听后,微微叹息。
沈六溪此时却冷笑:“神机门的沈门主果真是个能人,得罪了一个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之人,活该。”
蘅落在一旁说道:“沈公子,你们这都是姓沈的,指不定八百年前是一家呢?没必要这么说吧!”
沈六溪顿时横了他一眼:“你管我!”
“你还瞪我,你----”
“蘅落!”楚嶙峋冷然喝止:“如何说话的。”
蘅落抱臂,同样给沈六溪瞪了回去。
楚绝尘也道:“六溪,你也大度一些,别和蘅落置气,毕竟这是西北王城。”
“别见外,都是自家兄弟。”楚嶙峋此时站起身来:“这件案子若是要查,还得从渝北查起。”
“好,明日我便带六溪前去,至于神机门,既然皇兄想要保,那我便暂时不动,但是若是渝北一案确实与神机门有关,那可就别怪我不给皇兄面子了。”
楚嶙峋脸色依旧冷然,只道:“明日,我陪你去一趟渝北城吧!”
“多谢皇兄。”
楚嶙峋:“来人,给安庆王和带来的人收拾一处院子,好好伺候。”
连翘此时在一旁撇了撇唇角:唉,又是无声的硝烟。
楚嶙峋说完,便带着灵犀回了屋子。
灵犀进门后叹息:“安庆王此番来,必定是皇上下了不查到结果绝不会让他回去的。”
“那又何妨,查到就行了。”
她皱眉:“殿下,你可有觉得此事的关系牵扯大了,以前我觉得或许这就是沈长风得罪的什么人想要整他,可是现在,我也说不清这其中有多少缘故了。”
楚嶙峋走到桌边拿起昨日翻看过的那些册子:“确实,连刘飞羽都牵扯进来了,哪里还会简单?”
灵犀点头,毕竟这个人,很是不可信,而且总能制造出惊喜,比如临江镇遇上神途鬼门。
她想到这,突然跑过去:“殿下,这件事与神途鬼门会不会------有牵扯?”
楚嶙峋摇头:“尚未查明,我也不知。”
灵犀咬唇的握着手指:“若真是有关系那可就难办了。”毕竟神途鬼门很难查,里面的人都很有病。
而且,钟断肠似乎一直在回避着神途鬼门的所有事情,除了讲他和花愔愔那一架打的昏天黑地后,对于花愔愔这个人再问任何问题他都选择不回答。
“殿下,我二叔他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嶙峋打消她想要产生的念头说道:“月儿,二叔既然不肯说,那么没人能知道。”
灵犀抿唇,醒悟的点头:“对啊,鬼都不会知道。”
楚嶙峋将手里的册子都给收起来,丢到了一旁。
“殿下,你这是------”
他回答:“从神机门下手没用,所以这些神机门的账目和仇家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灵犀看着他,如今这件事去变得不再单纯后,她心中骤然生出了一丝不安,可是明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西北王,是沙场浴血都能安然无恙,就算山崩于前也能从容自若的人。
初到西北王府的那一日发生了何事,她至今没忘。
心里猜测着,她说道:“明日去渝北,小心一些。”
楚嶙峋手指一顿,抬头:“担心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