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捂着额头一愣,怎么倜然停了,应该还没到相府啊!
此时,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小姐,是安庆王。”
她听后,看了楚嶙峋一眼,只见他抱臂坐在一旁,神色未动。
赶紧爬着窗户掀开帘子往外一看,只见马车前面一蓝衣锦服的人坐在马上,高贵清华的望着马车内的人:“司徒小姐。”
灵犀一笑,探出头的问:“不知安庆王何事?”
“司徒小姐,听闻你带两位西夏皇子游琉璃院,本王便也想来看看。”
她说:“啊!那个安庆王殿下,两位皇子此时是有我二叔陪着的,所以我便先回府了。”
楚绝尘打量着她露出来的头,在看着被她紧拉着的车帘问:“司徒小姐马车上有旁人吗?”
“----------”她干笑了一下:“有,是二叔派来送我回府的。”
楚绝尘眉间淡笑:“哦,那不如本王也送司徒小姐一程吧!”
“不必了。”她从容淡定的说:“马上便到相府,就不劳王爷费心了。”
“也好,不过司徒小姐,本王这里尚有一些事情要与小姐商议一番,极其重要,不知道,明日可否有空?”
“明日?”灵犀微微点头:“好。”
楚绝尘便点头,依旧紧紧盯着马车的骑马闪开,让出了街道。
灵犀收回头赶紧做好,看向楚嶙峋此时抱臂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她低声问:“你觉得安庆王殿下要说什么?”
楚嶙峋唇角冷冽的笑说:“肯定不是好事。”
“-------------。”
他睁眼看着她沉默了,说:“别多想。”
马车行驶到相府后,灵犀便下了马车,回头望了一眼后便赶紧跑了进去。
楚嶙峋肯定是回季府等她,一回到院子正打算换衣服进地道之时,便听着外面吵闹声响了起来。
“怎么,我身为相府二小姐,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姐姐都要被丫鬟拦着吗?”
司徒绣的声音。
灵犀拿开了要解腰带的手,走到门口停着外面的情况。
是怀香一直堵在院子门口不让司徒绣进来,连翘此时也说了许多诸如我家小姐累了休息了之类的话。
这三人就站在院子门口吵闹了许久,就是一副你不开门我偏要进的状态。
本来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怀香和连翘也是这样一直堵着院子门不让她进来,三人吵的累了司徒绣也挨不住的走了。
可是这次,她倒是想去听一听司徒绣到底要说什么了。
她打开房门走出去,看着怀香和连翘都是一怔:“小姐。”
她摆摆手,示意她们打开门,俩人犹豫了一下,纷纷退开。
司徒绣恰好一脚踢在门上,差点没从门外滚进来,幸而连翘见将拉住了:“二小姐,可要站好了。”
司徒绣瞪了她一眼,转眼就看到了灵犀:“你终于舍得出来了吗?”
灵犀默然一笑:“闹腾了这么久,还是进来先喝杯茶吧!”
怀香无奈的去端了一壶茶来,在那大理石桌边倒了两个杯子。
灵犀接过,看着司徒绣此时脸色并不好的等着她:“我可是哪里惹到了妹妹?”
司徒绣哼了一声:“别以为我在宫宴时没看到,你和安庆王殿下对视了好几眼。”
她点头一笑:“这能说明什么?”
“安庆王推迟婚约,是不是和你有关?”
灵犀教育道:“绣儿,有些东西是自己争取的,和旁人没关系。”
“有关系,干系大了。”司徒绣拍了一下桌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你是看出了我引诱安庆王殿下了还是看出了安庆王殿下对我有意?”
司徒灵犀说出了她此时最介怀的事,脸色一下铁青:“安庆王殿下怎么可能对你有意,一定是你引诱了他!”
“证据?”她挑眉:“衙门办案定罪前都要讲个证据,妹妹这般随意大胆的指控,难不成是有了证据吗?”
司徒绣拍了一下桌子,将自己的手拍的生疼又极力忍者的跺脚:“司徒灵犀,我告诉你,你可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否则我和我娘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和你娘何时放过我了?”灵犀笑的极为明媚:“毒蛇毒药你们也没少放,敢去你和你娘觉得这都是在闹着玩的吗?”
司徒绣顿时震惊:“你------”
灵犀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我到现在都还能好好坐在这里,也算是自己的本事了,不过绣儿,别再和你娘做哪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女孩子家,心肠太歹毒了一点也不好。”
司徒绣已然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唇:“你什么都知道。”
她继续说着:“虽然你们身后有皇贵妃撑腰,但是-----绣儿有一点你要记住,皇贵妃永远是皇贵妃,她犯了错或许不会有事,但是你不一样,既然身在相府,那么要做什么事之前先想一想爹,再想一想爷爷,他们一声勤恳为国为民,若是被家中耗子扰的败坏名声,可是家族蒙羞的事,将姐姐这句话转告给你娘。”
司徒绣面色极为难看:“你之前明知道那些事是-----为何不吭一声!”
“因为啊!传出去不好听。”她放下茶杯说道:“相府二夫人与其爱女,谋害失散归来的相府嫡女,这样的名声,相府担不起。”
“司徒灵犀,你别假惺惺了,你就是故意的。”
“是啊,那又如何?绣儿,你和你母亲的那些伎俩,包括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那些事,在我司徒灵犀眼睛根本就不叫事儿,所以往后啊!大家水陆两边各走一道,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也别隔三差五的到我院子外吵嚷了,真的很烦。”
司徒绣屏住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的撇开了头:“你以为我想要找你吗?你要是不----”
灵犀立刻打断她:“还有你要记住,没人要和你抢安庆王,若是真喜欢,就别整日咋咋呼呼的,好好打听一下安庆王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能改-----便改。”
“-----------”司徒绣此时扭捏的站起,脸色还是很难看的大步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