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听完眼睛一下就瞪大了,立刻就问苏媂有没有那人的照片,她就说有,然后就给我发了过来,而我在手机上看到那张照片的第一眼,拿着手机的手就一下攥紧了,当我用两只手挡住了照片其他的部分,只留下那人的一双的眼睛的时候,我就决定一定要找到这个人,因为此刻在我的心里已经百分之八十的认定,那天的那个男护士就是这个人!
接下来我就从苏媂那里要来了她调查到的关于这个人的资料,这人名叫赵磊,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王家收留,然后就在王家做了个园丁。
只是并不是经常的在王家呆着,倒是经常外出去大陆或是东南亚等地,名义上是为王家采购一些稀有的花木,但具体做什么并没有人知晓,而在上三奶奶的风波平息没多久,这个人就也悄悄的从王家辞职了。
我从手机上苏媂发过来的那条短信上看到这儿的时候,我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让苏媂带我去找到这个人。
不过电话那边的苏媂,却好像丝毫都没有被我急迫的情绪给感染到,还是一副懒洋洋的声音跟我说:“喂,我帮你查了这么多的东西,你到现在连句谢谢的话都没有,现在还想让我带你去找人,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女朋友也没有让你这么使唤的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太急了,不但一句谢谢的话都没对她说,反而还一副命令的语气,让她带我去找人,就先跟她道了歉,又说我这次不光要谢谢她,如果她能帮我找到那个人,那她就是我的恩人,到时候只要我能做得到的,不管她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她。
她听完就噗嗤一下笑了说:“你以为我是游红尘呢?嘴甜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我最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了!”
我听到后心里就也不禁有点打鼓,弄不清她是确实不喜欢这样的口头承诺,还是单纯的想表明自己跟游红尘不一样,不能用对付游红尘的那一套应付她。
不过我嘴上还是跟她陪笑道:“苏姐姐说的对,我也不喜欢耍嘴皮的,只要你跟我接触时间久了,我是怎么做事儿的你都会看在眼里,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王明辉是什么人了!”
苏媂就在电话里面笑了下说:“山东小伙挺实在啊,不过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会帮到底的,我一会儿就把这个人现在在澳门住的地方发给你,不过我就不陪你去了,我这边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等你把事情都办好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商量你怎么报答我的事儿。”
她说完就不再给我说话机会的直接挂断了电话,我就忍不住拿着手机摇了摇头,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觉得来到这边之后,遇到的女人都是异常的有个性,这个苏媂当然也不例外。
很快她的短信就发了过来,不过当我看到短信上那个地址的时候,刚才的那些所有杂念就都被我抛出了脑外,因为我知道,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在我离开魔都之前,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让陈圆圆去她哥那儿住几天,而且我觉得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互相也有个照应,当然我也又给赵斌打了电话,让他再派点小兄弟去盯着去。
赵斌自然就答应了我,而且还说这次一定要多派点人,他上次就是吃了双拳难敌四手的亏,我就呵呵笑,让他照顾好自己,争取早日出院。
他就说本来也没什么事儿,都是这帮小弟瞎紧张,他当年小时候被人揍的趴地上起不来的时候多了,还不是回家趴上几天就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说斌哥牛逼。
不过还是让他好好休养身体,毕竟公司现在最需要他,他就让我放心,说他虽然一直人在医院,但是最近一直都在医院办公,又跟他聊了一会儿我就也不跟他扯皮了,就跟他说等我从澳门回来就去医院看他,之后就挂了电话。
晚上的时候,我又去了一趟老先生那里,给他们老两口带了点吃的,又把我跟杜佳庆那惊天一战给老先生讲了一遍,老先生听的时候就一直捋着自己的胡须,等我讲完的时候就笑笑跟我说,我迈过了这道坎,以后就好练了,因为人就怕没有自信。
我就也笑着点点头,不过我却故意略去了我又按着以前的方式发力,挣开了绳子的那一段,陪他们老两口吃完饭,我就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的飞机就在澳门降落了,不过我这次回来却没有告诉任何一个澳门这边的人,因为我不知道这个男护士到底是谁派去的,所以我不想打草惊蛇。
出了机场,我坐上了出租车便直奔苏媂给我的那个地址而去,只不过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又想着这次帮我调查,并且最后给我情报的苏媂。
因为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她是游红尘介绍给我的,但是她这次并没有跟我一起来,所以我觉得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以防到时候遇上什么不测,再被人暗算。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的车就已经在一片破旧的筒子楼房区停了下来。我当时就不禁一愣,因为我虽然知道澳门还有这种很破旧的街区,可是却从来没有来过,我就微微的皱了下眉下了车,朝里面走了进去。
别看这里的楼很旧,下面倒是很热闹,两边各种各样的小店铺,还有路边各种摆摊卖小吃的人,一看到这种感觉我就突然有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因为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去夜市时候的感觉,只不过身边那充斥着我耳朵的粤语才让我清醒,让我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有我此行的目的。
终于按着那些已经被烟熏的模糊不清的楼牌号,我找到了那栋地址上的旧楼,只不过就在我马上要走进去的时候,我就突然注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个戴着鸭舌帽个头不高好像初中生一样的人好像一直在跟着我,开始我还以为我们只是顺路,也就不是很在意,可是我都已经拐到这边没什么摊位的楼下了,他还在我身后不远处,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便故意没有进地址上的这栋楼,而是故意朝旁边一个黑胡同走了进去。
我往里面走的时候,一边走还一边装成很轻松的样子吹着口哨,就好像很没素质的要去里面找个地方小便一样,不过我的眼睛倒是一直都在留意着身后。
而当我走到那黑胡同快一半的时候,就发现那个戴着鸭舌帽,好像初中生一样的人果然跟了过来,只不过就在那胡同口站着,并没有跟进来。
我就知道我还要诱敌深入,便接着朝那胡同更深处走去,可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我又往前走了一会儿之后,再偷偷回头观察的时候,竟然发现那个戴鸭舌帽的人,并没有跟进来,也没有站在胡同口,而是不见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胡同里面有埋伏,所以那个人才会不见,我就赶紧转身往胡同外面跑,可是当我一脸紧张的跑到胡同外,也没发现胡同里有任何人追上来。
我就不禁眨了眨眼睛愣住了,知道这里并没有埋伏,也就是说刚才是我的行为让那个跟踪的人觉得不对头了,所以他就撤了?
想到这儿我就立刻左右两侧的瞅了瞅,可是却还是丝毫都没有发现刚刚那个戴鸭舌帽的人的影子。
我草,当时我就忍不住皱着眉一脸佩服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碰上高手了,因为我刚才意识到那人不在的时候,马上就跑了出来,前后也就几秒钟,可是这人却还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就觉得跟踪我这人不但头脑异常敏锐,身手也是相当不凡,极有可能也是个练家子,要不然绝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就从我的视野里消失。
想明白了这些,我再次站在那近在咫尺的楼栋前,就变得心事重重了起来,因为刚刚我虽然发现了跟踪我的人,但是那人也知道我发现了,所以我现在要是再去上楼去找那个男护士就显得太不理智了,毕竟我不知道刚才跟踪我的是什么人,更不知道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想到这儿我为了稳妥起见,就离开了这里,打车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了。
而接下来的两天,我并没有回王家,也没有再去那个筒子楼去找那个男护士,而是天天就去各种人多的地方乱逛,而我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想再次引出上次跟踪我的那个人。
只是让我感到有点沮丧的是,我却再也没发现那个跟踪我的鸭舌帽,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人也已经有所警惕,虽然还是在跟踪我,但是已经不会再让我发现。
晚上回到宾馆我就想了很久,开始是在想办法怎么才能抓到跟踪我的这个人,可是后来我却突然想通了另一件事儿,那就是如果这个人还在跟踪我,这两三天的时间肯定有不只一次的机会对我动手。